今天是周一,他又得上班了,大早上风风火火地起来坐公交,一路人挤人,从公司门口买了套夹辣条的煎饼果子,嘴里嚼着就往公司里面跑去。
打卡,上班,接下来恐怕又要是枯燥又乏味的一天了——如果不是学校安排的实习工作,张潮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切,在家好好修炼修炼御风心法,没事练练剑,泡泡妹子不比这个强一万倍?
小张,你先帮我盯一下注塑机,我去给里面流水线供料去。说话的是一个脸盘黝黑的高大青年,笑容很爽朗,拍了拍张潮的肩膀道。
张潮比了个k的手势,从几架叉车叉板上轻松地单手掂起来了两袋塑料颗粒,开始向注塑机里倾倒。
现在以他的力量,做这种程度的工作简直是轻轻松松,比起以往累得半死,那简直是没法比。
他在这家汽车配件制造厂已经实习了三个星期了,由于被分配在物流这个劳力不劳心的部门,除了受点累以外,他倒是也做得相当不错,还未曾出过什么篓子。
刚才的那位是卢义,说话办事一如他的名字,很有义气,正是这里物流部门的正式员工,也算是他的前辈。
喂,小张啊,我这边有点事想去趟厕所,你帮我盯会流水呗。一个胖头胖脑,满脸横肉的大胖子从物流门跑了出来,招呼道。
张潮眉头一皱,这家伙叫做王立国,平时有事没事就愿意让张潮替他干点活,搁以往或许张潮就忍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让亚索师傅知道他让这么一普通人给欺负了,非得分分钟把他从门下除名不可。
不是说帮别人干点活就不行了,实际上是因为张潮在刚来的时候,因为挺乐于助人,对于其他工人们也比较尊敬,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看似挺好,实际上可算是坏了菜了。
因为公司是新建的,许多活都没有明确的分配到固定人的头上。,如果你不沾,那就一切拉倒,等到急着用的时候总会有人去干的。
但如果你沾了,他绝对不会考虑你有多忙,从此以后这活就彻彻底底烂在你手里了。
因此,现在一度就有人把张潮当成了车间里的工人,有活立马招呼,他之前也不好意思说,只能自认倒霉,承受起更多的负担——如果不是卢义兄弟体谅他,把不少活都揽了,张潮恐怕早就干不下去了。
这是一家刚刚开业不久的外企,张潮之所以被分配到这儿也是因为他的专业比较贴近外语,当初来这儿的时候他还以为整天就是跟老外聊聊天,扯扯淡,一个月八百块的工资就挣了。
但谁想到,这家伙直接把他分到了大仓库,天天干的都快顶上正式工人了,也没见着几次和老外一块交流的机会。
正胡思乱想着,那大胖子就已经走了过来,见张潮仍不动弹,脸色一黑:咋了,你王哥找你帮点忙,看你这满脸不情愿的。
说着还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张潮眉头一皱,险些就想直接挥起拳头砸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是不是最近骨头松了想要练练?
张潮很无奈,这家伙可能是心里变态,对于欺负大学实习生有一种病态的爱好,张潮的几个前任就是让这家伙给赶跑的。
但很可惜,现在的张潮可绝不会再受他的鸟气了:王哥,我这还得盯着注塑机呢。
语气不卑不亢,但眼神中骤然闪烁而起的凶光却瞎了王胖子一大跳——那是真正手上沾过血的凶徒的眼神。
王胖子整天在车间里干活,那一身肥膘子可不像那种虚胖的人,是真的有劲,整个厂子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这才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平日里那是鼻孔朝天,眼高得不行。
但此时,在张潮的眼神下居然是浑身一个趔趄,猛然间后退了两步,居然是险些坐倒在地。
王胖子呼吸有些急促,不敢再废话,扭头就离开了。
哼,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张潮随手掀开一个料桶的盖子,刀子一划,将里面白色的塑料颗粒尽数倒入了其中。
平时就这家伙事多,打掉王胖子之后,张潮身上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毕竟车间里的活可不是你力气大就能快干完的,那需要你一直盯着流水,枯燥乏味到了一个相当令人无语的程度。
诸事一了,张潮直接和卢义俩人跑外面抽烟去了,因为把手头的活忙清了,一时间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了,就算暂时的偷会懒只要不让那几个德国佬现,老板见了都不会说些什么。
到了外面抽烟的车棚,张潮直接掏出了周日从李汉臣那顺来的大重九:来,卢哥,尝尝兄弟这烟。
卢义接过烟,起初还没注意,仔细一看这牌子,当时就笑了:好家伙,都抽上大重九了。
什么大重九,不得给你王哥来两根。王胖子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家伙还没长记性?或者说他觉得之前是中邪了?张潮皱着眉头,随手把烟递了过去。
但紧接着,当他看到王胖子毫不客气地把烟塞到了自己的兜里的时候,他就笑了,不是生气而是好笑。
真的是不作就不会死啊。
张潮还没说话,卢义就开骂了:草你个王胖子办的事够不地道的,人家孩子给你递根烟,你这家伙倒好,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卢义比张潮大了将近十岁,称他一声孩子毫不为过。
王胖子脸上一僵:嘿我艹,有你蛋事啊,卢义,管好你的物流就行了,这实习生分你那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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