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潮和塔莉亚乘上去往弗雷尔卓德的船已经有三天了,这几天下来,塔莉亚除了有些憋闷以外,倒是也不感觉太过无趣。
只是她非常羡慕自己的师兄,能飞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尽管在6地上她也能凭借岩石冲浪做到短距离的滑翔,但现在是海上,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潮甩了甩身上沾满的雪花,将一条肥嫩的雪兔扔到了甲板上。
雪兔这种小动物在极地是相当常见的,就类似于地球的企鹅,海豹之类的。
它们擅长于隐蔽在冰山山腹,或者雪窝子里,所以能够威胁到它们的掠食者其实并不多见,因此尽管不像地球上的兔子那样能生,但也算数量众多。
实际上对于极地的生命来讲,天敌的威胁其实并不多,真正使它们的数量恒定在一个范畴,而没有生的原因还是在于这里恶劣的环境。
师兄又去捉好吃的了。塔莉亚咽了口口水。
张潮耸了耸肩,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会告诉你我已经吃了个饱了吗?
熟练地扒皮冲洗,掏出内脏,涂抹酱料,然后架到了舱室里自己制作的火堆上。
片刻后,香气四溢。
这味道一个水手嘴里直流哈拉子。
另一个水手有气无力道:那位贵族先生又开始烤肉了。
唉,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鱼肉鱼汤了,感觉嘴里淡出个鸟。
是啊,原本大家都吃这玩意还不觉得怎样,现在一对比,顿时感觉难以下咽。
啊呀呀,蓝瘦,香菇!
那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方言,难受想哭的意思。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我们方言里有一句话用来形容现在咱们的处境最为合适不过了。
什么话?
感觉身体被掏空。
唉,我也想起来一句话,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个人闲聊着,突然不说话了,因为考拉大船长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甲板擦了没?结冰摔死你们这么扑街仔就满意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讪笑着摸着脑袋然后灰溜溜地跑去擦甲板去了。
若是在甲板上来个平地摔其实倒也无妨,最可怕的后果绝对是摔到海里,那分分钟就要沉尸侧畔千帆过了。
毕竟大冬天的,就算是水手们也穿得厚实得很,若是掉进海里,立马沉成一条死鱼,那是一秒钟都不带耽搁的。
考拉忿忿地走进了自己的船长室,然后就着火盆将一只烤鱼摆在了自己的盘子上,却怎么也下不得嘴。
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半晌他他直接将刀叉一扔,瘫软在座椅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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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航船突然间震颤了起来,惊醒了正在闭目假寐的考拉。
怎么回事?
他豁然间站起身,抓起厚厚的外袍甚至都没来得及裹在身上就冲出了舱室。
张先生,生了什么?刚出门,看到似乎早就立在那里许久的张潮,他微微一愣,然后问道。
张潮摇了摇头,他也是刚刚出来观察情况,只是他的度比起旁人来讲快得太多了,所以才造成了他已经到来很久的假象。
难道是触礁了?
不对啊,这条航路自己也走过不少次了,没听说过有礁石啊。
难道说是深海的浮冰?
那就更扯了,附近有没有露头的冰川难道瞭望手都看不到吗?
他绝对不相信跟了自己十一年的瞭望手会犯这种错误,而且他也确实没看到附近有凝固的冰层,除非是那种已经濒临彻底化开的只有一个尖部还露在外面的浮冰。
但在他十五年的航海史中,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悲催到这种地步。
他有些纳闷,天上的阴云迅地凝聚了起来,考拉的脸色突然变了,难道是难道是那个家伙!
什么那个家伙?张潮挑了挑眉。
下一刻,仿佛在验证考拉的话一样。
轰——
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在那里赫然有着一条如同长蛇一样蜿蜒的黑色躯体轰然间延伸而出,并且如同一道长鞭一样轰然间砸落。
果然果然是它!考拉如丧考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潮连忙问道:什么东西?
考拉顾不得形象,大吼一声,声音恍如凄厉的破锣:海魔王——海奇姆加来了,全员戒备!
张潮刚想说话,突然面色一变,左手瞬间探出在身前划下一道风之障壁。
砰——一道道人头大小的冰锥直接碎裂在风墙之上,溅射出的碎冰碴落在甲板上立刻结出一道道斑驳的冰霜。
师兄,怎么了?
塔莉亚擦了擦油腻腻的手后知后觉地从舱室中爬出,倒不是她心思大到这种地步,而是因为之前张潮以为不过是小问题,所以让她安心等着就好,却没想到,他们似乎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应该是海兽。张潮仔细感受着空气中带来的腥臭气息。
他的体内龙威一团团扩散而出,但是效果似乎并不大,那怪物居然丝毫不弱于当初奥拉夫整死的那头冰霜之蛇,区区一头铂金不到的青年龙根本无法令它们这种等级的怪物止步。
是一头大乌贼。张潮感受到了对方的体型,所以描述道。
塔莉亚刚想说话,面色突然大变,双手骤然间攥紧了起来。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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