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中,张潮的身影渐行渐远,就仿佛真正飘忽没有实体的影子,在雪地中飞快前行追寻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奥拉夫,却没有留下一丝脚印。
踏雪无痕?传说中至高无上的轻功绝技?不,这是影奥义!实际上他都不需要影奥义的支持,因为当他拥有云端亚龙的力量之时,早就已经可以御风而行,就算是奥拉夫这样天生的战士也休想现他。
洛克法果然还是个蛮荒的部落,文明的光芒被漫天的风雪遮盖,终究普渡不了这些蛮夷。张潮喃喃自语着感叹道,单是这样不正常而又狂热的价值观,也的确够让人心惊了。
他完全不能够理解大祭司为什么要逼走这样一个强大的战士,实际上若不是他取代了奥拉夫的地位,大祭司也不会迫于自己的威严如此逼迫奥拉夫。
此时,夜色已然笼罩了雪原,奥拉夫狂怒如同公牛的身影仍然在奔腾着,他的牛角盔断了一截弯角,仿佛是他的荣耀在神权之下的妥协;他的巨斧仍然停止不休,仿佛是他的内心对预言的抗争与质疑。
张潮亦步亦趋地跟着,夹杂着大片雪花的风出如同老妇哭号的声音,仿佛耳边有着无数的冤魂死者在向张潮倾诉他们的愤怒与绝望。
夜,渐渐的深了,雪下得更紧,奥拉夫剧烈地喘着粗气,这一刻,他视死如归!
远远地就能看到,在洛克法海湾冰层覆盖的海面下,有一道很长很长的黑色阴影,绵延了上百米,仿佛这一片的海水天生就比周围的颜色深了许多。
然而奥拉夫知道,这不是什么海水的颜色,而是因为在这之下,有一条长达百米的巨大海蛇正在游曳着。
冰霜之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深海区狩猎,反而是徘徊在浅水中,或许是感应到了它死去的后代的气息,只见冰层开始出现一道道狭长的裂缝,从那下面,两盏闪烁着绿油油光芒的巨大明灯缓缓燃烧了起来。
灯笼越来越大,裂缝越来越多,直至轰然间冰层尽数碎开,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头颅轰然间从中伸了出来。
那灯笼原来就是它的双眼,狭长中带着一道诡异的竖瞳,透过它仿佛能直堕深渊,那种冷冰冰的残忍之色,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奥拉夫一瞬间也感觉自己仿若从灵魂到身体尽数被冻了个通透。
但紧接着,他就为自己心中的惧怕感到了一丝羞愧:难道我真的是个懦夫?
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个人在出不甘地咆哮: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奥拉夫无所畏惧!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为了洛克法人的荣耀,杀!奥拉夫高声嘶吼着,挥动大斧头在冰层上拖曳出无数碎溅的冰屑,然后做了一个标准的下蹲,跃起的动作。
那银灰色的冰霜之蛇已经显露在空气中,它的下半身在水中游曳着似乎没有受力之处,但实际上有无数坚冰凝聚成一根巨大的柱子,正任由它的下半身缠绕于其上。
它那狭长而冰冷的双眼冷冷地盯着从天而降,仿佛一颗陨石的奥拉夫,显露出一丝讥诮。
吼!有别于龙吟虎啸的粗犷,它的啸声充满了沙哑如破布撕裂的难听感,奥拉夫只觉耳朵一鸣,从中居然已然开始渗出大片的血来。
而且紧接着,从它那幽深如同九幽地狱的巨口中就喷出了无数冰棱,这些冰棱的顶端有着寒光凛冽的锋利尖刺,只消轻轻一碰,纵然是钢铁也要被轻易洞穿。
然而奥拉夫就这样硬生生受了这一击,他没有躲避而是选择了硬抗,仅仅用并不宽大的斧面护住了脸部和致命的内脏,然后赫然是同样出了一声咆哮。
顷刻间,冰棱就在奥拉夫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血口子,但他却仿佛根本就没有掌管痛觉的神经,疯狂大笑着直接一斧头砸在了冰霜之蛇的巨。
尽管下一刻,吃痛而变的更加疯狂的巨蛇就一口将他吞入了口中。
张潮的脸色微变,尽管知道这是原剧情中的桥段,但实际上此时他的心中仍然有了一丝不安。
因为他的任务目标就是奥拉夫,且不提断了这条线他将会迎来怎样的惩罚,单说改变剧情搞死一个英雄这样的行为已经足够时间长河触保护机制,将他轰杀至渣就已经是极为可怕的后果了。
吼~
却见那头庞然巨蛇突然间出了一声极度痛苦的咆哮,整个身子扭曲着砸到在了坚硬的冰层上,瞬间挣破大片大片的寒冰。
它的胃口足以腐蚀一切,莫说是区区一个人类,就连远洋的海船,庞然的巨兽在其中不出一时三刻也要腐蚀成渣。
但冰霜之蛇却不知道一点,那是就连奥拉夫本人也不知道的一点,那就是奥拉夫的天赋血脉。
或许是觉醒了洛克法人上古先辈的血,此时的奥拉夫浑身都在沸腾,那种庞然巨力从他的心脏中迸开来,仿佛将他化作了一尊天神。
系统,我实在不明白奥拉夫是怎样在这样一头凶兽的体内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张潮松了一口气,冰霜之蛇的痛苦意味着奥拉夫的平安,但同样勾起了他心目中的疑惑。
等待了许久,系统才道:奥拉夫觉醒了他的天赋,这个天赋目前还没有名字,但按照历史线来溯流,它的名字叫做——诸神黄昏!
张潮忽然间明白了:就是游戏中奥拉夫的大招?
系统:没错,类似于霸体状态,他将对一切异常状态予以免疫,而且由于是初次觉醒,隐藏了几十年的天赋力量同时爆,所以他才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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