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个将军卫队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险些要把拳头给吃下去。
德莱厄斯提起了漆黑的巨斧:准备好作战。
在诺克萨斯军阵的最前方,是由足足五个万人队,上百个方阵组成,这些诺克萨斯士兵是整个诺克萨斯军队中的底层,是由诺克萨斯人中的死囚,罪犯组成,以罪行深浅程度分别从前靠后一一排列。
因此,在最前方的都是甲胄不全,甚至****着膀子的死刑犯。
但甲胄虽然不全,他们却有着完备的圆盾和长枪,在这一刻,面对秦军的冲击,他们的第一排立刻侧蹲下来,挺直长枪,第二排也是如此,但第三第四就将长枪斜斜地以四十五度角指向天空。
顷刻间,原本长枪如林的方阵立刻形成了如同刺猬一样的钢铁城堡。
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但在监军的监视下,立刻又有人举起长枪补上前人的位置。
作为死刑犯,他们如果能活过这场战争,并且积累到足够的功勋,不仅可以洗刷掉身上背负的罪名,还有可能翻身成为一些杂牌军的将领,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诺克萨斯的杂牌军也足以与一些小国的王牌部队相提并论了。
比如说他们这些经过粗糙训练的死刑犯所组成的长枪方阵,其战斗力就不可小觑。
重山阵出战!那秦将再次大呵,手持明显比诺克萨斯士兵的长枪短一号的长枪的秦军们立刻足狂奔,再度掀起漫天灰尘,黑色的大秦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就在这时,第一排的轻戈俑已经撞到了死刑犯军阵上,好似一片浪花拍在坚硬的礁石上,立刻便有无数秦军被长枪刺穿,刺倒在地上。
然而下一刻,让所有诺克萨斯人惊惧万分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些被刺穿刺倒的轻戈俑们不仅没有死去,反而是是再次爬起,张开漆黑的巨口出震天的咆哮,然后再度冲了上去。
瞬间,长戈刺出,一个个诺克萨斯的士兵们头颅斩落——他们至死都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居然!虽然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但这一幕真的生的时候,德莱厄斯的心理阴影仍然是无比的巨大。
不仅是诺克萨斯人吓坏了,就连艾欧尼亚人都惊恐了起来,毕竟,那典型的不死生物特征立刻就让他们想起了关于不死生物的邪恶与恐怖的传说。
怎怎么办,他们不会也攻击我们吧?立刻有胆子小的人战战兢兢起来。
别瞎说,那可是大长老用生命呼唤来的援军。旁边的这人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
劫低声道:这些死者破坏了死亡与生命的均衡,咱们难道不出手吗?
张潮用一副你丫白痴吗的表情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看得劫脸都要红,低下头,一言不才开口道:你找死别带着我,毛线的均衡,你都是学过禁术的人了还跟我扯什么均衡妈蛋你难道忘了你之前怎么说的了吗。
呵呵呵呵要么拥抱暗影,要么死于黑暗,结果你丫给我提均衡?
劫微微扯动了下嘴角:妈蛋我当时为什么会脑抽说出这么中二的话咳咳,中二这个词是从哪听来的来着师兄啊对,是师兄。
前线的诺克萨斯士兵们很快就败退了,毕竟他们的对手可是不死的亡者,就算割掉头颅还能酣畅作战的恐怖存在。
然而,自古以来战场上正面厮杀死去的士兵的数量永远都比不上背对敌人逃窜时死伤的多。
而且,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督战队的屠刀。
道理都懂,但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正面作战当然会给对面造成更大的伤害,己方死伤的数量也会减少,但那也将意味着必死无疑的结局。
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战斗——只能等死。
在这种情况下,很少崩溃逃窜的诺克萨斯士兵们第一次在艾欧尼亚的领土上产生了溃兵。
都杀了吧。德莱厄斯纵马上前,不能让这帮废物冲坏了自己人的阵型。
命令很快就传递了出去,所以当惊恐的诺克萨斯士兵们回头向自己的战友跑去的时候,迎来的却是一个个钢铁盾墙之后,那无情的长枪。
向两边跑!有人大喊但是,处于阵型最中央的那些士兵们哪来的向两边跑的机会,几乎跑不动两步,就惨死在自己人或者追上来的轻戈俑的长戈之下。
新迎接上秦军的诺克萨斯士兵们是诺克萨斯的基础——青年军,类似于古罗马的征兵制度,这些青年军虽然装备还算不错,但他们都是新兵,还远远算不得精锐。
所以,在面对这些恐怖的狰狞秦军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充满了惊恐。
但青年军都是收到过忠君教育的与那些恶棍匪徒不同,就算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却没有一个人退一步。
喊杀声震天,战局一时陷入了焦灼。
毕竟,这种长枪方阵对士兵的素质要求不高,而且十分克制这些兵器比对方短了许多的轻戈俑。
但紧接着,随着一声苍凉的军号声,轻戈俑们居然齐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开始呈分散的队形,一个个向外撤了一步。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别说上万人同时这样做,就算是现实中那些中学生们上体育课排队的时候都有可能踩着鞋子什么的。
然而,这件事就真么生了,所以德莱厄斯的脸色变得越的难看,终于是悍然提起战斧,高喊着召集了将军卫队,决意起一波冲锋!
下一刻,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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