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你就是!年若若警惕地瞪着他,紧抿着小嘴不吭声。
“你到官家这几年,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他耐x十足地继续逗她开口。
也许是他的举动太恶劣、也许是他的态度太刺眼,还有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离开……年若若一时怒从心起,生气地指责道:“那天晚上……你、你……”
“我怎样?”
“你想掐死我!”
她才十五岁呀,来不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活出一个梦想中的未来,若是当时他的手劲再大点儿,说不定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多可怕的男人!
“不对吧。”他听了,眉梢微挑,要笑不笑的表情更加可恶。
“怎么不对。”她气极。
“我好像是先吻了你,然后才掐你。”
沉默。
再沉默。
令人难堪的沉默。
被官之砚撩拨得怒气冲天的小丫头,突然活生生哽住了,她涨红了小脸,一边回忆过程,一边居然很离奇地想,难道是因为他吻得不满意,才想掐她的?
打住!要犯花痴也得找对方向,怎么能对一个如此捉m不透的男人产生幻想呢?
见她发窘的样子,他又换了一副谆谆教诲的口吻教导道:“你还小,很多事看不透彻,人都有很多面……”
“哪里有很多面?”年若若不服气地扭过脸,不看他,半晌轻啍一声道:“骐少爷说,人就只有前面、后面、里面、外面,八面夏娃是小说家编出来乱讲的。”
官之砚一脸怪异地睨着她,捉狭:“是吗?可是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前面、后面?”
“怎么会没有!”年若若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蔑视,勃然大怒地回头瞪他,压g没察觉话题变了。
是呀,她虽然不怎么聪明,可身上该长的一点也没差,x是x、屁股是屁股,官之橘常骂她“x大无脑”,可这男人居然说没看出来?
好一个伪君子!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的,私底下肯定只喜欢mī_mī大得过份的波霸女人。
“而且,我对小笼包没兴趣。”果然,官之砚在上下打量她后,马上转开视线。
这人不仅虚伪,而且嘴巴还不是普通的坏!年若若恼得小脸通红,无奈脑子里骂人的话语又有限,除了对着他怒目而视外别无他法,可爱的模样逗得官之砚心情大好。
他喜欢她怯生生的小模样,也爱瞧她干着急,事实上她所有的面貌,他都看得很乐。
“趴趴!”
刚驶进通向官家大宅的道路口,迎面碰上一辆崭新的莲花跑车驶出来,并且连连按了好几声喇叭。
官之砚停车熄火,按下车窗,与此同时对面车里也露出一张英俊面孔,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显然是个标准的欧亚混血。
“lorry!”他开口喊官之砚。
原本垂头丧气的年若若一听,飞快地抬起头,瞠大眼。
哎呀!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晚但闻其声不见其人的abc先生?此人她曾在官家远远地瞧见过,却从未跟他说过话,他是官老太爷的外孙,官家大小姐官天虹的独子原圣成。
搞了半天,跟官之砚狼狈为奸的,原来是这家伙!
“出什么事了?”官之砚侧首瞧了一眼她布满惊讶的小脸,嘴里却在问原圣成。
原圣成一脸难以言表的凝重,沉声道:“刚才接到消息,之荷在香港……出了车祸。”
隔天,国内各大报纸都以头版头条刊登出官之荷去逝的消息。
新婚不到一年,官之荷就携新婚妻子傅羽纤被派往香洪的分公司主管大局,不料这一走,就与家人天人永隔。
老太爷的长子官天生英年早逝,膝下仅有两子一女,现在次子又身亡,长房人丁愈发单薄;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伤心欲绝、悲恸难忍,但最可怜莫过于那位,傅羽纤。
年若若跟傅羽纤没讲过话,仅仅在公开场合看见几次,她娟秀矜持,浑身散发着一股惹人心怜的柔弱气质,官之荷的丧事办得很大,各界名流,政界要员纷纷出现拜奠。
肃穆的灵堂里,进行了家祭和公祭,未亡人傅羽纤形只影单,脸色苍白,教人看了,觉得实在可怜。
葬礼过后,傅羽纤作为大房的遗孀留在了官家,香港那边则改派原圣成去管理。
官家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一般是不出外工作的,只需在家里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nn,生儿育女,伺候老少就可以了。
可是在一个大家庭里,总有那么几双眼睛,总盯着一对原本就是恋人的两人。
某天,有人无意间看见长房的二少nn傅羽纤和二房的二少爷官之砚在假山池旁偶遇,俩人说了几句话,二少***眼圈儿就红了,悲伤地离开;再某天,有人不小心目睹两人一同从外面回大宅里来,听说是傅羽纤的车在公路上抛锚了,正巧遇上官之砚;还有某天……
一位是丧夫的弟媳,一位是单身的兄长,而且还是昔日的恋人,如今抬头不见低头见,也难怪被旁人描述出几分暧昧和遐思。
但二老爷眼里是不容沙子的,尤其当日还因此事受过莫大的刺激,在耳闻风言风语后立马将官之砚叫到书房,在里头摔杯拍桌子地说一上午。门开后,佣人们看到一脸衰败的二老爷急急忙忙地跑去见老太爷,又被老太爷拍桌子摔杯地反骂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捱到黄昏时分,当年若若从学校放学回来,就听见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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