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地换下床单,铺上新的,包括被褥,“那个人,很高很胖,我听旁人叫他‘福哥哥’。应该,也是学院哪个小姐的阉奴。”
“嗯,我知道了。早点歇着吧,明天,我把人揪出来,给你指认!”挑起眉,眉宇间的冷厉y狠,让紫风临觉得格外熟悉,分明是蓝焰烈的影子!
失魂落魄地回到仆人房,苍白的模样比之受伤那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着实把诧异他回来的春华吓了一跳。
一声不吭躺上床,坚实的板床让他辗转难眠,自嘲自己不过享受了几天的清福,却过不惯苦日子了!
她是怎麽样一个人?!勾引他时的妩媚,妖艳遮盖不了她眼神的清澈无波。一个和自己父亲上床的女子,一个无情却又有情的女子。对她,有迷惑,迷恋,或许,这不是所谓的爱,可是,他已经泥足深陷了。她说,‘人,生而平等’,怪异的逻辑,是他平生所未见的道理,可就是这样奇怪的话语,比任何一种的安慰更让他心悸,温暖。
她说她不爱他,只因为爱,不是可以施舍可以交换的东西。
假如说他的这种迷恋是爱,那麽他爱她什麽呢?富贵的家世?美丽的脸?聪慧高雅的风姿?还是她的y冷城府?脑海里流转的,不过是不到一月两人相处的点滴,却似乎,他能看透她,看懂她,最真实的一面!她把情欲当成安慰别人的方式,这算是蓝焰烈的养育方式麽?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她,这种晕染着天真的媚惑,更能勾起男人们的占有欲和爱意吗?!
即使如他一般的阉人都如此被她吸引,更何况其他的正常的男人!蓝焰烈,你真以为把她放进这样严谨的学院就安全了吗?
他掀起唇瓣,恶心自己的忘恩负义,一面却又对这发现沾沾自喜。
或许,真的能,就这样,留在她身边。
也好,这样也好........
闭上眼,心一松,香甜的梦境随着黑暗而来。
脚下跪着的,是记忆里狰狞的脸孔。现下却如一条狗一样,浑身伤痕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紫风临望着身边的宝宝,带着惊疑。
她是怎麽做到的?!
紫风临却不知,蓝焰烈这麽一个聪明绝顶机关算尽的男人,又怎麽可能将他的心头r暴露在人前,不加以防范呢?
除了他们三个明里的阉奴,围绕在夜雨浓身边的暗卫没有十个也有二十个,只是,作为下奴的他们,没有必要知道罢了。只要一个玉哨声,便有人现身听从夜雨浓的派遣。
“你,你们是什麽人!啊!”金福刚一张嘴,便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大胆贱奴,敢对少主如此无礼!”肥壮的圆脸印上了一个火红的手掌印子,他“哇”地呕出一口血,伴随着掉落的两个门牙。
“三十七,别把人给打死了!”
“是,少主!”三十七退到一边,垂手不语。
紫风临睁大了眼,心中,却多了几分暖意,她,她是在为他报仇!
脚尖勾起那几乎变形的脸,嫌恶地摇头,“瞧瞧,多狼狈的一张脸,真叫人,恶心!”
“你,你们!我,我家小姐,不会不会放过你们的!”又吐出一口浓血,金福的嘴却半点不肯服软,笑容扭曲,吐出y森的话语。
“你们家小姐?也好,报上名来听听,我倒是十分想会会她!”
“不用了,听到小姐的邀请,金某前来叨扰!”这一句清脆的高叫声,伴随着庭院中的打斗声,飘了进来。
金丝挑花裙衣,白水晶腰带,银发高束,笑颜如花,好一个标致的人物!宝宝心中一叹,可惜,那双y森的金眸却出卖了此人心底的y暗。
看到四十五进来,宝宝的心定了下来,爹爹的护卫,果真了得!
“少主,都已清扫干净!”挥了挥手,禀告完毕的护卫如来时一般静静消失了。
“这位小姐果真了得,我的侍卫,恐怕都已覆没了吧?在下姓金,单名一个云字,是栖兰州金家的长女,深夜来访,多有冒犯,未请教小姐尊姓大名?”作了个揖,金云笑道,宝宝却不曾还礼,只淡淡地道,“花都夜家。”
“夜家?都吏夜家麽?说起来,还是家父的至交呢,若是夜都吏的话。”金云微微一笑,掩饰不住的,却是嘴角的狠厉。
“不是,我们夜家,不过是花都小老百姓,哪里认识那等高贵门第。”
“怎麽可能,小姐说笑了!看小姐身边的侍卫便可知,小姐身份高贵,必不同凡响!”
“哼,看不出来,小姐一表人才,如花似玉,却也是这般势利的人呢!”嗤笑一声,分明是将她看低了一等,如何不叫金云心中起了憎恨。
“看来,倒是金某失礼了。不过,小姐深夜掳走我家阉奴,却是为何?莫非,是他得罪了小姐麽?”金云知道今夜算是吃了暗亏,虽然恨得双手在袖中握拳,却不得不压下心头怒火。
“得罪倒是没有,但是,小姐的家教,倒是该加强了。我家小紫,前日多蒙你家阉奴指教了一番,今日,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金福,可有此事?!”金云厉声道,脸上的笑意,已罩上了寒霜。
“小,小姐,没,没有!”话一落应,却被宝宝狠狠踢了一脚在他的腰侧,“当着主人的面,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谎,这等心x险恶,致主人颜面於无物的的贱奴,留着何用?!”
“慢着,小姐!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总要让人死的明明白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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