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则脩听著彼娜平静的口吻述说著,不知道为何,他能感受到她刻意压抑著情绪,脸上戴著冷静的面具。
「後来有传言说父亲有了外遇,跟公司里的女职员有暧昧这种无g据的传言。」她哼笑一声,「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人都会受到流言的影响,即使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内心还是会受到动摇,母亲也是……j神状况开始不好,常常无神的望著窗外,一望就是一整天,还会为g本不会回来的父亲做满桌的菜……」
蓝则脩脑中一闪,跟他「窥探」到的画面吻合,果然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就是──
抬起头来,她仰望夜幕的星辰。永远忘不了,母亲就是以这样的姿势,一直看著外面。
「但父亲也没有因此把注意力移回母亲身上,少少回家一次还会跟母亲起争执,母亲也变得歇斯底里……」他们总以为她什麽都不懂,父亲当她只是个小孩子,每次她问起母亲的事情只会敷衍她,什麽都看在眼里的她,怎麽会没察觉这个家庭已经改变……尤其小孩子的观察力一直是很细腻的……
「原本如此温柔好脾气的人竟然变成那种地步……也许是因为母亲是个太过脆弱的人吧……」m著玻璃的手倏地用力握住拳,「在我十四岁那年,她跳楼了。」
蓝则脩眼神一黯,回想他看到的那个血淋淋景像,对於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不,不管是谁,都承受不了……
「我回家的时候,觉得奇怪怎麽大楼前聚集著这麽多人,分开人群走到前面,看到──」
「我知道。」蓝则脩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不希望她再重述一次那种让自己痛心的画面。
彼娜扭过身来,微愣的看向他,蓝则脩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讶,却面上带著些微的难色。
「看到了吗……我的记忆。」她迟疑地问。
「嗯。」他顿了顿,「抱歉。」
彼娜扯起苦笑,原来看到了啊,这也是他会来照顾她的其中原因之一吗?果然是怜悯吗……
两人陷入沉默,这个时间点,楼层来观光的人也寥寥无几,而现在只剩下他们站在这。
「至少……」蓦然,蓝则脩冰冷的嗓音传入彼娜耳中,语气有点犹疑,「你还有拥有记忆。」
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她疑惑却没有立刻开口问,因为看到他接著启唇──
「我的记忆……已经破碎不堪。」她惊诧著望向他垂下的黑眸。
记忆破碎?怎麽会发生这种事?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彼娜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盯著蓝则脩。
「我只有两年的记忆……自那一天开始──」
作家的话:
☆、ep08.无法逃离的黑暗5
张开眼睛,眼前的景像全部旋转了九十度,顿时感到一阵眼花撩乱,身体犹如躺在硬石上般僵硬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倒在地上。
手肘使力爬起来,脚步晃了好几下才站好,发觉全身有种刚大病初愈的脱力感……
刚刚贴在地板上的侧身不断传来馀痛,活动一下被压麻的左手,後脑间歇x的刺痛让他右手自然的抚住头,虽然这麽做也不会使疼痛感减少。
怎麽回事……自己怎麽会躺在地上……?
环顾所在的地方,昏黄的光线照s在家俱和木质的地板上,从摆设看得出来这里是客厅,统一灰色风格的沙发、茶几、电视柜……甚至连窗帘都是灰的,看向外面此时是黄昏时刻。一直有种无法忽视的微妙奇异感,他真正疑惑的是……
这里是哪里?
自己又为什麽在这里?
他努力认真的回想,用尽力气的思考,过了好几分钟回应他的仍然只有──
茫然。
一片空白。
盘踞内心的陌生恐惧感开始在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蔓延……他变得焦躁不安,身体逐渐冒出冷汗,不断打颤。
他怎麽什麽都想不到?脑袋空盪盪的?
像是要寻找什麽,他踉跄地踏出步伐,眼角看到有东西在晃,慌张的看过去──是一面长方形的镜子。
镶在浴室墙面的镜子映照著自己的上半身,他感到心脏跳动越来越激烈、巨大的惶恐支配著全身,举步艰难地挪动双脚,他走入浴室──
连眨眼都忘记,他就这样一直盯著镜子。
那是……谁?
镜子里的人缓缓m上自己的脸。
这张无比陌生的面孔,是自己的……脸?
肤色苍白、深黑的眼睛,鼻子挺直,紧抿著唇,表情很y郁,眼神冷锐得连自己刹见的瞬间都感到惊惧。
这就是自己的脸孔?为何他会不认得自己?
异常的恐惧使他终於想到了一个因为浅意识太深惧而不敢面对的事实,那就是──
自己是谁。
自己的名字、过去的记忆、家人跟朋友,全都是空白,什麽都想不出来。
失忆,他逼自己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实,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从他清醒到现在,再也没有其他人进入这间房子,猜测这里大概就是自己原本居住的地方後,他开始翻遍房间每个角落,但并没有留下任何类似於日记或照片的东西。
倒是在桌上找到了一个长得像手环的装置,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他却无意识的自动戴在手腕上,按下旁侧的按钮,立刻投s出一个确认身分标语的视窗,上面显示的是自己的──
「照片跟我原本的名字。」
蓝则脩嗓音清冷的话语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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