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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好一会儿也没记起自己的名字,过去的经历与家人,只觉得暖和了一些。
“这里是哪儿?”
她看着周围茫茫的白墙以及穿着相同的工作人员问。
“饲养所。”
替她拔去输血针的医生说:“身体那么小,当饵粮都不能操,只能当个奴隶。”
那岂不是随时会被虐待致死?尔尔害怕地摇头,触及不善的目光又赶紧点头。她得乖乖听话才能活下去。
她实在是太小太柔弱了,什么重活都干不了,又无法好好伺候人,被工作员嫌弃了遍。
“这么娇气,你以为自己是贵族?”
因为地板太硬而睡不着的尔尔低着脑袋很是委屈。她听着训斥点头,乖巧至极的模样。心中告诉自己得快点改掉奇怪的习惯。但工作员仍旧把她丢到了地下的流水线。
起初饵粮改造的技术并不完善,被魔力侵蚀改造过后的身体出现各种不良反应,溃烂出血的人哀嚎着送进流水线的入口。
尔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尖叫的饵粮和满脸期待的奴隶们被送进流水线,而后制成一个个速成肉块。
她的任务是将流水线中掉落的杂物收拾整齐,同时将他们留下的衣物洗净。
工作员觉得尔尔活不了多久,只是威胁她闭上嘴后便将送速成肉块的工作交给她。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尔尔不断地重复说。她来到奴隶们休憩的地方,将肉块一个个分发,最后半块是轮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比尔尔还小,他露出感激的笑容说:“谢谢,谢谢你!”
他身上带着伤,肌肤柔嫩,一看就是从人造子宫出生的奴隶。尔尔有些慌张地跑了。她甚至不敢看他们大快朵颐的模样,捂着嘴不断地干呕。
“一定要活下……”尔尔如此反复地告诫自己。
至少她不想成为这些奴隶口中的肉块。
尔尔随着工作人员进入三层的一个房间。相比于昨晚宿恒那奢华的卧室,这里只有一张床十分简单。柔软的被子上印着淡色的小花,嫩黄色的窗帘轻轻飘动着。
比尔尔在饲养所的房间好一百倍,少年喜出望外地跳上床滚了一圈,才不好意思地下来说:“抱歉,主人。”
他那句主人叫的十分变扭,尔尔听得也很变扭。
“叫我尔尔就好了。”毕竟饵粮和性奴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阶级,实际上也没多大区别。他的品相十分高,论价值的话,少年肯定在尔尔之上。
交换名字是礼貌,但少年有些为难,他在尔尔询问的目光中说:“调教师都喊我贱狗,你也那么叫我吧。”
“哪有这种名字!”
尔尔有些生气,十分同情。看着少年清爽的栗色短发说:“就叫栗子吧。”
“那是什么?”从小出生在奴隶所的少年并不明白。
“是一种好吃的食物。加了糖之后甜甜软软的。”尔尔不知道自己形容的是否正确,因为她也记不太清。
“比淋了汤汁的肉块还好吃吗?”
栗子趴在尔尔的身边,眼神亮晶晶的。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想起那些肉块,尔尔就有些反胃。她点点头,又摇头。只得躺在床上休息。
栗子先是跪在床边,就像所有性奴一样等待主人的临幸或者惩罚,随时可能到来的施虐。但这让尔尔越加不适。
“你困吗?”尔尔往里头缩了缩身子,小声说:“一起睡吧?”
反正她很瘦小,哪怕是单人床也有一米二,挤一挤撑得下。
栗子犹豫了下,觉得不太合适。他刚刚只是太兴奋了,这下缓过来哪儿还敢做这种出格事。
“没事的。我也就是一个饵粮。”
尔尔把他拉上床,让出唯一的枕头说:“麻烦你照顾我了。”
栗子感动得险些哭出来,抱着尔尔的脸蛋用力地亲了一口,舔弄得尔尔口干舌燥。
在他的手覆上她xiǎo_xué时,尔尔连忙叫停。
“我技术很棒,会让你舒服的。”栗子自夸地说:“还是你不喜欢在床上做?”
所以对于性奴而言表达感谢的方式也只是做爱吗。尔尔觉得好笑,又觉得很难过。委屈填在心里说不出话来。
她转身抱住栗子那比她高大许多的身材,柔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我不会欺负你。”
能看懂北国古语,这一发现让宿恒提起了全部的警戒心。北国是被魔力石独宠恩惠的封闭国度,冰雪千里与世隔绝。
尔尔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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