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瑞国做助理,确实是存在一定的运气成分。
王妍说的没错,学习好真是太重要了,想给陈瑞国助理的人只怕能挤破脑袋,如果不是因为柏冬青勤奋努力,郭院长也不可能亲自将他推荐给陈瑞国。
她拿起勺子,有些舍不得地将咖啡上那只猫咪搅拌开来,若有所思了片刻,又冷不丁问:“听我们宿舍的王妍说,你经常来西区法院办事,然后顺便在学校食堂吃饭?”
柏冬青犹豫了片刻,神色莫辨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许煦声音笑了下去,试探问道:“……那你怎么来学校,也没联系过我?”
其实问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联系一个对自己做过那种缺德事的女生?应该是躲都来不及吧!毕竟他这种男生,绝不会沾沾自喜认为那是一件占了便宜的事 。
柏冬青抿抿唇,过了半晌,才低声回道:“我担心你不愿看到我!”
“啊?怎么会呢?”许煦微微愕然地看他,她知道他是在说那晚的事,但她向来懊恼悔恨的是自己害了他,却从来没有因为那件事而不想看到他,哪怕确实有些难堪。
回过神后,她重重舒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眉眼弯弯笑开,双手合十:“只要你别放在心上,我就谢天谢地了。咱们以后别提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怪尴尬的。这样以后还能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毕竟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
只要他不因为那件事对她嫌恶就好。
柏冬青看着她,点点头:“嗯。”低头吃了两口蛋糕后,又随口问,“你毕业去向定好了吗?”
许煦有点苦恼地扒扒头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当初读这个专业,也是因为我爸以前是法官,觉得学了法律可以做很多事,帮很多人。等学了之后,才发觉是自己太天真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主要也是这几年没怎么好好学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这回司考都不知道能不能过。暂时是打算去《法治周刊》实习,先看看情况吧!唯一算幸运的是,我爸妈没有什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态,对我的期望就是开心就好,所以算是没压力吧。”
柏冬青点点头,脑子里蓦地浮现两年前那个坐进黑色奔驰车后座的中年男人。只有家境足够优渥,父母极尽宠□□,大概才会对孩子没有任何要求。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暖色的灯光下,年轻女孩白皙的脸还有些略显青涩的婴儿肥,但这一年来,她显然已经成熟不少。
成长不是坏事,只是成长后就不得不面对成人社会里的规则和黑暗,这是他正在经历的事,所以看着她,就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
“学长,你怎么了?”许煦见他看着自己出神,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柏冬青回神,脸上浮上一丝赧色,赶紧低头喝了口咖啡。
许煦也不知为什么,今天见到他就特别有倾诉yù_wàng,又继续絮絮叨叨道:“虽然我挺想好好做一份工作,但想到马上要工作了,又有点害怕。对了学长,你这一年多工作还顺利吗?”
柏冬青抬头,轻笑了笑:“虽然也是摸石头过河,但还算顺利。”
许煦道:“我也觉得你肯定会做的不错。”
明知道她只是一句随口的恭维话,柏冬青心里还是涌上一股暖意。他想了想道:“刚开始工作肯定有些不适,慢慢习惯就好。你去杂志实习,如果遇到什么专业上的东西不懂的,可以问我。虽然我也不见得比你懂得多,但毕竟跟着陈老师工作这么久,业内的东西还是了解一点的。”
许煦闻言,喜上眉梢:“那太好了!”
看到她笑,柏冬青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弯起了一道弧度。
两人在星巴克坐了一个多小时,大都是许煦在说,柏冬青听着,间或点点头应几句,气氛逐渐轻松自然,就好像真的没有人再记得那荒唐的一晚。
腕表显示已经过了八点,许煦才回神:“学长,你明天还有工作吧?我拉着你闲扯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咱们走吧!”
柏冬青迟疑了下,点头:“嗯。”
两人并肩出门,走了几步,许煦发觉他和自己的方向一致,奇怪问:“你不是要回家吗?”
柏冬青淡声道:“先送你回宿舍。”
“啊?不用了,现在还早着呢!”
“没事的,我不急着回家。”
“哦!”
刚刚在咖啡厅明明口若悬河,现在两人并肩走在外面,许煦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透许久,路灯和灯箱广告将这条热闹的街照得通明。走了一段,旁边一股烤红薯的香味飘散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到靠近路边花坛处,有一个老大爷守着一个烤红薯的小车,那香味便是从他那里散发出来的。
这个孤零零的小车,和旁边灯火明亮的店面比起来,显得过于冷清了。
“我去买点红薯。”许煦被这香味勾得有些发馋。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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