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再一次地杀害我。...碎——”
他手指上的八卦图突然零碎,“嚓”的一声,水花般潺潺地四溅成数不清的锋利碎屑在风雪中静止而悬浮。
“破石:地龙之术!”
乎爵督魔性一笑,嘴角溢出一缕淡淡忧伤被杀戮瞬间划破的味道。
执剑奔跑的凌伯云突然大惊:“——什么”
“咻”的一下,边角锋利的可以看到光芒涌动的八卦图碎片,突然像凋零的白花一样,“蹭蹭蹭”地一瞬间便用力而快速地插进了大地。
然后整个飞雪混浊的天地之间,突然像站不稳了一样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顿时,众军脚步零碎的声音,杂乱四起。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大家,千万注意脚下,地面裂开了!”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大地都变得这般害怕——”
……
凌伯云风驰电掣的奔跑,也在这种突然的晃动之下,停了下来。
“这是....”,凌伯云快速地看了一眼脚下,欲渐强烈的颤抖,让他说不出话。
一股贴着大地的冷风,掺杂着凌乱的星雪与粉尘向城门口的赤狐快速地席卷而来。
赤狐眯着自己的眼睛,做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臭小子,你这是要闹哪样?呸,沙子都飞进我嘴里了。这是要地裂山崩,还是山崩地裂?.....我还以为是伊木巨人的力量,到头来却是什么,破龙之术,害我白高兴一场!”
说着,赤狐在浩大的风暴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前方那一片即将走向崩裂的覆雪旷野。
庞大的浓雾从地面上瞬间涌出,坚硬而平整的雪地上,成块的巨石发生了强烈的隆起和下陷。大块大块的石头“隆隆隆”的一阵暴响,不断地崩解成四溅的碎块与石屑。
狭长的裂缝随着硬石撕碎的颤音不断地在雪地上横空劈现,然后冲出五米多高的浓厚灰烟。破开的裂缝,很深也很宽,在晃动的雪地上闪电般发生着拐弯抹角的流窜,“锵——”的几声巨响,黑乎乎的裂缝深处还发出巨大而尖锐的怪物嘶鸣。
这种持续不断而且大规模的震动,把天地之间的冷风白雪,乱石尘屑都快速地挤压在一起,然后再瞬间炸开,把神族密致站立的士兵,一下子以一种放射性的气浪瞬间弹开。
一时,受伤的士兵四处哀嚎。
“天哪,我的脸!....我的脸竟然被飞来的小石子擦出一道口子,流血了!”一个士兵眉飞色舞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眼中充满着很委屈的伤痛。
“娘娘腔,你那也叫受伤?少在这里发.浪了,快往后撤,离得那么近,想找死吗?”
一个长着倒八眉的士兵,怒目而视地看着他。
“这也强的....有些离谱了吧。”
被灰尘弄花脸容的风尽尘把愿天寂带到一个暂时还算安全的地方,然后目光长远地看着那个站在一片乱石与飞雪之中的乎爵督,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微微难过:“乎爵督,你不服从已经注定孤独的结局,所以,才会拼尽一切地想和命运进行战斗吧。这样的你的对手,不是我的辈父凌伯云,而是到处都充满着孤独的世界。”
转眼,乎爵督身后的数百块尖锐巨石,被某种庞大而看不见的力量诡异地悬浮而起,然后随着一阵“咯咯”的乱响,浮在一片低空的巨石便声势浩大地组成一条咆哮的巨长石龙。
那根身长数丈的石龙,没有眼珠,掏出两个黑洞的眼睛里四射着两团血雾一样森然的红光。坚硬而锋利的石块做成的片片鳞甲有条不紊地裹在它身上,看起来什么也伤不了它。
“去死吧!想阻止我仇恨这个世界的一切人。”
乎爵督冷铁一般冰凉而锋锐的声音,在乱石穿空的落雪中浩瀚地穿梭。
说罢,他用力地一掌打在空中,身后的那条咆哮巨龙便连带着一大团上下翩飞的雪花朝惊讶的凌伯云杀了过去。
“来吧!”,凌伯云把长剑用力地插在自己的面前,面色铁青。
贯穿胸腔的龙吟之声,像是两把磨光的斩首大刀,气势凌人地划过充满刺痛的脑海。
凌伯云专注地看着那条像灾难一样悬空而飞的石龙,全身的业力瞬间狂涌,然后沿着体内跳动的筋脉一闪一闪地暴走。
“呲”的一阵,上万道用箭头划弄硝石的声音,轰然四起。数不清的发光丝条,在凌伯云残败的银甲上晶莹剔透地一炸,然后化成了一面由金色液体组成的流动晶墙。
“啊…,给我撑住!”
嘴角溢血的凌伯云用双手艰难地把自己身上那层金光分离开,然后推到眼前抗衡着那条挥舞爪牙的石龙。
他用力咬着牙,满脸痛苦:“因为失去一个女人,就把心里对自己的恨发泄给别人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心空了,难道就要忽视周围有价值的存在而放弃一切吗?就可以让仇恨冠冕堂皇地吞噬掉你吗?.....虽然我也有错,我的双手也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与罪恶。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不想再让这个世界多一个憎恨它的人!”
说着,额头上已大汗淋漓的凌伯云,眯出几条鱼尾纹的眼角处,忍不住地挤出一行流动的痛苦眼泪。
他哭了,....为什么?
身为敌人的凌伯云,为乎爵督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悲伤。因为弱小,失去心爱之物,所以恨自己无能的人,永远活不出自己来。只会变成一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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