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飞草长,自是好时节,野外的树林中一只小兔子悄悄地从洞穴里面钻了出来,两只前腿离开了地面用后腿支撑着站了起来,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水气,突然小兔子竖起了耳朵,飞快的跑进了洞穴里面。刚钻进去,一只马蹄便踩在了它刚在站立的地方。
陈云起码飞越过了树林外围的草丛冲进了树林当中,紧随其后的是几名怀柔的骑兵,进入树林之后弓箭的作用立马就减小了很多,要不然没有办法瞄准,要么就是射出去插在了大树上,而且在刚才的追逐中弓箭也消耗了很大一部分,再射下去估计一会儿就没了,于是乎怀柔兵们抽出了自己的马刀,准备到了一定的距离就直接短兵相接了。
两批人一前一后不停在树林中穿梭中,而虽然陈云和怀柔骑兵用的是同一种马,但是陈云却是马上坐了两个人的,怀柔骑兵却可是一人一骑,重量上不是同一个级别。虽然陈祥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时间一长,马体力上的消耗就肯定要比怀柔骑兵们大,到时候两者之间的距离就要缩小了,陈云知道这一点,而且他知道现在就已经到了马的极限了,陈云座下的马不停地喘着粗气,慢慢地怀柔骑兵接近了陈云。陈云已经能够听见怀柔骑兵们互相的交谈,甚至于已经能够感受到马刀冰冷的寒气了,几滴汗珠从头上滑落,而怀柔骑兵们不由得露出笑容,追了几个时辰,这场追逐战终于要分出胜负了,怀柔骑兵们明显轻松了很多,现在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云突然闪到一棵大树后,砍倒了一片树叶,树枝刚好砸在了怀柔骑兵的头上,怀柔骑兵们躲闪不及被树枝以及树叶遮住了视野,而当他们挣脱束缚的时候,陈云的马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追!”
领头的骑兵没有迟疑立马追了过去,剩余的骑兵见头领已经冲了出去,自然也没有犹豫吆喝着跟了过去,但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一滴鲜血从树上慢慢滴落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其实刚才只需要一抬头就能够看见嘴上咬住军刀右手抱住陈祥,左手捂住陈祥的嘴,双脚缠绕着树枝的陈云了。
见怀柔兵终于走开,陈云绷紧的身子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从树上摔倒了下来,在他身下的陈祥也结结实实跟着摔了一跤,但由于陈云摔下来的时候依旧用左手扣住了他的嘴所以他并没有办法发出惨叫,只能发出一声闷响甚至于还不如叔侄二人砸落在地的声音。
陈祥用尽力气扒开了自己的叔叔,随后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喘了口气便爬过去看自己叔叔了,只见陈云仰面躺在地上,气息似乎有点微弱。
“叔叔!叔叔!”
陈祥用力地晃动着陈云,现在陈云是他唯一的依靠了,要是突然陈云死了,他一个孩子在这片大森林里面怕是熬不过一个晚上,不过孩子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只想看到陈云醒过来,由于太过焦急,两只小眼睛不由自主的落下两行泪水,鼻孔也不停吹出大大小小的气泡,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定不会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的,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一会儿,在陈祥的呼唤声中陈云慢慢睁开了眼睛。
“祥儿。”陈云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叔叔!”陈祥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喜悦。
陈云微微抬头替陈祥擦了擦眼泪说道:“不哭,男子汉大丈夫。”
说完便翻过身来用刀支撑着自己慢慢坐了起来,靠坐在了树干上慢慢恢复着元气,陈祥下巴靠在陈云大腿上盯着陈云闭着的眼睛,但是慢慢的小家伙便撑不住了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一对叔侄就这么着在树林中休息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估计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陈云睁开了眼睛,他意识到此处还是不能久留的,怀柔骑兵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发现了马上没有人很快就会再找回来的,马儿已经跑掉了,现在他们要是再出现在怀柔骑兵的视线内基本上可以说是凶多吉少,此地!不宜久留!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陈云马上叫醒了还在沉睡中的陈祥,随后叔侄二人离开了这里,就在他们刚走开一会儿怀柔骑兵们果然就回到了这里。
“刚才就是在这儿,那个齐军砍倒了树枝,要是有问题,肯定是在这儿出的问题。”一名骑兵说道。
话说完也并没有人搭理他,另外一名骑兵翻身下了马,观察了一下周围,很快他便发现了地上的鲜血,于是马上蹲了下来摸了摸。
“还没有凝固,看起来他们还没有走远,继续找!找到他们!不能让他们去燕云城!否则燕家军就会知道我们在这儿做的一切了。”
很明显他是一名怀柔的军官,但是更明显的是,从他的话可以知道他并不知道燕家军此时已经出动了,而且燕云城已经得到了怀柔入侵的消息了,按理来说烽火台放飞信鸽的时候就应该通报准备迎战燕家军了,但事实上围攻烽火台的怀柔兵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告诉他们的上司燕家军信鸽的消息,大概是害怕被责罚吧,怀柔是一个野蛮的游牧国家,他们的法律充满了野蛮与血腥,军法则更甚,只要没有达到战略目的就是一大堆人头落地。
“遵命!小旗!”
怀柔国的军制与大齐不一样,小旗大概类似于大齐的百夫长,一名怀柔的百夫长追击大齐的百夫长,仔细想一想,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合理。骑兵们齐声喝完,那名小旗便也翻身上马,一踢马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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