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将布条解开,把陈祥从背上抱上了马,随后一个横跨就坐在了陈祥后面。
“祥儿,抱紧了。”陈云关心的对着陈祥说道。
陈云微笑的看着陈祥,仿佛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的父母没有惨死在怀柔骑兵的屠刀之下,他们将要踏上的也不是一条九死一生的突围之路上。
“嗯。”
陈祥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去询问自己父母的下落,年幼的孩子并不知道人间的痛苦,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应该给自己的舅舅再徒增烦恼了而已,乖巧的让人心疼。陈云不忍再看,抬起头来不愿意让陈祥看见自己稍微泛着泪光的眼睛,大喝一声,骑着马冲了出去。
燕云城。
早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边境商城的燕云城到处都是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冲淡了燕云城这个原本作为边境要塞重镇的战争性质。
然而热闹的城市当中也有安静的地方,在燕云城的正中央并不是燕云城的衙门而是燕家军的中枢也是整个大齐边军的指挥中心——镇国大将军府,虽然一个城市往往最为热闹的地方就是中心地带,但是燕云城毕竟还是一个边境重镇大将军府从建城以来大将军府就在这儿,时至今日依旧没有改动,在大将军府的旁边就是虎贲营的驻地,军营总是给别人一种闲人勿进的感觉,于是乎,燕云城留下了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然而,宁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报!”
一名传令兵突然骑着马出现在了街道上,下马后也火急火燎大喊着冲进了大将军府,直奔将军府的大堂,将军府的卫兵刚要阻拦,就被传令兵推开,卫兵们刚想去追,看见了传令兵身上的标志就停了下来,那是燕家军的通信部队——信鸽营的士兵,信鸽作为一种快速的通讯工具,永远不是用来传递一些普通军情的东西。
传令兵传过将军府的前院冲进了一路大喊着冲进了将军府正堂,在将军府正堂之上,数名身着着大齐武官服的将军们正围坐在一起谈天论地,闲然自得之中,丝毫没有一种大战将临时的紧张,但是从他们身上的伤痕以及散发出的气质自然也就能够感受到,这些武官们定是一群上马便能战的骁勇之辈,毕竟,这是燕家军!
传令兵刚一进正堂便引起了武官的注意,一名武官见传令兵如此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立马大声呵斥道:“成何体统!何事如此惊慌!丢尽我麒麟军的脸面!”
这么一声呵斥立马将其他将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名传令兵身上,大堂瞬间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定睛一看见是信鸽队的人,武官们的表情也不像刚才那样闲散了,全部都严肃了起来盯着他,传令兵立马跪了下来双手抱拳。
“报各位将军,边关急报!”说完双手伸到腰间从腰间的信筒里面取出一份染血的战报用双手托举了起来。
大堂中的所有武官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虽然信件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依旧能够看出麒麟军烽火台信鸽队的标志,虽然和平日久但是燕家军也就是所谓的麒麟军依旧在边关部署了大量的防御部队,小规模的敌人根本不够他们塞一次牙缝的能够攻破烽火台绝不是小股部队,而且从染血的战报中便可以看出,烽火台的士兵们在发出这个消息的时候由多么的急切,很有可能放飞格子的人在格子刚刚展翅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数把砍刀砍成了肉沫,想到这些在座的武官们瞬间紧张了起来,整个大堂陷入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安静之中。
就在这时大堂正椅上的一名将军突然发出了让所有人为之一振的声音:“念!”
于是乎武官们纷纷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遐想烽火台遇到了什么的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传令兵一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立马展开了战报念了起来。
“燕家军烽火台守备营呈报大将军,怀柔军绕过前方镇胡关袭击我大齐边境村落,并派出小股精锐部队直接突袭我各烽火台据点,我部已与各烽火台据点失去联系,我部也被敌军包围,寡不敌众,烽火台即将沦陷,特向大将军呈报,据我部观察怀柔此次袭击,绝非常规劫掠定是一次大规模进攻兵力可能数以万计,但我部直至被突袭时仍未收到邻近烽火台告警可以推测烽火台守备营估计除我部外已经尽数尽墨,我部方才观镇胡关方向似乎并未有大战事,估计李将军所部应是暂无危险。我部三十人定将死战到底不负我燕家军之威名,并祝大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康庆五年十月一日,燕家军烽火台守备营第六烽火台守备队报”传令兵迅速念完了战报上的文字。
从战报的上文字完全可以推测出军情的紧急以及战况的恶劣,怀柔瞬间的袭击瘫痪了所有的燕家军的通讯系统,若不是有信鸽队估计怀柔军兵临城下都不会有所察觉,镇胡关暂时没有大规模战事,但是估计也是重围之中,难以自救。
“为何不用烽火台狼烟告警?”一名武官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回将军,小人不知。”传令兵回答道。
“定是怀柔小儿趁夜色突袭,夜晚狼烟难以观测,再者是突袭烽火台内官兵可能还没有反应就已经全部为国尽忠了。”另外一名武官解决了他的疑问。
“但是,为何时至今日镇胡官指挥使李长风将军还未上报敌情?”另一名武官立马提出了新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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