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将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一分为二。
阮若男的视野顿时辽阔开来,顺着太上老妇劈开的光明通道望去,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手持电击,正在对一个上身赤体血肉模糊的患者,做最后的抢救。
阮若男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患者的脸上时,浑身的神经顿时瘫痪,眼泪决堤般地涌出,哭喊着“爸啊,你死的好惨啊……”声音之嘹亮,划破了天空的寂静。音量之有力,震翻了周边的浮云……
太上老妇忙从袖筒里扯出一片纸巾递给阮若男,关切安慰道:“徒儿,节哀,节哀……”
“原来……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哇……呜呜呜呜……”阮若男悲痛欲绝地扑到太上老妇怀里,一顿嚎哭。从阎王殿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阮若男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听她这么说,太上老妇白眉轻皱,暗自悱恻道:混账玩意儿,合着刚刚给她墨迹了半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啊。丫的真是混啊,浪费本仙滴宝贵时间啊啊啊啊啊!
太上老妇如此想着,忽然一把将阮若男推倒在地上,气的捶胸顿足地吼道:“小东西,你到底是哭完了没有哇?为师一年中唯一的一天公休日,就被你这么活生生地耽搁半天过去了,你到底是还要不要投胎了?要不要哇……”
“不要!”阮若男止住了哭腔,坚定地回答。
“这又是为毛啊?你老爸已经挂了,你还有啥好放不下的哇……”太上老妇快被她给气死了,急的团团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阮若男懒懒往后一仰,斜枕着一片洁白的小云朵,闭起红肿的眼睛,慢慢开启两片丰润的厚唇道:“想让我投胎可以,但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既然不是做梦,就要重头整理混乱的现状。
“你还有啥不清楚的?”太上老妇问。
阮若男双眼眯起一条缝,透过眼缝瞄着太上老妇质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啥对我这么上心咧?我要听真话……”人心拨测,不能不防。
太上老妇看她思维完全恢复正常状态,很是高兴,即刻决定好好和她谈谈关于她的前世来生,争取快一点让她投胎去,自己也好去美发殿消遣消遣。
于是,太上老妇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抚,蹲下身来席云盘坐,一双神目炯炯有神眺望远方,徐徐道来:“很久很久以前,你本是天庭里仙果上树上的一片仙叶,有一天仙母娘娘去摘仙果的时候,看你叶肥色鲜,便把你晋升了一个档次,让你到后宫习曲练舞。
“天生具备音乐舞蹈天赋的你,很快就被你的舞蹈同伴花仙对上眼了。不多久,你们花前月下,成双成对,卿卿我我谈起了令众仙流哈喇子的浪漫爱情。
“岂料,在一年一度仙母娘娘举办的大型蟠桃会上,你这个薄情寡义、功利心急的畜生为了霸占舞王宝座,竟和与你相爱的花仙争夺《玄天舞谱》大打出手。你这还不算畜生,最畜生的是,你还将花仙连同那本绝学舞谱推下天界,至今下落不明……
“仙母娘娘大怒,当即果断要将你驱逐出天界。当时我为了给你求情,想让仙母娘娘放你一马,可是……始终还是没能说服那倔强的老东西……”太上老妇此话刚出,只听头上“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炸雷突然劈过脑顶,差点把阮若男吓的从云朵上掉下去。
太上老妇也被那一声炸雷吓的脸色煞白,急忙下跪,头朝西腚朝东心虚地跪拜道:“雷公子息怒,本仙是被这逆徒气昏了仙脑,才一时口无遮拦冒犯仙母,求雷公子将本仙的昏话当成耳旁风吧……”
太上老妇又是磕头,又是作揖,雷公子当真也没再与她深究,炸雷一事也就此平息。
炸雷事件刚一平息,太上老妇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扭住阮若男的耳朵,破口大骂:“挨千刀的,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个扫把星了,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儿。如果不是被你气的血压升高火烧脑门儿,为师我能把藏在心里几千年的秘密说出来差点被五雷轰顶么……”
“别揪了,再揪我的耳朵就要和脑袋分家了,少只耳朵,让我怎么投胎呀……”阮若男的耳朵被太上老妇揪又疼又烫,呲牙咧嘴挣扎着去掰她的手。
太上老妇这才消了一口气儿,猛地将手松开,嘴上还是禁不住责骂连连:“才拧你一下子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为师我这几千年来,跟着你这个不争气的扫把星载了多少跟斗?”
阮若男揉着滚烫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顶撞道:“你载多少跟斗管我什么事啊?”
被阮若男这么一顶,太上老妇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决计要和她翻翻旧账,也好让这个没良心的小玩意儿知道她这个做师傅的,几千年来跟着她操碎了心肝肺。
于是乎,太上老妇又一次席云盘坐,黯然失色地徐徐道来:“当初你将花仙和玄天舞谱推下凡间一事,触犯天律第xx条律例理当被贬下天界为石、为畜、为人、为妖……万物皆有可能,直到你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方可归一天界,赎回罪行。
“可是……可是,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笨蛋,在凡间活生生熬了九世轮回,愣是没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你说,有你这样的笨徒弟,为师我能省心么?你一天赎不回自己的罪行,为师我就一天不能晋级。
“九世啊九世,笨蛋你可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漫长且可怕的数字么?你看看,你看看为师这头白发,全都是被你给愁出来的啊,现在用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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