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顾苏翌庭的焦急。
苏翌庭有些上火:“你在哪?”
“酒店。”任冉在y市住了一年的酒店,苏翌庭知道她说的是那里。
“你等着。”
电话中止,任冉移开手机举到面前看了看,已经九月一号了呢,快了,就快结束了。
70纠结
洁白的床单,摇晃的红酒杯,松垮的浴袍,尤其是那昏黄的床头灯下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这无疑让苏翌庭在走进房间的同时蹙起了眉头。
任冉看着她这幅摸样反倒笑了:“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金盈呢?”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松懈了下来,苏翌庭坐到床对面的皮凳上,一脸严肃。
“我和她说了她妹妹来过电话之后,就回去了。”任冉在床上半坐半躺着,倚在床头的肩膀随着说话的语速不急不慢地抖动,浴袍向下滑了些许。从这个角度,苏翌庭恰好能看见任冉衣领间若隐若现的阴影。
“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偏过头看向华灯初上的窗外,这里是市中心的商业区,夜景很好。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任冉放下空酒杯,抬眼看了看苏翌庭,微笑着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又倒了一杯。
“来一杯?”端起酒杯问苏翌庭。
苏翌庭摇了摇头。
任冉笑意更浓:“你总是为别人操心,你都不去想想你和你的小情人以后要怎么办。”
“我们现在很好。”
“翌庭,你完全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成熟。”任冉想说,眼前的这个苏翌庭已经和曾经的苏翌庭大相径庭了。
“可是我很快乐,而且和余可优在一起是我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我以前也逃避过,可是逃不掉自己的心。”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苏翌庭的嘴角竟浮现起了笑意,“我爱她。”
“看来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感情世界。”任冉举起酒杯抿了口又放下,一瞬间,苏翌庭又是满脸寒霜。
“怎么了?”不解地发问。
苏翌庭捻起白色床单上的一根长发,举到眼前,锐利的目光穿过那根细细的发丝直勾勾地盯着任冉看。要不是任冉在商场上混久了,她真想低下头躲开那扰得人浑身不在的目光。
一根黑色的长发,任冉是短发,这不属于她。
“在你的床上。”苏翌庭微微抿紧嘴唇,任冉觉得像极了她高中时候因为做不出题而恼怒的样子。
“是金盈的。”任冉站了起来,边说边向苏翌庭靠近,最后握住她捻着发丝的右手,慢慢凑到她的耳边,说,“我们上床了。”
自打看到余可优和金鑫在车上的一番举动她就莫名的心悸起来,在孩子面前,她可以装得很淡然,装得不管她的事。可是当听见任冉亲口说出这句话,她仿佛看到了那张泛黄的高中时的三人合影在熊熊烈火中化作灰烬。
“你这幅摸样,像极了我要走的那晚你看着我的样子。”任冉抚上苏翌庭的脸,语气中满是心疼。旋即话音又是一转:“嗨,别那么奇怪好吗?你能保证你对你的小情人不做出什么事儿来?”
苏翌庭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别提我们的以前,更别提余可优!你居然对金盈下手,你居然……”苏翌庭说到这里就哽咽了,任冉一来好像把所有的事物都改变了。
“你一定认为是我勾引了她,然后无耻地求她上了我的床,是我在玩弄她的感情是吗?”任冉看见苏翌庭的表情分明写着“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我这次……”任冉顿了顿,她也要有足够的勇气来说出下面的话,“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苏翌庭倏地站起,这消息远比任冉和金盈上了床更让她震惊。
高了她半头的任冉抓着她的肩,有些兴奋:“我想了很久,从我们第一次之后就开始想…..或许,除了你,我还可以爱其他人。我把自己绑在你身上太久了,是该放下了。”
越来越困惑了,苏翌庭从任冉难得不施脂粉的脸上,看出了久违的纯真。
“我发现和金盈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我已经很多年没找到过这种感觉了。我……我不想放手,我……”
看得出来任冉在和苏翌庭极力解释清楚她内心的感受,可是却又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到底这几年,是谁辜负了谁,究竟要怎样才可以说得清楚。
心一软,打断她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不该质问你。可是,作为你的朋友,也是金盈的朋友,你怎么知道你对金盈的就是爱情。”
“那你怎么知道你对余可优的就是爱情?而不是因为看到了余可优身上有着自己不曾有过的天真阳光为此产生了眷恋?”
苏翌庭确定她爱余可优,可又不知怎么回答任冉的提问。
任冉走到床头柜,取了盒烟,看苏翌庭皱了皱眉头又丢了回去,她有些忘乎所以了。
“你会有想去占有她的念头吗?”
苏翌庭两只手握在一起,抓的紧紧的。
“她的身体,她的一切一切?”
眼前闪过余可优笑意盎然地坐在草地上弹吉他唱歌的身影,苏翌庭瞬时觉得占有这个词用在余可优的身上过于邪恶。
“没有?”任冉问道。
“我……我不太清楚。”余可优太小了,她还是个孩子。苏翌庭想到自己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都觉得好像在犯罪。
“我对金盈会有这种念头。”任冉没继续追问,给酒店的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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