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江的信让何如雪激动了好长时间。
她将那封信一直带在身,有空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红绫都以为她魔怔了。
可是何如雪并没有,她头脑清醒,只是面对长久以来的爱慕者所写的信,失态是有一些的,却不至于失去理智。
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光景。
就这样过了两天,何如雪那颗飘在云端的心,才慢慢的落了地。
心落了地,就要有所行动了。
与此同时,城西宅子被烧一案也告破了。
毫无意外,城西失火案的最终定论是山匪所为。
说是前一段时间地动,造成很多百姓人财两失,尤其是山匪,眼下与人无钱,所以才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
而城西的那座宅子,位置偏僻,是最好下手的地方,所以才被人得手。
而死去的人,身份也已经确认,是城门的巡视小吏,身份低微。
而她们的家人,也不知所踪,有传言称他们的家人也被山匪杀了,尸体下落不明,也有传言称他们的家人都被山匪带走了,为奴为婢。
一时间,众说纷纭,顺天府对此并不定论。
但由此一来,薛采姝和何如雪勾结陷害柳昭和的事情,也就被定论为流言,并不真实。
谢韵柔遇刺一事,也真的变成了土匪打劫。
谢韵柔对此事有些愤愤不平。
“侯府果然手段了得,死了这么多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掩盖过去了,真是让人寒心。”
柳昭和很平静,这样的结果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柔姐姐不要生气,官官相护就是这个道理,况且长兴侯位高权重,几个身份低微的小吏,根本就撼动不了他们。”
她带着歉意看着谢韵柔:“倒是因为我,连累了柔姐姐受伤,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什么呢?”谢韵柔轻轻打了她一下,还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她们这种人,即便我们不是朋友,早晚也要找机会教训我,而且,这次你不是来救我了吗!”
柳昭和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脸色却很正经:“哦,这件事啊,柔姐姐怕是记错了吧,是将军府的萧公子救的姐姐啊,我只来得及去收场。”
她挑了挑眉,笑意一闪而过:“话本子都说,英雄救美之后一般都是美人以身相许,与英雄之间成就一段佳话,姐姐可有以身相许?萧公子怎么说?可有定下婚期?”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谢韵柔面红耳赤,眼神闪躲,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一旁的鸢罗,很是怨念的看着她们,心堵的不行。
英雄救美啊!这么经典的戏码她居然没看到!
都怪那该死的“山匪”,鸢罗恨恨的想着,将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
若不是那日他们使计让马车撞石头,马车侧翻,她撞到了头,晕了过去,怎么会错过英雄救美的场面,也不会没有尽到自己要保护小姐的本分!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
柳昭和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鸢罗,笑了笑,以眼神示意谢韵柔,结果她一回头,就看到了鸢罗无比怨念的小眼神儿。
她无奈的摇摇头。
“鸢罗,你就别在那儿不开心了,好歹你还见证了你们家小姐和萧公子的情谊不是?”
柳昭和朝她眨眨眼,一脸羡慕:“快说说,最近萧公子有没有门和你们小姐暗送秋波,眉目传情?”
“苏苏!”
谢韵柔羞红了脸,可她又不同于柳昭和的随性,说不出这么羞人的话,只能死死的看着鸢罗:“你不许说!”
可怜鸢罗已经张嘴,正准备和柳昭和仔仔细细的说来,却被勒令不许说,她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我们小姐说了,萧公子和我们小姐之间并没有暗送秋波,眉目传情。”
“鸢罗你……”谢韵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鸢罗说的话。
柳昭和笑的合不拢嘴,她也一本正经的开口:“恩,你说的没错,我知道了。”
谢韵柔连脖子都红了,偏过头都不敢看她们两人。
鸢罗趁机朝着柳昭和咧嘴一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柳昭和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为了避免面皮薄的柔姐姐太过于羞怯,而将好不容易才有的心动变成被动,她适时的收了笑,伸手拉着她的手。
“柔姐姐,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谢韵柔也笑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放下了,不属于我的,无论我怎么惦记,他都不会是我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放手。”
柳昭和握了握她的手:“萧燕然虽然前些年不通俗务,但现在他既已踏入红尘中,这些迟早都会明白的,况且他心地善良,一定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谢韵柔又脸红了,但这次她没有逃避这个问题。
她看着包裹的像个粽子的右脚,脑海中又想起了那日马车里的情景,笑意就爬了她的嘴角。
“苏苏,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所以你放心。”
她抬头,眉梢眼角都是喜悦的弧度,“我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柳昭和笑了,她懒洋洋的靠在椅子,笑着笑着,眼角忽然就有了泪意。
谢韵柔也看见了,她只是再次抓住她的手,依旧笑的开心,却并没有说话。
垂下眼,让心底那柔软又酸涩的感觉褪去,柳昭和抬头,又是一副调侃的语调。
“哎呀,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你这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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