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就这般一连几夜的扰乱官军,使得严白虎与王朗心生怯意,军马又疲惫不堪,二人无奈,只得拔寨后撤三十里扎营,再作计较。
钟山刚刚解围,甘宁立刻派人返回应天,将严白虎与王朗后撤三十里的军情禀报给孙仲。
此时黄巾军的主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应天之中,孙仲得知官军后撤,立刻召集众将,准备对官军发动进攻。
猬集在城中的黄巾军兄弟们都憋坏了,一路之上,除了跑就是撤,甚至还没有看见官军的影子就跑了,这孙头领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过去领着兄弟们屡战屡胜,足智多谋的孙头领吗?
当兄弟们得知孙头领准备亲自领兵攻打官军的时候,都纷纷请战。
但是,孙仲还没有决定马上和这十二万官军一见高下。无论怎么说,他麾下只有四万余人,而官军有十二万,是自己的三倍,现在就这样杀过去,就算能够击溃官军,恐怕自己也要付出重大的伤亡。如果伤亡过大,刘表刘繇和袁术又达成了妥协,渡江攻杀过来,那可就是大势已去了。
所以,孙仲决定进一步骚扰官军,待得官军精疲力竭以后,再作全力一击。
当孙仲将麾下的兵马分作二十余部,准备让他们轮流出去骚扰疲惫官军的时候,新科状元钱珏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禀报主公,以下官之见不要在去骚扰官军了。”
众将见一个刚刚靠着几篇文章才有资格站在这里的毛头小子也敢对他们的大头领指手画脚,不仅一齐向钱珏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钱珏看着众将那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这时,只听孙仲道:“钱先生,有什么话就只管说,我让你们状元榜眼和探花站在这里,就是要你们说话的。”
钱珏扫视了一番众将的目光,强自稳住心神道:“禀报主公,刘表袁术和刘繇的数十万大军就在江对岸,如果主公还要骚扰严白虎与王朗,迁延时日,只怕这边还没有击破严白虎和王朗,刘表等一旦开始过江,就大事不妙了。”
孙仲微微颔首,肯定钱珏的话有道理,于是问道:“那先生以为我军该当如何?”
钱珏道:“禀报主公,甘将军守卫钟山的军马不过数千之众,而严白虎和王朗两军有十二万之众,他们为甚攻不下钟山?”说到这里,钱珏又看了一眼众将。
“姓钱的,你说话咋喜欢大喘气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蒋钦喝道。
“蒋钦!”孙仲断喝道:“对于读书人,要知道尊重!不可造次!”
蒋钦听了孙仲的话,立刻拱手道:“钱先生,在下失礼了。”
钱珏也是穷苦人家出生的学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尊重。在家中,父母总是对他说,风里来,雨里去,文章哪能锅里煮。在外面,都笑话挖苦他,读了书又有什么用?你的爹也不过是个庄稼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就只能打洞。他没有想到,黄巾贼寇让他当了官,并且黄巾贼首还特别强调要尊重他们,这是他这一生不曾经历,也不曾见闻过的。
想到这里,钱珏竟然流下了眼泪。孙仲见了,忙道:“蒋钦!他妈的,赶紧给钱先生赔礼道歉!”
蒋钦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将这个姓钱的给骂哭了,心中暗道:“这读书人就是就矫情!”但是居然孙仲发了话,他也不好不照做,正要再躬身赔礼时,钱珏忙一把扶住道:“不,不,主公,不怪公奕将军,是......是在下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来,悲上心头,这才......”
“那就算了。”孙仲问钱珏道:“请先生指教,官军为什么攻不下钟山?”
钱珏收拾思绪心情后道:“主公,官军之所以攻不下钟山,是因为严白虎与王朗之间原本就有龃龉。王朗势弱,时时提防严白虎的吞并,再则,如果他们任何一家出力,打下了钟山,都怕没有后力,再攻我应天,故而他们都不肯出力,那又如何攻得下钟山呢?所以——”钱珏拱手道:“欲破严白虎与王朗这两支官军,只用行反间之计则可。”
“反间之计?如何行?”
钱珏问孙仲道:“主公,可有官军的俘虏?”
孙仲道:“甘将军哪里应该有吧。”
钱珏道:“请主公准许下官去钟山一趟,然后将这些俘虏交给在下即可。”
孙仲笑道:“钱先生啊,你这关子也卖得太大了一些吧,来来来,还是透漏一二,让兄弟们都放心才是啊!”
钱珏听了孙仲的话,略微的有些羞涩,然后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孙仲听了心中暗道:“这个钱珏不比他妈的诸葛亮就差啊!”于是道:“一切依照钱先生的计策行事!”
当天晚上,孙仲命令周仓廖化二将,率领一百名兵士,护卫钱珏去了钟山。
钱珏不会骑马,周仓就让钱珏与自己同乘一骑,披星戴月,上了钟山。钱珏这还是第一次受到了这般的礼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将官军杀个溃不成军来报答孙仲的知遇之恩。
钱珏、周仓和廖化上了钟山,拜见了甘宁以后,钱珏将孙仲的指令拿给甘宁过过目,甘宁立刻道:“一切遵照先生计策行事!”
当下,甘宁将擒获的严白虎的兵士囚在一边,将擒获的王朗的兵士囚在另一边。然后让看管王朗的俘虏的兵士传扬:王朗麾下的俘虏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一时间,王朗麾下的兵士人心惶惶,都纷纷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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