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一见孙仲来了,于是将操练的事交给小头目,迎着孙仲过来。
“头领,有什么事吗?”甘宁问道。
“我正有点事想和你商议商议。”孙仲跳下马来,将马缰交给一个亲兵,与甘宁并肩而行。
“有什么吩咐,头领尽管说。”
“汝南之败,兴霸兄有什么想法。”
甘宁没有说话,陷入沉默。
“兴霸兄,怎么不说话?”
“头领......”
“我以前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以兄弟相称。”
“定国,此次汝南兵败,首先是官军的兵力过去强大,袁术十万,曹操也不下三万,而我军最多不过四万人。但是,我觉得兵败的主要原因,还是曹操你太过狡诈,我们都以为他是来和袁术交战,先战败了袁术,再来攻我们。可是他却乘着我军出城夹攻的时候,突然直冲城门,我军没有料到,故而没有防备,所以败了。”
孙仲听得出甘宁说话很客气,没有直言指责是因为自己的失算,才导致了汝南战败。孙仲道:“兴霸兄,这次战败,是我疏忽了,日后我会谨慎小心的。今天来有一个主要的问题想向兴霸兄讨教。”
甘宁拱手道:“头领尽管直言。”
“探马来报,曹操之所以放弃汝南,是因为陶谦的部将杀了曹操的一家,曹操兴兵报仇去了,所以没有来攻打寿春。可是......”孙仲不无忧虑的道:“可是一旦曹操和陶谦的战事结束了,再或者袁术那边又兵力强盛起来,他们再来打我寿春,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实不相瞒,”甘宁道:“最近这些日子,我也在考虑这些问题,这寿春北带中原,南接江东,迟早也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各路官军暂时偃旗息鼓,他们一定会来攻打寿春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早做筹划。”
甘宁是一个有大局观和全局观的将领,孙仲急忙问道:“那兴霸兄觉得我们该往何处去呢?”
“绝对不要回攻汝南,就算攻下了汝南,那也是一条死路。”
“何以见得?”
“就从此番袁术曹操纷纷进军汝南,就可以看出,再回汝南,不过死路而已。”
孙仲追问道:“该往何处?”
孙仲与甘宁一面说着一面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小溪边。小溪两岸,景色分外美丽。溪水见底,在他们的脚下奔流,冲着溪中大石,溅出银色浪花,又翻过大石倾泻而下,发出小瀑布那样澎湃之声。溪前溪后,高山重叠,林木茂盛,处处苍翠。不断有鸟声从竹树中间传来,只觉宛转悦耳,却看不见在何树枝上。他们的对面是一处小小的临水悬崖,布满层层苔藓,老的深暗,新的鲜绿,苔藓剥落处又露出赭色石面。溪水中几条细长的鱼儿游来游去。
甘宁捡起一颗石子,抛到水中,道:“以我们现在的兵力,不足以去逐鹿中原,所以我们要退。”
“退?往哪里退?”
“退到一个官军不感兴趣的地方,至少现在不感兴趣。”甘宁道:“只有官军不感兴趣,而且朝廷的兵马还要薄弱,我军可以轻易攻克,只有这般,我军才有机会休养生息。”
孙仲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两个字:“江东!”但是,他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于是问道:“那兴霸兄以为哪里最好?”
“江东!”甘宁掷地有声的道:“如今的江东属于扬州治下,可是那个扬州刺史刘繇和咱们交过手了,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拿下江东,我军是有这个能力的。”
说到这里,甘宁看了孙仲道:“头......不,是定国,你觉得如何?”
“取得了江东以后呢?”
“取得了江东,划江而守,内修政理,外抚南越,先取荆州,后取益州,天下之半,将归定国所有,然后待兵精粮足之后,挥师北伐,覆灭汉庭,再造乾坤!”
孙仲听了这话,茅塞顿开,甘宁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是黄巾军版的《隆中对》啊。
此时已经时近中午,孙仲让随行的亲兵去取了些酒菜来,他与甘宁席地而坐,一面吃喝一面接着聊天。
甘宁道:“定国,我说了这么的许多,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孙仲先满饮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给甘宁斟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道:“兴霸兄,我们黄巾军有甘兴霸,我孙仲有你这位兄长,这是我们的福气。”说着举起杯来,二人杯子一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甘宁道:“如果定国觉得我这计可行便立刻行之,一旦等曹操、袁术,或者是徐州的陶谦腾出了手脚来,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孙仲站起身来,对甘宁道:“兴霸兄,我们现在立刻便去准备,三日后兵发江东!”
三日后,孙仲出了留下后卫军与全军的家眷在寿春以外,全军出动,径直向长江北岸的重镇庐江杀了过去。
临行前,孙仲交了一个锦囊给龚钰,对她说,如果官军来攻打寿春,不可出击,待你派出求援的人成功出城十五日以后,则可取出锦囊来看,其中自有破敌的妙计。
扬州刺史刘繇以听闻黄巾贼又向庐江杀来,又气又怕,一面咒骂着黄巾贼为何总与自己过不去的同时,一面收拾家私,准备船只,做好随时随逃往大江对岸秣陵去的准备。
果不其然,当孙仲领着大军杀进庐江的时候,庐江城的大小官员,土豪劣绅早就已经逃走一空。
城中的百姓对黄巾军当然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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