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侍女取来了凉布与小刀,孙仲先将凉布敷在红肿处,然后将小刀过火消毒。
带凉布敷了小半个时辰以后,伤口微微软化。孙仲告诉龚钰,可是会很疼,让她咬住被角,以防疼痛时咬了自己的舌头。
过了一会儿,龚钰只觉得伤口上一凉,接着就觉得一热,似乎有两片柔软的东西贴在伤口上面。龚钰以为是孙仲嫌脏,两个手指下垫了布。接着,就觉得伤口里面的脓向外排出,疮口的炙热感、疼痛感渐渐减轻,以至于终于都消失了。
这时,正好郎中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龚钰很诧异,吐出被角问道:“孙头领,挤完了吗?”
孙仲看见有个侍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伤口要说话,孙仲知道这个侍女要说什么,忙挥手止住。只是自己含糊的嗯了一声。龚钰听出孙仲口里像喊了什么东西,便急着转头向孙仲看去:只见孙仲
喊着一口东西,急跑出去,刚出门房门,就哇哇呕吐。
龚钰劝明白了。虽然羞怯,但终究还是感激,她热泪盈眶,看着孙仲问道:“孙头领,你是用嘴将脓吸了出来,是也不是?”
孙仲端起一碗茶水,漱口后道:“用手挤还不疼死你个小娘皮!”
龚钰听着孙仲的调笑,再也怒不起来:“可是用口也太脏了,便是......便是俺的亲哥哥也未必......”
“好了好了,别叽叽喳喳的了,你是想搞的所用的人都知道吗?”孙仲转头对郎中道:“先生,你赶紧给她上药,今天这事,你们就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听见没有?”
郎中略带笑意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一面说着一面开始给龚钰上药。
“还有你们!”孙仲又对两个侍女道:“你们也别出去乱嚼舌头。”
“奴婢知道了。”
“别一口一个奴婢的,咱们黄巾军没有奴婢,现在只不过是龚姑娘受了伤,你们暂时帮帮忙,照顾一下她而已。”
吸出了脓,上了药,第三天龚钰就可以下床了。可是从汝南传回来的消息,却让孙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自从官军回援,汝南解围之后,汝南的四个黄巾军首领便开始了内讧。他们分成两派,
何曼与黄劭一派,龚都和刘辟一派。何曼设了个鸿门宴,让黄劭以和解为名诱骗龚都和刘辟赴宴,龚刘二人没有防备,龚都在宴席上被何曼的兵士扣押,刘辟虽然逃脱,但也受了伤。如今刘辟的驻地被何曼与黄劭的兵马团团围住,眼看着一场血腥的自相残杀就要开始了。
现在,如果孙仲领兵前往汝南,那无疑就会卷进这场自相残杀之中,可是宛城已经被官军重新占领,如果他不前往汝南,要么反攻宛城。孙仲对自己的军队还是了解的,打野战可以,攻打守备坚固
的城池,没有那本事——朝廷这一回一定会以重兵守宛城,谁也不会在一个坑里面摔两个跟头。如果没有能力反攻宛城,又不去汝南,那便要无家可归了。
怎么样可以入驻汝南,又不搅进汝南黄巾军的自相残杀之中呢?
龚钰比孙仲更着急,自己的哥哥被何曼扣押,生死未卜,她几次一瘸一拐来的找孙仲,希望孙仲能出兵搭救自己的哥哥,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孙仲当然知道龚钰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还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既然龚钰不说,他也不会主动的提出来。
这日清晨,当孙仲和甘宁领着黄巾军向汝南缓缓进发的时候,龚钰从后面追了上来。
孙仲知道龚钰追上来的用意,但是还是明知故问道:“咋了,妹子,三天两头的找我有啥事吗?我救你那点小事别放心上,也不要你以身相许。”
“什么时候了,还在胡说八道!”龚钰嘟着嘴道:“此番俺替俺哥多谢孙头领的救援之恩,如果孙头领不愿意去汝南搭救俺哥,那俺就先走了,俺们兄妹自幼无父无母,相依为命,此番既然我哥落难了,要死俺这个做妹子也当与哥哥死在一处!”说罢,将手一扬,正要挥鞭抽打马臀扬长而去的时候,孙仲手快,一把抓住龚钰的马鞭道:“你这话啥意思啊?我这不是正领着人马往汝南去吗?可是你得想想,如果我现在领着大军突然兵临城下,那个啥来着......哦,对了,何曼,要是他吃了惊吓,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刀将你哥哥做了,那咱们这一去不是害了你大哥吗?你得让我想想,至少得让你哥哥好胳臂好腿的出来才是正经啊!”
龚钰听了这话,顿时喜上心头,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悲戚的样子,当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将马鞭甩开,一秀手拍在马臀上,那马迈开四蹄,跑了出去。
孙仲看着龚钰的背影,心中暗道:“不好,老子中了小丫头片子的激将计了!”
昨天晚上,孙仲想了一夜,大概的有了个办法,只是不知道灵不灵。于是他将自己的办法告诉了甘宁,甘宁道:“头领,你这次打破官军,真是让某大开眼界,只要是你想出的法子,那就准行。某现在就去准备,争取兵不血刃,再下一城!”
“兴霸,我这是和你商量,你咋啥也不说就说行呢?你也说说你想法,让我参考参考。”
“哎呀,我的大头领啊,整个大汉王朝都被你给耍弄了一番,几个窝里斗的贼寇......不,是黄巾军还整治不了吗?再说了,救兵如救火,咱们晚去一份,那个什么龚都刘辟就多一分险恶。当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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