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声,只听得孙坚身后的人抽出了长剑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家将军无理!”
“德谋(程普字)在朱将军面前不得无理!”孙坚低喝道。
张飞正要发作,只听刘备道:“翼德不可造次!”
朱儁哈哈笑道:“众位将军都是能征惯战之辈,岂可为了一句戏言自相残杀啊?玄德,既然这破城之计是你献得,那你就打头阵,明日你率所部人马在粮车左右设伏,黄巾贼寇胆敢劫粮,先以火矢引燃引火之物,然后左右杀出,夹击贼寇!”
刘备躬身道:“末将遵命!”
“文台(孙坚字),你率所部人马在北门外设伏。”
孙坚道:“末将遵命!”
“张司马,你率一万军马在西门外设伏。”
“末将遵命!”
“秦太守,你也领一万军马在东门外设伏!”
秦颉犹豫了片刻道:“在下领命。”
朱儁站起身来道:“但见南面火起,三路大军一齐攻城,但有违抗军令者,本将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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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刘备所料,宛城南门城头上的黄巾军兵士见了官军运粮,立时骚动起来,纷纷向孙仲请战,要求杀出城去,将粮草劫回城来,就算劫不回城,将这粮草都烧了,也可使得官军无粮,不能久困宛城。
此时宛城中饿殍遍地,就是作战的兵士一天也保证不了一碗稀粥,长此以往,不要说官军攻城了,只要再饿上个三天,恐怕城中的黄巾军兵士就会自相残杀起来。
自相残杀的原因很简单,杀人吃肉。
但是官军当着黄巾军的面运粮,就不怕黄巾军出城来劫?显然这是一个陷阱。可是就算是陷阱,恐怕现在只要看见了这些粮食的士兵都会争着出城,饥饿在现在这个时候远比阴谋和死亡更让人恐惧。
再危险,孙仲也决定冒险一试。他将几个头目聚集在一起,对他们分派任务。然后决定,如果明天夜里还有官军从南门外运粮,就杀将出去,将官军的粮草劫进城来。
次日夜里,星月无光。宛城南门外,伸手不见五指,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宛城南门外远处亮起了一条火龙。
这是官军运粮队的火把。
当官军的运粮队离宛城还有五里路程的时候,宛城的南门已然被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仅容三人并排出入。利用黑夜的保护,约莫三万黄巾军兵士,鱼贯出了宛城南门。为了不惊动官军运粮的人马,没有放下吊桥只在护城河上架起了官军攻城时遗落下的云梯,黄巾军的兵士们踩踏着云梯,越过了护城河,佝偻着背,蹑手蹑脚的向官军的运粮队移动了过去。
而这一切都让在营寨望楼上的朱儁看得清清楚楚,他看着一步一步踏进自己陷阱的猎物,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微微的,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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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黄巾军兵士叫喊着一窝蜂的冲向官军的运粮队的时候,那些运粮的官兵没有做任何抵抗,便做了鸟兽散。
正当三万黄巾军轻而易举的劫得了一车一车,一眼望不到头的粮食的时候,半空中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繁星一般的光点。
“这半空中的光亮是何物?”
“咦,天上何时出了繁星?”
......
“不好,弟兄们快撤快撤,那是火矢,那是火矢!”
话音未落,“轰、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之后,整个粮车队伍立时陷入了一片火海。黄巾军瞬息之间倒地一片,更多的有中箭到地挣扎的,有被硫磺引燃了全身嚎叫的,有惊惧得四处乱窜的。
三万人成了无头的苍蝇,成了待宰的羔羊,成了别人立功请赏的战利品。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黄巾军乱成一片的时候,从左右两边杀出两支官军来。借着火光清晰的看见,从左边冲过来的一支官军打着两面大纛旗,前面的一面书着一个斗大的“关”字,后面的一面书着一个清晰的“刘”字;右面冲杀来的一支官军打着的“张”字大纛旗冲击的速度最快,眨眼之间已经冲到了三万惊慌失措的黄巾军的最中心了。
在北门外埋伏的孙坚一见南面火光冲天,脸上的肌肉猛一抽搐,将手中的马鞭往前一指,对身旁的四员战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道:“上!”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得了将令,从长壕里一跃而起,大声喊道:“杀贼立功啊!”
当下孙坚所部人马犹如疯狗一般的向宛城的北门冲杀了过去。
孙坚看着麾下的兵士如狼似虎的冲向宛城北门的时候,心中暗暗较劲:“待得孙某的兵马第一个冲进了宛城,看看你这个靠使银钱才得了南阳太守的秦颉还有和面目在孙某面前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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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并不在那三万黄巾军中。就在三万黄巾军刚刚出城以后,孙仲领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五百骑兵出了城。出城后,这支骑兵与劫粮的队伍反方向而行——出城前,孙仲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给他们吃了,其中包括二十多匹战马,让他们饱饱的吃上了一顿——也是他最后的本钱,悄悄的也从南门出城,淌水过了并不深的护城河,埋伏在了距离官军大营只有一里多路程的一个小土包后面的一片小树林中,他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可以让他反败为胜的机会!显然,这个机会就要来了!
当所有的官军都将目光集中在围猎黄巾军的劫粮人马上的时候,当东西北三路官军开始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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