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谢广平浑不在意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二位经验丰富可能不大在意,不过我还是头一次接这种类型的活,当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也就是说出错的往往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练人士,可谢广平却说他自己是个新人,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脸诅咒了。
几个人不欢而散,就第一次见面来说,实在算不上友好。
想起杰克他们进帐篷之前凶神恶煞的怨毒眼神,周宁不禁有些忧心忡忡,“谢先生,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
顾陌城和井溶也有这种担心。
经过刚才的风波之后,他们两波人的矛盾和冲突就立刻被搬到了表面上,连最起码的伪装的和平都没有了,后面即便发生什么事也不足为怪。
“放心好了,”谢广平胸有成竹的说,“他们肯定会对我不利的。”
顾陌城井溶周宁:“……”
所以这种事很值得得意吗?
见他们这种反应,谢广平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之后才解释用意。
“你们也看见了,他们两个其实一开始就没抱着和平相处、精诚合作的心思来,我们这边再如何忍气吞声的退让也无济于事,只能让他们变本加厉。”
“与其维持表面和平,让自己心里不痛快的同时还要花费心思抵挡可能存在的危险,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这种虚假和平打破,反而更有利于专注精神。”
对谢广平这种常年行走在边缘的特殊行业的人来说,放在明面的敌人总比藏在暗处的要好对付的多。
再说了,出任务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全身心的应付危险有时候都难免手忙脚乱,他哪来的那个闲功夫再去跟这些人虚与委蛇?
一直以来他的处事原则都非常明确,简单粗暴而高效:
处的来的就处,处不来的立刻散伙,暂时散不了伙的就直接翻脸!
有本事正面刚啊,没在怕的!
现在他竟然还能笑出声来,“其实我到比较喜欢他们这种性子,至少什么心思都写在明面上,比那些玩心眼的要好对付得多。”
“这倒也是。”井溶点点头。
周宁也赞同他的说法,做事情最怕的不就是敌暗我明吗?真遇到这种情况了,很有可能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一码归一码,感慨完了的周宁难免又有点担忧,“几位直接这么撕破脸,后期行动过程中难免也有冲突,那要是”
“这个你倒不必担心,”谢广平胸有成竹的说,“这两个人虽然心胸狭隘了点,但基本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闯出这么大的名头,即便他们看我不顺眼也不会在关键时候动手,更不会置你们的测绘员于不顾,顶多就是事成之后往回走的路上可能会对我下手罢了。”
除非那种大奸大恶的人渣,不然绝大部分人身上总能发掘出一点闪光点的,那两个保镖也不例外。
周宁走后,顾陌城难免十分担忧。
对周宁这些人来说,完成任务当然是放在首位的;可对他们而言,当然是保住自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那两个保镖真像谢广平推测的那样置他于死地,任务完成了又有什么用?
眼下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要永远留在这儿了,素来沉稳的井溶也不禁面色凝重。
“刚才我们都看到了,他们不仅有冷兵器,而且还有枪,如果想要暗算你的话并不难。”
谁知谢广平却嘿嘿一笑,“你们不用担心,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混的,之前还碰到过比这两个更混蛋的人渣,可最后活的还不是我?应付突发状况的保命手段,我还是有几样的,放心吧。”
谢广平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即很生硬的转移了,“对了,你们还记得之前胡云的亲戚,那苏家的事儿吗?”
顾陌城和井溶点头,“当然记得。”
博物馆给的感谢信和捐赠证明还在家里摆着呢!
谢广平张口丢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来,“大概一个月之前,老苏被抓了。”
“有人举报?是谁?”井溶问道。
苏通瞧着老实憨厚,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好欺负,实际上城府很深,这么多年下来手脚都擦得很干净,几乎没有蛛丝马迹可寻,想要抓他谈何容易?
“被人举报了,”谢广平说,“提供了很多有利的证据,估计得是最高一档,得判十年。”
证据?!
顾陌城忙问道:“是内部人举报的?难不成是胡老板?”
胡云性情耿直,原则性极强,而且处事果决,因为苦劝不成而不得不大义灭亲……也不是不可能。
“是个你们绝对猜不到的人,”说起这事儿来,谢广平也十分唏嘘,“他老婆周婉。”
“周婉?!”
顾陌城和井溶果然也都惊讶万分,这可真是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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