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陌城那几条长度和内容充实度都堪比正式信件的短信, 花了老半天才读完,然后就笑着问:“这谁跟你说的呀?”
这样的犀利和透彻程度, 根本不可能是顾陌城这种没什么心机城府的天真小孩儿想出来的。
顾陌城也没指望把这份功劳记在自己头上, 当即实话实说:“我问了我爸。”
“哦, 你爸, 我说呢,”宛然释然, 然而下一秒就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双目圆睁呼吸急促, 一开口都结巴了, “你你您爸?!就是,就是那个亲爸吗?”
“我还有几个爸啊?”顾陌城强调说,“不管亲的后的,就那一个, 你想什么呢?”
妈呀,是崇义!
宛然就觉得意外之喜轰然降临,以陨石撞地球之势狠狠砸在自己脑门上,整个人忽然失去了力气,软趴趴的跌回被褥里,脑袋咚的一声撞到墙都没有知觉。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竟然是崇义,真是崇义啊啊啊啊啊!
何德何能,老娘何德何能,不对,小女子何德何能让崇老师做我的情感顾问!
这样的待遇,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第二份。
等会儿,那岂不是说,崇老师已经知道我暗恋别人了?这么一来,他会不会将我剔除粉丝资格?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追星小号……
而且像自己这种小虾米,人家还未必有印象呢。
短短几分钟内,宛然就陷入到了一种无比复杂的诡异情绪中,既激动又惶恐,既惶恐又紧张,既紧张又失落,整个人纠结的好似风中懵逼的羊驼。
电话那边的顾陌城只能听见她明显加重加粗的呼吸声,以及神经质一样颠来倒去的自言自语。
“你怎么了?你看完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我觉得我爸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虽然他现在还没结婚,不过你可以参考一下。”
“看完了看完了,”宛然嗖的跪坐起来,飞快的顺了顺杂草一样的头发,冲着手机毕恭毕敬的说,“对,崇老师说的非常对,很有道理,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指路的明灯和前进的方向,你放心,我一定时刻牢记……”
稍后崇义进来给女儿送水果,就见她坐在桌旁发呆,“怎么了这是?”
顾陌城抬头看看他,犹豫了下才很肯定的说:“我觉得宛然可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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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癫狂的模样,完全就是丧失理智了好吗?
不光她觉得宛然疯了,就连宛然的经纪人也觉得自家艺人可能是被人下蛊了,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傻”了呢?
她竟然亲自跑了一趟打印部,把手机里的几条短信导出来打印成册,然后还给压了膜,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揣在怀里,时不时低头拜读几遍,中间穿插着各种情绪化的感叹词。哪怕就是工作不能带东西,也必须让助理捧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谁也不给看。
经纪人就反复追问助理,宛然这几天是否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和事物,讨论未果之后,助理干脆小声建议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不咱们直接找个有名望的可靠的内行人,过来驱驱邪做做法?”
“胡说八道些什么?”经纪人皱着眉头呵斥道,“传出去还不闹翻天啊,简直是往人家手上送把柄。”
助理缩了缩脖子,虽然没再说什么,可到底觉得有些委屈。
他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做法甚至是养小鬼这种听上去就叫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在娱乐圈内屡见不鲜,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说了,这种事情又不违法,只要能取得满意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
恰在此时,拍完一组镜头的宛然又开始举着那几张压膜a4纸看,经纪人的眉头都快扭成一朵花儿了,忍不住问道:“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助理摇摇头,“次数太多,数不过来了。”
经纪人舔了舔嘴唇,又问:“你们有人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没有,”助理很坚定的摇头,“我们都轮番试过了,可宛然姐看的比看钱包护照都紧。昨天有个小姑娘无意中拿了起来,是扣着的背面,结果宛然姐就发了好大的火,直接把人退回公司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之后就没人敢看了。”
这他娘的也忒邪门了。
经纪人摸着下巴看了许久,突然若无其事的问道:“听说这两年有个很灵验的阴阳风水大师,姓井的?你能联系上吗?”
助理目瞪口呆。
刚才说不让用这个法子的是谁来着?
还别说,助理还真辗转给联系上了,结果人家现在在英国度假!
大洋彼岸,井溶正看着前面兴致勃勃喂鸽子的顾陌城微笑,一边给她递面包片,一边回答说:“很抱歉,我两天前刚来,至少要过半个月才回去,不着急的话您可以打我助理的电话预约。”
经纪人听得直咧嘴,心道这年头大师们的日子过得也忒滋润了吧?又是度假,又是预约的,完全不差钱啊!早知道大学他也改修专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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