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疯狂地呼唤着自己的丈夫,然而对方却始终没有反应。
顾陌城却不管她此刻已经扭曲了的面容,说时迟那时快,等她距自己只差一步之遥,便出手如电,左右两手分别捏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稳准狠的刺入她的太阳穴!
姜太太都没来得及害怕,就已经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好似一节木头桩子。
“老婆!”
喊出这一声之后,姜老板还愣了一下,显然是惊讶于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恢复了语言功能,然后就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
“老婆?!”
倒是还有呼吸,瞧着跟睡着了一样,只是不管他怎么摇晃都没反应。
这,这可怎么是好!
该不会以后都这个样子了吧?
顾陌城主动解释说:“替身马上就要炼成,却不能有两个姜太太,我封住了她的气息,可保她平安无虞。而且她的状况实在太差,好好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听了她的这个解释,姜老板才稍微放下心来,亲自背着媳妇回了卧室,细心的帮忙换了衣服,擦了手脸,掖好被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重新下来。
然后他就看到顾陌城在跳舞。
至少从他的角度和认知范围来看,对方确实是在跳舞。
她的口中低低的吟唱着一种古老又神秘的调子,沿着某种特定的轨迹踩着步子,四肢是那样的舒展,动作无比轻盈,可每一下却又饱含着力量。
她的长发已经散开,跟随火红的袍子一起在空气中翻飞,上面金色的花纹在空气中游走,她好像变成了一团火,里面不时有金色的火星迸溅而出,黑压压的发就是肆意燃烧过后的灰烬。
铜鼎下面的火还在燃烧,里面的树心非但没有烧焦烧糊,反而开始呈现出一种非常艳丽的幽蓝色。
这种颜色实在是美丽极了,远非世间现有颜色所能比拟,即便晴朗的夜晚那璀璨的星空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姜老板恍惚看见那树心之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你没有看错。”他分明没开口,可慢慢停下来的顾陌城却好像会读心术一样,主动答疑解惑,“它是活的,或者说它已经活了。”
一道冷汗从姜老板额头上蜿蜒而下,粘腻又冰凉的感觉让他紧张的想吐,可脚下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越走越近。
然后越往那边,他心中诡异的感觉就越甚:
怎么就觉得……这鼎里的东西这么熟悉?
顾陌城忽然转头冲他笑了笑,一点梨旋如春花绽放,“因为它就是你太太呀。”
漆黑的长发柔顺又服帖,乖巧的垂落在她脸颊两侧,竟让她的脸看上去出奇的白。
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姜老板的脸不受控制的抽搐几下,终于干呕出声。
分明不久前还是一段灰突突的木头,可现在竟然已经变成了幽蓝色,然后在靠近左上方的位置,竟然还有一点核桃大小的红球?
最可怕的是,那红球如同一个活物,正有节奏的一跳,一跳……
又有无数或粗或细的红色从那红球辐射而出,遍布整段树心!
莫说是他,就连从小跟顾陌城一同长大的井溶也是见她第一次施展这样的神通,看的都呆了。
这,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替身,一个活的替身!
呕出几口酸水之后,姜老板就觉得两条腿已经面条也似的软,站立不稳的他也顾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了,踉踉跄跄地抓了一把椅子坐下,狠狠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然后用一种混杂着虔诚和敬畏的复杂语气问道:“大师,用这个真能弄死那小鬼吗?”
哪知顾陌城竟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弄死人家?”
姜老板一怔,这叫什么话?
费这么大的事,不弄死那小鬼,难道要弄死他老婆吗?!
他喃喃道:“那小鬼害得我老婆这样,叫我们家差点家破人亡,难不成还要继续供着?”
“事到如今,就算你想供,人家也未必肯。”顾陌城嗤笑一声,“凡事有因就有果,哪里能够颠倒黑白呢?”
“真要说起来这事本来就是尊夫人先做的不对,不管当初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请了人家回来,在买卖成立的瞬间就已立下契约,神鬼皆知,不得有违。可她回家后不久却公然撕毁契约,违背誓言,让那小鬼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游荡在这不属于它的世间,饱受烈日灼晒,月光罩顶之苦,直到最后魂飞魄散,下场何等凄惨!寻根问由,它又是何其无辜!”
姜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得劲。
他张了张嘴,有些气弱的说:“那,那难道就要我老婆给它偿命?不过是个小鬼儿……”
话音未落,顾陌城那两道视线就已经如利刃一般射了过来。
她正色道:“万物皆有灵,草木如是!你我又何苦自视甚高?等到百年之后,谁不是一抔土?”
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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