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每一个太阳升到天空最高处的空虚焦躁的中午。
“走吧,去买菜。”
殷沓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吴樱秾自己系上了衬衫的扣子。殷沓又把最上面那颗扣子给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莺,回来!!
“干什么啊。”
吴樱秾攥着手机。手机又传来一阵震动。殷沓沓在手机里骂她,“你快点去买肉啊我饿死了!快点回来做给我吃!”
已经,太迟了……
她颤抖着拿开了手机。
经过的人看着她。空旷的,冷冷的。身体在被风抚摸着,冷风让她感觉想双臂抱着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造成的后果。最后大家都会像动物一样,沦为人的奴隶,被吃,被宰杀,被当作低等的,毫无负担地杀戮着,使用着……
对不起,我得走。
眼泪掉在地上,掉进浑浊的水里,“啪”。
我的生活,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假象。习惯推动着人往前走,按照既往的步调,想要吃和昨天一样的东西,说和昨天一样的话,去看和昨天一样的电视……无法停下来。一旦偏离就产生恐慌,无法掌握的感觉会让人习惯性地不可抗拒地回去。回去,回到那种庸俗的生活中去。那是安全的……虚假的声音在头脑里回荡。少女从高塔掉落,摔成一滩血水,街头红绿灯由红转白,飞翔的快感。
就在今天破裂吧。那样的生活不值一过,就当从高处跳下,最后一次,感受活着的脉搏。
耳机里的音乐。地铁上的人们的议论。开会时上司的看法。这些东西都有意义吗?无时不刻不钻进耳朵里。没有一刻清净。让我安静会儿吧。忧愁地戴上隔音耳塞但是还是听到嘈杂的声音。
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底下的人群。这世界上到处都是人。我必须干的事,日程表上排得满满的一句句话。拿起来吃到嘴里的橙子。掉落……
窦有莺敲敲办公室的门,用默认的眼神看着她。隔着透明的门,她衣服上的肩章格外耀眼。代替了阳光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就在今天回去吧。让我找到我的地方。一点也不想在这儿生活了。
花膏在底层的食堂里。这个时间除了厨师没有人,厨师也都不上班,他们参加培训去了。食堂在装修。花膏坐在食堂最中央那张桌子上,摆弄着手里的通感盒子。她戴着耳机,接收从24楼传来的声音。窦有莺说,注意,一号目标出现。
李言逛到了外面。街上人流像往常一样多,她穿着毛衣,背着单肩包,像是学生一样走在上学的路上。因为太帅所以被搭讪了,“您好,我们在为公益事业筹集善款,为边远山区的学生……”
搭讪个屁。李言说,“别找我,好吗?我对公益事业没有兴趣。我对那些孩子没有同情心。”
搞这种街头拦人的姑娘肯定很少遇见这种人。李言就是这种人,说话直接呛人不留余地。
不过她又迷糊了,我真是这种人吗?
直到走到河的尽头,李言还是没有想出来。花膏和窦有莺在为她作生死搏击,取人性命。生活,会好起来的吧。李言坐在河边,坐了会儿,她又站起来走了。生活是会好的,像是花一样好,像是春天一样会来到。那些人很快就会死了吧,烦人,真的很烦人,去死好了。
花膏给她发来了短信,还附带笑脸。上面说,我们不杀人,先弄点好玩的。把他们抓起来,切掉小,当着他们的面,加上麻醉,然后等麻醉醒了,就有好戏看。为了复仇之名。李言看后笑了几下,面无表情。
“我不喜欢你。你很烦。”
她给花膏发了短消息。怎么说呢,感情就像是潮水一样,时涨时落的。有时觉得那个女人很顺眼有时觉得她可有可无的。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像是电视预告一样没有实感。没有爱了,对你。曾经那个陪我在沙滩上睡觉的女子已经死去了,大概吧。她不是你。不会给我带来心动的感觉的,真的很烦。
花膏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还是很轻松。这让李言更加烦。
“分手吧。”
“他们快要过来了。窦有莺已经在电梯里了。1号目标,在爬消防通道的路上。2号目标,拿着一个很重的纸箱子和3号目标一起,要把它抬到仓库里。他们只要经过那儿,你们公司里的通感保护机制就会被我破掉。暂时的,一两秒,就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趁那个机会我就可以把一层反侦察膜植入他们的脑袋里。这样可以让他们的人与现实生活脱节,就算失踪了也不会被找到。”
……她都在说些什么啊。李言将手机拿到远离耳朵的地方,放手,扔掉。
有时候手机就是一种你不想与人交往但偏偏会来到你跟前的东西。
“她把手机摔了。”
花膏对着话筒说。
“这和我有关系吗?”
窦有莺看着电梯被按亮的层数。“你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些小情小爱的。有意思吗。”
“等等……”
“等什么等啊。有什么好等的。”
窦有莺带着兴奋走出了电梯,耳机里传来的狐疑的声音不能令她的脚步戛然而止。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不能阻止今天的行动了。被压抑了很多年的我,今天要复仇。不管是为了向这男权社会挑战,还是为了什么。姑且就算是那样吧,作为女性的我,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有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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