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膏又痉挛了一下,“明白吗,这种感觉?”
“……就明白你原来也是呢。”
窦有莺把手翻过来,看着自己的手掌。“你在下面……不过也可能李言喜欢女上位呢,是吧?”
“心说君兮君不知。”花膏烦乱地揉着头,“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说是悦的意思。所以这句话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我知不知道你暗恋我?”
那孩子太容易被人影响而感到痛苦。窦有莺脑海里回荡着她的惨叫。花膏握住了她的手,窦有莺一声惨叫。
“怎么了。”她凄凉地望着她,“你怎么了。”
“我叫得像殷沓沓吗?”
绝对不可以去伤害的女孩。因为你是我的梦。承载着我的梦,就像我自己一样。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那就是我为什么爱你。
窦有莺开着车子飞驰在回别墅的道路上。她给殷沓沓发短信,你还好吗,亲爱的?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爱你,我像爱自己一样爱你,如果你受伤我会比你更痛,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像母鸟想要保护小鸟那样爱着你……所以不要害怕,知道吗?
她离开前花膏对她说,徒劳无功的,“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任何事情都只是虚假——它们只是为了某种抽象的目的而幻化出来的实境而已。你看不清这层关系,你以为一切都是真的,它很逼真,你甚至会劝自己相信因为你的脑海里有这样的设定,或者说程序——你只是被设置好的电动玩具而已。”
“即使是电动玩具,也有电动玩具的使命。”
这句话在她那个被称作玩具的身躯的脑袋里回荡。
爱情让心太痛,那不是真的吗?
我为你骄傲,我为你跑前跑后,我只想让你赢得荣光,那不是真的吗?
不……
心脏鼓噪狂跳的声音。
“别相信。”
花膏体贴地将手放在她的手上。温柔的温度通过肌肤的接触传递过来。“那种对爱的狂热也是对棋子的代偿。你只有玩具般的脑袋,那需要用爱填充。但那爱也是虚假的。”
“我不想被认为是虚假的。”
她给殷沓沓发短信。就算明知道这样的短信根本不应该发给她。她不是你的真命天女……她是你梦想中的自己。但她不是你……
不是你……
我想要的……
是什么呢……
虚假的……?
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竟然如此虚弱。但是也为此狂喜。
“如果你会高兴,就好了……我想要你高兴。那样我可以把这样的高兴,当成我自己的心情。如果你的梦碎了,我也会跟着你,跌下万丈深渊……”
窦有莺冲进了殷沓沓的别墅里,在她的爱车跑了十公里之后,殷沓沓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忧郁地喝着一杯热饮。她被热气所包围,在看到窦有莺的刹那,显得很镇定。没有她想象的恐惧与歇斯底里。或许,那只是我自己的……?
“安静。”殷沓沓拍拍身旁的位置,意思是,你可以过来坐会儿。窦有莺像梦一样地走过去。她突然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花膏……叫我去……跟我说……”
她抽泣着。而殷沓沓用理解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完全理解,宽容,温柔。她仿佛什么都知道了……温柔的她啊。
心在哭泣,在忍耐。但是,总有一天,心会破碎……
“她说我是假的……我只是棋子……我……很害怕……”
“不要害怕了。”
殷沓沓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很长的头发。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不要害怕……不要叫我,我的孩子,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你明明更像个孩子,不是吗?”
“我害怕……”
窦有莺抽泣着说,“如果我真是假的,怎么办?我很害怕。我没有在花膏面前露出半点痕迹。可是我害怕……沓沓,我害怕……”
“你是真的。”
殷沓沓对她说。她抚摸着她被泪水湿透的头发,向她保证,“你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深深地幻想与无日无夜地期盼的东西。我爱你,非常羞耻绝
真的和假的,界限在哪里?真的就是必须认真对待的,而假的就是怎么样都可以,不必去上心,不必去花时间,花金钱,花精力吗?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
殷沓沓坐她家门口抽一宿烟了。窦有莺在她怀里睡着,头低低的,靠在她胸前。太阳出来了,天气越来越热,春天正当时,夏天要来了。殷沓沓有这样的预感,所以她很小心地把窦有莺弄醒了。小心地揪揪她的头发,小心地在她耳边说,小懒虫,太阳晒屁股啦。
“嗯啊?……”
窦有莺总是起得很迟缓,不像殷沓沓,说醒来三秒钟之后就能投入工作。都是被逼的呀!……
“这个,房子送给你了,我不要了,我要去找妈妈。”
殷沓沓拿钥匙晃荡了两下,塞进她兜里,站起身来。窦有莺还没睡醒呢,抹抹眼睛说,这是哪儿呀。
“修罗场,竞争场,斗兽场。我就像一头困兽。”
她转了个身,啪地摔在石阶上,这下彻底清醒了。她掏出口袋里的钥匙看看,叫起来,“哎你这是干嘛??”
“还有通告么?发布会,该开的都已经开完了,协议未完的,麻烦你替我去打点一下吧。我是真的很累。我很烦,我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要来这儿,这下子去找妈妈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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