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刚才……
刚才在医院门口见到了,花膏拿着车钥匙,正在往地下车库,她一眼瞟到索西尼。“啊,店长……”“你在这儿干什么?送饭吗?没事儿了,我们回去吧”“啊,店长……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我想等一下……”“有莺吗?你先跟我回去好了,她现在肯定有不少事要办,出院总是事很多的”“哦不,店长……不麻烦您了……我就……在这等一会儿……”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真是的,顺便就带你回去了。”
花膏将索西尼和她的一袋子饭盒都拎上了车。她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系上安全带,她看着倒车监控,对索西尼说,“我也知道你是要等窦有莺,就等她事情干好了那两三分钟,跟她待一会儿……啊,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谨慎内向。你要见她我一个电话让她到我店里来找你不就好吗,多方便。”
哦呦,这太以权谋私了。索西尼深深为店长的魄力折服的同时又心下不安。“啊不不,这,这不好的吧……店长……我不想让您这么麻烦。我就想自己去试着和前辈联系……”
“哦真是,你们这些人。”
花膏摇着头。她看着后视镜。索西尼想这样不会分心吗?她以为花膏在看她。不过花膏的视线里倒确实是有她。
“那么前辈身边还有很内向的人吗?吴樱秾?”
索西尼趴在副驾驶座的后靠上,八卦心启动了。“是啊,她看上去很小心的样子。但是容我直言……店长,她有些猥琐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
花膏笑得喘不上来气儿。然后她就险些撞上了旁边变道的那辆车。后视镜在两车刮擦的时候“碰”地关上了,发出很大声音。车子有一瞬间的游移,坐在那儿的索西尼“啊”地尖叫着趴了下去。
“我操,也不怕死。”
花膏看着前方还在死命变道超车的那辆红车说,“开车开成这样……”
“店长,对不起!”
索西尼眼泪花花地蹦出来,“都怪我开车时还要和你说话,差点害死了你……”
“傻瓜,你怎么可能害死我。”
花膏说,“不过是小擦碰而已。你胆子也好小啊,不比这个事故更大。”
她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忍不住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笑吗?因为你说吴樱秾猥琐啊!我不得不说吴樱秾这人真是神奇,你跟她认识才不过几天吧,她这人身上像是蒙着很多迷雾,但是却又有本质从里面无法遮挡地透出来——你看,你也发现了,就是猥琐啊,猥琐!”
花膏把索西尼送到店里。店门关着。她想了一想,拦住正在下车的索西尼,“哎,你别,我要去看她,你也去好了。”
“什么?”
索西尼一听激动得把车门把手都拉掉了,等回过神来时“哎呀!”一声惨叫。
“没事儿,那东西坏了好多次了。”
花膏驾驶着车子拐出小巷,上了高速。索西尼真心崇拜地说,“店长您人真是太好了!我真想不出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啊我擦,积了什么德才会遇到您的!您真是我命中的贵人!……那么有钱那么有身份但是却对我这样的平凡人那么亲切那么为我着想,我真的无法想象世界上有像您这样温柔善解人意又完全没有架子的人!真的是,太优秀了!”
我很平易近人吗?花膏想着。车子像是被风吹的塑料袋一样轻飘飘地行进在空中,这手中的方向盘轻飘飘地没有真实感。花膏想,我真的优秀又亲切吗?
吴樱秾的天,是暗蓝色的天。在梦的边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像是气雾。在那里,躺在床上,眼睛,半闭着,看见许多东西,那令人感到脸红心跳的,又心痛的东西。
她站在病床里,看着病床上的殷沓沓。她咬着手指,“那个,要我扶你下来吗?”
“我又不是腿摔断了,我能走。”
殷沓沓笑着说,“你过来。”
那笑容阴恻恻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吴樱秾害怕地站在原地。但是她一想到殷沓沓活过来了又好高兴。感觉在印象里她像是已经死过一回了一样。真的。吴樱秾想想就心酸,想想就高兴。她挪动着脚步,往床边移。
殷沓沓笑得很诡异像是会打人一样。吴樱秾总觉得能想出她一巴掌甩上来的情形。啊,好的,好的,那很好。吴樱秾的脸彻底红了。
她走到殷沓沓床边,轻轻地蹲了下来,抬头看着她。殷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下巴,“你就像条小狗,跟在我身后,让我不得不对你好一点,再温柔一点。我总是觉得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做。我也在反省,应该是什么意思?”
被摸得很舒服吴樱秾眼神涣散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变成鸭脖子
“感到悲伤也不能呼唤出声,感到痛苦也无法说出来。这种事情。但是这不能怪你。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果你那时不再坚持,那么就没有今天。我曾经问自己,这样对你是否不好?但是我无法选择。依然是无法选择。因为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那么,怎样才能让它变成可能。可能虽然也很小,那微小的几率,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亿分之一。那是奇迹的代名词,能发生的话就很了不起了。我,一个人度过了很久。在那长长的寂寞里,我能体会到无生趣的世界。那是一个寂寞,寂静,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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