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分刻苦了,可他们的教官却也只是哂笑着,把当年他们的谢司令在国民军校时拼命训练的经历和得到的成绩一一说了出来。
最后,他才又像是看着一帮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似的,说道:“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是进了铁血军。产军人少、民军不把士兵当人,你们不管进了哪一个,那都是进了军队,就让你们扛着枪上战场,让你们去填命的。你们还真以为哪儿哪儿都能像铁血军似的,故意压着不动作,先让你们有了保命的本领,再送你们上到战场上去的吗?”
事实上,这不仅是谢司令的仁慈与体恤,同时也是铁血军上到战场上,明明装备抵不过鬼子兵,却能在对上鬼子的时候屡战屡胜的原因。
他们那教官到底是嘴软,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他们也还是训练到了后来,再回想到过去,这才想明白,要是当初的自己上到了战场,那上了也是给铁血军其他的战士拖后腿。
于是,他们也不吵着要上战场打鬼子一个痛快了,就学着教官口里的谢司令,争取不断的提高自己的身体各项素质和作战的各项能力,希望能成为军队里能为军队带来胜利的那一个,而不是只会自我感动,只能带去无谓牺牲的那一个。
直到近两日,他们发觉了自己在军营里的训练量明显提高了一半不止,出去巡视的守卫兵,在巡视的过程中,巡视的范围也扩大了一倍不止。
这时,他们小心按捺在心里的小心思,方才开始再次活跃起来。
“应该是吧。”
“反正我觉得是,要不然营里怎么会发生那么大变动?”
“也是,我听今天去市里巡逻的人说,他们除了去巡视原本的地方,还远远去看了一眼鬼子的安全区呢。”
……
住了两百人的大舍房里,因着那一个士兵一句试探性的问话,其他那些已经明显疲乏不堪了的士兵们,竟然又强撑着睁开了眼,一人一句地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
其实,打不打鬼子的那些消息,都是军部里的高级军官们才会知道的。为了不泄露军事机密,他们这些最普通的士兵,往往是到了最后要上战场了,才会被他们的长官告知。
就像曾经有秦非正就说过那么一句话,士兵的手里握着枪,但士兵本身,才是将军们握在手里的枪。他们不需要知道自己哪天要上战场,只需要在上战场的那一天,拿上自己的枪,然后拼尽全力、交付生命。
而比起秦非正来说,铁血军对于士兵们显然就要看中多了。哪怕他们的长官没有直接告诉他们,他们要哪天征战,但为了能增加他们活下来的几率,他们还是冒着被鬼子窥视发现的危险,加大了他们的训练量。于是,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他们要上战场了。
南昌驻营里的士兵们都有这样一个清晰的认知,他们期待、却仍旧忐忑着,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他们要上战场了,而是以长江为分界线的整个南方,都要掀起战争了。
民间多以长江来划分华夏的南方和北方。
铁血军的驻营多在南方,民军的军部,除却鬼子进攻时屠杀的,和投日当了汉奸的,仍旧有相当多的一部分驻守在南方的各个城市。
此时,自铁血军守住上海、广州等地,并于数月前收复了厦门之后,鬼子企图占领华夏南部沿海城市,将华夏围死,并通过军舰向南方增兵,同时侵占华夏华北地区和南方地区的计划彻底破产。
在鬼子本身弱势、且难以从海面上派遣军舰增加援兵的情况下,铁血军要和民军联手将南方的鬼子统统清理干净,几乎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所以,在锦颐同秦非正、马启鸿二人达成的同盟计划中,他们的第一项计划,便是从以长江为分界线的南方开始肃清鬼子。
1939年4月10日。
在经过了三个月的强化训练之后,在南昌、长沙、杭州等各地的铁血军驻营和民军驻营里,华夏的战士们都收到了军部里发兵的号令——
四月初春,春风还有些料峭。
天色微暗,落日霞红。
训练才不过是到了六点,士兵们光着膀子,虽是满头大汗,却还想继续挥拳。但是,他们的拳才挥至一半,他们的连长便叫他们停止训练,开始列队。
“这天,是要变了。”
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风雨欲来的担忧,他们的连长、原先的教官在他们列好队后,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话后,也没解释,便带着他们去到了军营里最宽广的训练场里。
彼时,他们到的时候,那些练拳的、练枪的、挖战壕的等等,营里除了守卫兵以外的所有连的士兵们,几乎都已经全部整合完毕。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站定在了队伍里属于他们的位置。微微屏息,心里有些猜测,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接到来自司令的命令,华夏的土地正在受着鬼子侵袭,我们的战士们在这里已经训练了一年之久,现在终于到了我们上到战场,保卫祖国的时候。”
没有太多太过漂亮的话,从军的人说话硬气而又直接。那站在所有士兵前头的营长扫视了一圈,瞪大了眼睛,热血澎湃、掷地有声——
“战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轰隆!”
那些士兵们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心跳如鼓,犹如有重锤敲在心上。
或者是一直想着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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