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前所有的侵略行为似乎都得到了理由和解释,他们只是想在这个没有道德的地方“创造道德”。
仿佛自己的身上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日本人对他们对华夏的侵略绝口不提, 仅仅以一个十足的受害者的形象出现, 十分硬气的再一次从国内调遣了十数万的士兵,一方面从广州登陆,意欲占下广州这个绝对的政治、经济城市,一方面还往安徽的方向不断集掉轰炸机等战机,意欲同时夺回安徽。
八月中旬的时候,鬼子们来势汹汹地对着华夏宣战, 要求华夏予以他们天皇一个合理的解释,并要求华夏予以他们所谓的“大日本帝国”合适的赔偿。
事实上,当鬼子们摆出自以为是的高姿态的时候,除了国民政府和民军那些每逢日军便屡战屡败的人以外,锦颐和产军的人其实都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
日本是一个岛国,人口基数远远少于华夏,军中将士战死以后,填充补给的士兵,自然也远远及不上华夏各军部。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鬼子兵,即便装备比之当年犹甚,却再也不是那些当年能在东北作威作福、让林世源都不得不受其震慑的关东军了。
自上海、南京两役坑杀了数十万的鬼子之后,锦颐虽然同鬼子一样都是征的新兵,却也明显感觉到鬼子兵的质量开始良莠不齐了,与当年她在东北时所看见的关东军,俨然不再是一个层次的了。
就算鬼子里那些指挥了多次战斗的老将还在,但最终,不管一军将领再厉害,手底下的士兵不行,那也只能是吃上败仗。
直接将安徽的事抛到韩越的手里,又发了电报回上海,让张腾飞亲自关注一下广州新招的将士的战况以后,锦颐便安心的留在了开封,一边养病,一边时不时地也跟着去到花园口和赵口附近视察几番。
锦颐将养了一个多月,身体仍旧算不上大好,往往到花园口下了车视察的时候,走上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有了乏意。只能嘱咐了一下干活的士兵们好好干,便又重新坐上了军车,往市里安置的地方重新驶了回去。
此时的开封,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修养,已经初初有了人气。洪水退了,连着原本的鬼子也被赶跑了。当初逃走了的人家,大多数能活下来的,也就都回来了。
只除了日子过得苦了些、街道上还没有什么商家,讨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以外,大致上也与普通的城市没了什么太大的区别。
“娃儿!俺的娃儿呀!”
“娘!俺不要走!俺不要走啊!”
这一日,锦颐回到了同以往一样回到了安置的大宅房。这才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踏进门槛里,首先便被路道旁一对紧紧抱在一起的母子给吸引了视线。
那母子俩和另外一个同他们俩抱在一起的男人穿得都很破烂。那母子俩哭得不行,那男人除了没有哭嚷着喊出声以外,受到干瘪的脸上却也是老泪纵横。不难看出,他们三个应当是一家人。
只奇怪的是,他们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的边上,却站着一个显然并不富贵,却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男人。
那母子俩嘴里的话喊得大声,锦颐也不笨,瞥眼打探的一瞬间,便已是对眼前的这幕了然。
“这是怎么回事?”冲着那四人的方向昂了昂下巴,锦颐对着早就病愈、从武汉回到队伍的唐士奇问道。
像是怕锦颐会误以为自己是知情不报一般,唐士奇斟酌了一下语句后才说道:“这……钱财和粮食都被大水给冲走了,为了活下去,百姓们实在没办法了,就都会选择鬻儿卖女的去换些钱、或者换些粮食,总比一家几口全都饿死的好……”
唐士奇没说,这不仅是在开封,哪怕是出了河南,在安徽的那些受灾区,这也已经是常态了。几乎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会有舍不得和家人分开的哀嚎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响起。
“给那家些粮食,让他们不要卖孩子了。”
自与鬼子开战以后,作为同鬼子作战的主力军,铁血军接受着来自各个城市的爱国人士的慰问和捐赠,未曾再担心过粮食的问题。但那些粮食,供应完军里的将士,或者还算绰绰有余,但要是再加上受灾的百姓,那便会显得捉襟见肘了。
固然此时回到开封的百姓还不足五万,但若是其他受了灾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回到了开封,他们又该怎么办呢?难道他们不忍心开着这些百姓生离死别,就能忍心看着其他百姓饿死在他们面前了?
唐士奇张嘴,想再劝劝锦颐。但锦颐没给他这个机会,率先便踏着门槛,回到了大宅房里。
她一回到房里,才刚一坐下,便拿起房间里新安好的电话,致电给了韩越。
她等韩越接通了电话,没多说别的,就只要求了一句,“必要的时候,可以冒一些险。这场仗,能尽快结束就不要再拖着了!”
她知道,安徽的这场战役,是由鬼子的福泽大佐亲自指挥的。她想,鬼子在吃穿用度上向来不委曲求全,对方再怎么样也是个大佐的身份,即便是离开了原本的驻地去到了合肥,他们营里的粮食和银钱,必定也是少不到哪里去的。
若是那些抢来了还不够,那收了他们的武器,把一部分以低于别国两成的价钱卖给国民政府,怎么也能够解解燃眉之急了。
等到那之后,若是再不够,他们杀了个驻华北总司令,刚好顺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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