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故意以讨好的语气对着屋里面叫道:
“我系沙胆强啊广哥!”
话音刚落、屋子的木门就被一下子打开,一阵消毒药水的味道自屋里面向着梁爽扑鼻而来。
梁爽装出一副好奇的神色,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跟着那名金毛飞走进屋内。
只见丧广躺在长椅上,腰部缠着绷带,神色显得郁闷漠然。
“广哥!”
梁爽一边走向丧广,一边对他叫了一声。
丧广咳了两声,开始打量着梁爽。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与牛仔裤,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的身材,长得黑健壮实;粗眉细眼,鼻大嘴宽,剃着个平头,散发着一身的痞气。
就在丧广打量着梁爽的期间,梁爽也在暗暗打量着丧广。只见他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一头卷发,横眉怒目,天生一副恶相。
这个时候,丧广盯着梁爽,语气阴冷且疑惑地问:
“你就系沙胆强?”
梁爽连忙对着丧广哈腰笑着、讨好道:
“系我、广哥!”
“多谢广哥肯捭机会细佬跟住你揾食!”
(感谢广哥肯给机会给小弟跟着你混!)
丧广扬了下嘴角:
“感就要睇下你嘅表现了!”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梁爽连忙神色讨好地笑道:
“一定!一定!”
“广哥以后有咩吩咐嘅、即管叫细佬去办!”
(广哥以后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叫小的去办!)
丧广点点头,盯着梁爽:
“听我老表讲,你吴系香江人?”
(听我表亲说,你不是香江人?)
梁爽连忙哈腰笑道:
“我系冬管人,之前借落大耳窿一大笔债,为左避债就潜过离香江呢度、谂住避得一曰系一曰。”
(我是冬管人,之前借了高利贷欠下一大笔债,为了躲债就潜逃到香江这儿来、想着能够躲上一天是一天。)
“而且细佬我想揾个大佬跟住佢做单大野,估吴到禁好彩就捭我搭到路、得到广哥你嘅关照了!”
(而且小的想找个大佬跟着他做一桩大买卖,想不到那么好运就让我搭上关系、得到广哥你的关照!)
丧广听罢连连点头,心里面却思考道:
就感睇你、的确就好似系个正牌嘅古惑仔,但我都系要睇定d先得!
(就这样看你、的确就像是个正牌的混混,但我还是要看仔细一些才行!)
依家d差佬太狡猾,咩身份都可以制造出离。
(现在的警察太狡猾,什么样的身份都能制造出来。)
话吴埋、连我老表都捭你昆左都吴定。
(说不定、连我表亲都让你给坑了。)
等我伤好之后、再同昆哥商量你嘅事!
(待我伤好以后、再跟昆哥商量你的事!)
丧广的心思自然逃不过梁爽的读心术,但梁爽表面上依旧只是现出一脸的讨好。
这个时候,丧广对身边的金毛小弟道:
“乌蝇,搬张凳捭沙胆强坐。”
(乌蝇,搬张凳子给沙胆强坐。)
梁爽连忙对丧广笑道:“多谢广哥!”
说罢又对着小金毛致谢:“多谢乌蝇哥!”
梁爽坐下以后、就故意盯着丧广腰上的伤口,疑惑道:
“广哥,你做乜挂晒彩感嘅?”
(广哥,你怎么身上挂彩了?)
丧广下意识咳了两声,晦气道:
“吴好提了!总之就系运滞!”
(别提了!反正就是倒霉!)
“条腰乃左野,虽然已经将粒子弹螺左出离,但个伤口硬系就好得特别慢,而且成曰都阴阴疼感样!”
(我的腰出事了,虽然已经把那颗子弹取了出来,然而伤口就是好得特别慢,而且总是感觉阴阴疼的样子!)
“都吴知系未同近排d天气有关。”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最近的天气有关。)
梁爽一听,随即趁机说道:
“广哥,其实细佬早年响内陆果度、跟过一个老牌中医师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识得医治跌打刀伤之类嘅创伤。”
(广哥,其实小的早年在内陆那儿、曾经跟着一名老牌中医师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懂得医治跌打刀伤之类的创伤。)
“如果广哥你信得过细佬嘅话,不妨捭细佬我检查一下你个伤口,或者我可以捭d意见过你。”
(如果广哥你信得过小弟的话,不妨让小弟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也许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些意见。)
丧广听罢略略思考了一下,才道:
“好,你过离帮我睇下。”
(好,你过来为我瞧瞧。)
梁爽应诺,把凳子搬到丧广床边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缠在丧广腰间的绷带解开。
梁爽认真观察了一下丧广的伤口,说道:
“广哥,你个伤口有d发炎啊,你无叫医生过离换过药咩?”
(广哥,你的伤口有些发炎哪,你没有叫医生过来换过药吗?)
丧广晦气地轻哼一声,道:
“受伤之后我老表请过一个私家医生过离、帮我将粒子弹螺左出离,个医生帮我包扎好之后、留低d药同埋纱布绷带就走左了。”
(受伤以后我表亲请过一个私人医生过来、帮我把那颗子弹取出来,那医生帮我包扎好以后、留下一些药还有纱布绷带就走了。)
“个医生离开果阵同我讲,话只要按时食药同换药、一个月左右就会好。”
(那医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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