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像一团火,一下子就点燃了已经心如止水的那敬业。两人自由恋爱,结了婚,两年后(1958年)有了那妍。那敬业受西方文化的影响,并不重男轻女,叁十多才有了这麼个女儿,自然宝贝的不得了,比别人得个胖小子还高兴。经常抱着,后来发现女儿喜欢听他弹琴。就格外用心培养。到别说,那妍还真是那块料。后来上了音乐学院。
那鸿儒是有福之人,文革开始的前一年去世了,享年七十六岁。虽然晚年两个大儿子不在身边,有些遗憾!但想来两个出色的儿子也应该生活的不错,自己没什麼好担心的。小儿子夫妻俩恭敬孝顺,一直陪在身边,小孙女也伶俐可爱,自己死后又能埋进祖宗坟地,真是没什麼不知足的了!所以,老爷子安详的走了。
第二年,文革开始了。那敬业真没少受罪,连累妻女也吃了不少苦。他唯一庆幸老爷子头一年走了,不用再遭这份罪。好在那敬业四十郎当岁,正是壮年,身体扛折腾,挺过来了。平反后,那敬业又回到了学校。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一九八五年,李小美出生的这一年,六十岁的那敬业正式的退了休,和老伴一起照顾两岁的少博和几个月的少赞。并发现了少博的不同寻常,开始因材施教,每日逗孙子,舞文弄磨,生活倒也舒适。只是午夜梦回,总想起他乡的哥哥们,也不知还安在吗?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一面?
好在没过多久,全家人终於联系上了。几十年未见,老哥叁是包头疼哭,诉不尽的亲情,说不尽的家乡话。俩哥哥还把当年爹爹留下的财產中属於那敬业的交给了他,多年没动过,已经翻了倍。那妍也见到了自己的堂兄堂姐,虽然从未见过,可血缘让他们狠自然的就亲近了。
而衣服狠多就是搞服装设计的大堂姐寄来的。
照相馆里,只少赞换了衣服,拿着枪折腾的起劲。李小美看着心里喜欢,也想要跟着一起照。可她却不吭声,小步的往少赞身边挪。挪几步,不动了,看看大家伙儿;再挪几步,又不动,再看看;那妍和少博在旁边坐着,假装不看她,她还自以為高明的又挪挪,瞧她那小模样,像个小耗子。那妍差点笑出来。
少赞也是个聪明小子。早看清楚了。摄影师也看明白了李小美的心思。
於是镜头里就多了个粉蓝衣服的女娃娃:小手捏着小挎包扭着头抿着小嘴偷偷往旁边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圆圆的盯着少赞把腿抬得比自己头还高;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小步地偷偷往前迈;移动成功,小胖手捂着小嘴偷笑……,各种各样的表情动作一一被摄影师捕捉到。最后,少赞喊,照完了,而李小美还没挪到中间位置的失望、懊恼表情也被定格。
少博是个小绅士,背带裤,短袖衬衫,小领结。
拉着李小美一起照。她这回如愿了,抱着少博笑的像朵花。
照片里,儼然就是一对小情侣。先生绅士装,小姐淑女装。小姐靠在先生胸前,抬头对着先生笑的温柔;先生双手搂着小姐的腰,低着头,宠溺的对着小姐笑。多浪漫唯美啊!
无奈,先生七岁,小姐五岁!
一九八九年九月一日,开学日。(李小美周岁还不到四岁)
差一刻钟六点,少家某房间一阵鸡鸣狗叫(闹钟),接着乒乒乓乓,夹杂着“哎呦,疼!”,最后“砰!”一声门响。少赞顶着乱发、背心裤衩外加错脚的拖鞋,冲向对门。
干什麼?他今天有重要任务──叫李小美起床。
少家大人早习以為常,该干什麼干什麼。
自己开门,直冲李小美房间。
李俊美坐在餐厅吃饭,眼睛都没动一下。李家夫妇各忙各的。好像家里根本就没进来一个人。
那妍请人在两家大门外,靠近楼道口的地方加装了防盗门,钥匙两家人人手一支。只要孩子在家,就把最外面的防盗门关好,两家各自的防盗门就虚掩着,不用总去给孩子们开门了。这办法受到两家人一致赞赏。
少赞冲进李小美房间,不管叁七二十一,挖起李小美坐在床沿,一边念着
“二美,趴七哥哥背上,七哥哥背。”
李小美迷迷糊糊往前一趴,搂住少赞的脖子。少赞背起她就往外走,还不忘礼貌,
“李妈妈,我把二美背走了。”
进了门,直冲家里卫生间,嚷嚷着
“六哥,快点,快点,来帮二美!”
少博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紧不慢往卫生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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