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黑仔知道这个鬼小岛上有一个小小的海水淡化处理设备,虽没亲眼见过,但他见过那个圆形凹池。
凹池里有哗哗的流动水的声音,那肯定就是蓄水过滤的水池,这说明淡水的金贵。
我要的淡水可不能用这里的,我得自己想办法,我的水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是用来灌溉。
既然他黑老头可以使用现代新技术淡化海水,我就用最古老的原理蒸馏海水,也同样可以得到淡水。
但要如何运用这个古老的技术原理,还真得费一番脑筋。
古老的原理太多,我得选一个最切合现在实际的原理才行,可一时半会还真难决策!
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因为我没办法确定我能掌握什么样的现有条件,如此我又得去千步几回。
刚才那一场豪雨,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仅下雨的整个过程完成得快,就连雨后水迹消失得也相当快。
我似乎还能听得某个地方还在滴滴答答响着残留水滴的声音,可雨早已飘过千万重波浪下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有太阳正在擦拭全身湿漉漉的毛发,重新抖擞火辣辣的精气神,让褐色岩石热气腾腾地从沉沉水雾中淬出。
影子一般的水雾一阵翻腾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咸咸的空气中,独独留下褐色岩石褐褐地在原地继续接受烈日的炽烤。
我要怎么抓住那团水雾,就是我现在想干的工作,只是我迈动着千步计步器,也仍然确定不了我自己的位置。
因为我把计步器确定方位的指针搅乱了,都没能找到我想的东西,如此看来,我还得往黑老头的吊死鬼肚子里面去找。
黑仔想到这里就来到了吊脚楼的门前,开始一寸一寸地往吊死鬼的肚子里推进。
这是个很坚难的推进过程,如果换在他老家,哪里会有这样那样多的麻烦。
在老家,每当清明前后,不论田间地头,都要用很多的地膜,一来可以保温,二来可以防止水分蒸发。
在这里,现在,如果能找到地膜就好了,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地膜,哪怕是类似的替代品,都很难很难找到。
可要抓住那团影子一样飞失的水雾,用薄膜是最好最简单的选择,最不好的选择似乎就要复杂得多了。
这最不好的选择,就像我家蒸谷酒似的,要用蒸笼、火源器具、过滤器具等等,麻烦大了去了,真的很复杂。
黑仔想过来思过去的,决定使用一种最简单,那还就是薄膜以及类似的替代物。
心里有了决定和目标,找起东西来就不用那么边找边想地一寸寸推进,而是直奔主题,找薄膜!
可黑老头会不会备下那么些薄膜呢?这就要等找过之后才知道。
乒啉乓啷一阵之后,黑老头探出头来问,“嘿嘿,我说,你个臭小子,又给我倒腾啥古怪呢?”
“找东西,可你这好像没有!”
“没有,你还折腾得这么厉害,拆房呢?”
“我爱找不找,关你什么事?”
“找什么,你问问我呀,或许我知道哪里有还是没有。”
“告诉你呀?”黑仔停下手来,看了看黑老头,诡异地一笑说,“告诉你之后我就更找不着了!”
“行行,你爱怎么找就怎么找,只要不拆了这房子就行!”
“瞎扯些什么,你这个是房子吗?我能拆得动?”
“我说是房子它就是房子,你也能管得着?”
“去去!起开,起开,尽耽误时间!”
黑仔一把扒开黑老头,独个儿没头没脑地乱翻一气,终于在一个铁箱子里找到一大捆薄膜滚成一团的东西。
黑仔稍微展开看了看,整整一捆全是超大个的透明薄膜袋,这下可把黑仔乐坏了。
黑仔扛起薄膜捆就往外奔,边跑边念叨,“老家伙还有这样的宝贝!”
黑老头却在后面追着喊,“干嘛呢,臭小子,那可是装冷冻食品用的,你掏出来干嘛?”
黑仔一见黑老头居然追了上来,猛然回头喝止,“站住!不许跟来!不管干什么,你已经同意了,赖也赖不回去!”
黑老头只好气呼呼地爬到吊死鬼的眼睛孔里去,用望远镜盯着黑仔,“我到要看看这鬼东西又要折腾起什么鬼花样!”
黑仔抱起那团透明的薄膜,来到他预留好蓄雨水的坑旁,可雨水已经一滴不剩,只留烧过头的褐色岩石在原地。
由此可见蒸馏水的艰难程度,要对黑老头形成实质性挑战是不可能的。
只是重新见证一下,泡在水中被渴死的尴尬临界境况,还是不错的选择!
黑仔把薄膜“嘭”的一下全甩在那个早已渴得发烧的蓄水池旁,嘿嘿地这样想。
现在就来设想一下,抓住那团水雾的具体步骤了,不过在展开设想之前,先得找回一个现实:水。
蒸发得一个水分子都不能存在的那场豪雨本来已经把蓄水池蓄得满满的,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被太阳收回。
这说明什么呢?这充分说明这里的太阳特别抠门。
除此之外,还说明蓄有这么多水的地方都如此烈焰缺水,那不曾蓄水的地方永远都只能蓄火了。
那我是要保持极其金贵的水分呢,还是维持处处都可以烈焰的温度呢?
按说这个答案是不用回答就会有的,只是在老家的时候有过保温的记录。
现在得厘清楚这个步骤才能准确地进入到下一个步骤,那就是做出保持水分这么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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