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你是?”
“我叫蓝洛,负责您前夫案子,有几件问题需要询问您和贵子。”
闻言,曾怡脸色一白,“我和那畜生早没关系了!他的事我不知道!”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蓝洛伸手按住门,依然面带微笑,“曾女士,请问您儿子在家吗?”
“不在。”曾怡迅速回答,目光却闪躲。
犀利地发现门口摆放的鞋子,“这是您儿子的吧?”
“是又怎样?”曾怡面带不善。
蓝洛微微一笑,目光却没有一丝温度,直直盯着曾怡,“看来还没来得及放到鞋架上,您儿子应该刚回来吧。”曾怡哑然,不知该如何辩白,却听蓝洛继续道,“曾女士,妨碍司法公正可是要坐牢的。”
脸上一慌,曾怡不甘地松开手,让蓝洛进门,这才发现她背后还跟着三人,惊讶地瞪着两名孩童,“这是?”
“这位是冉秋,我的搭档,这两位是我的妹妹。”自然地回答。
冉秋配合地打招呼,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依依面无表情地看了曾怡一眼,惊得她一颤,急忙把视线转移,纯然低低地应声“你好”便低下头。
曾怡只好无奈地把四人迎到客厅坐下,并没有马上去叫儿子,而是询问,“我能冒昧地问下,你们有什么问题问洋洋?”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您儿子是第一个发现死者。”冉秋边说边拿出笔记,好笑地想着自己这个黑道分子越发像个警察。
“不瞒你们说,我领洋洋回来这么久,他都未开口过。”说到此,曾怡面露自责,“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带走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那个畜生,简直不是人!”
“曾女士,对您前夫的暴力倾向,你知情吗?”蓝洛开口问道,决定先从曾怡入手了解情况。
咬咬牙,曾怡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隐隐伤痕,“我不怕你们笑话,这都是那畜生打的,我实在受不了才和他离的婚!”
“既然知道他有暴力倾向,为何您还丢下孩子?”蓝洛皱眉。
“你以为我不想带走孩子,那天杀的哪里会肯,说如果我带走孩子他就杀了我们娘两,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我能怎样啊!”想起过去的记忆,曾怡痛苦掩面,“都怪我,就算被打死我也不该离开孩子,我以为洋洋怎么说也是他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谁知那混蛋连畜生都不如!”
纯然抿着唇,把纸巾递向曾怡。
曾怡接过纸巾擦拭泪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真是好孩子。”纯然闻言,对她腼腆地笑笑便乖顺地低下头。
“曾女士,您和您前夫是一年前离的婚吧,那这一年里你都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沉重地摇摇头,“他不让...我真是被他打怕了,所以...”
“自私的借口。”依依冷声,根本不去看曾怡的脸。
曾怡脸色又是一白,冉秋急忙赔笑,瞪了依依一眼,“小屁孩!”
“白痴。”毫不客气地冷声回应,依依冰冷的脸上满是傲气。
蓝洛干咳一声,对曾怡微笑,“不好意思,我妹妹说话比较直。”
“没、没事,她说得也没错,确实是我的自私害了洋洋。”
“您很恨死者吧?”蓝洛挑眉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恨,怎么能不恨呢?!我每天想洋洋的时候就抱着他的照片哭,只能抱着他的照片,天知道,我是多想念我的孩子...”
“所以,你才杀了死者?”冉秋突然开口,下了猛料。
“不、不是我妈!”低低哑哑的声音激动地反驳。
曾怡一震,这才发现躲在门后的孩子,哑然道,“洋洋,你、你肯说话了?来,快来妈妈这里!”并没有因为冉秋她们的怀疑担忧,脸上是难以掩盖的惊喜。
洋洋咬着唇沉默地点点头,警惕地扫过蓝洛她们,低着头走到曾怡身边,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下,怯弱而坚定道,“我妈没有杀人。”
冉秋暗暗扫了蓝洛一眼,蓝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早在坐下的时候她们就发现洋洋的存在,曾怡和死者的事她们也从邻居亲戚那了解过,刚刚问的话,完全是给洋洋听的。
“你怎么知道,那天你不是在学校吗?”
“我、我,”维护母亲而着急的结巴,闭闭眼,洋洋下定决心道,“人,是我杀的。”
“洋洋!”曾怡低呼,惊慌地抓住儿子的肩膀直晃,“你在乱说什么,不许乱说!”
“妈,是我,真的是我!”眼神空洞地重复,洋洋全身颤抖,“他打我,每天都打,还不让我找你...妈,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趁他喝醉把他绑住,然后恨恨地一刀插进他的身体,我看到血从他身体流出,一点一点...我终于解脱了,妈,他死了我才能解脱!”
“洋洋,你这么那么傻!”曾怡难以置信地叫道,激动地把洋洋挡在身后,担心下一刻被抓走,对着蓝洛和冉秋叫道,“人是我杀的,和孩子无关,他只是保护我,人是我杀的,是我!”
“妈!”洋洋流着泪低呼。冉秋看了眼蓝洛,才转向曾怡安抚道,“曾女士,您先冷静。”
“警官,孩子才这么小,他不可能杀人的,他被抓的话一辈子就毁了,你们抓我,真的是我杀的!”仿若没有听到般,曾怡祈求道。
“真烦,”依依冷然,对满眼泪痕的曾怡面无表情地肯定道,“你儿子不是凶手。”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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