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蓝洛突然叫道,指着死者眼睛的位置,只见透明物质黏在眼皮上,疑问道,“这是什么?”
冉秋急忙把照片放大,细细看过后肯定道,“是胶布。”
“胶布?”蓝洛皱眉,“眼睛上面怎么会有这东西?”
“谁知道?说不定是死者臭美,贴双眼皮呢。”
蓝洛没有回应,而是突然叫道,“快,把之前死者的照片也调出来。”虽然不解她的激动,冉秋还是听话的调出,蓝洛一张张细细地看,半天径自点头,指着死者的眼睛对冉秋道,“你看,这几句尸体虽然没有看到胶布,但注意看,可以发现有粘痕,我怀疑凶手用胶布黏住了死者的眼睛才将其杀害。”
“用胶布粘眼睛?”冉秋思考片刻,拍手道,“莫非死者认识凶手?”
“很有这个可能。”蓝洛也是这样认为,按着自己的判断继续道,“再看看尸体的手臂和腿有没有绑痕。”
冉秋点点头,把照片移动到手臂和腿部的位置,果不其然,发现被绳索绑过的痕迹,“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还不能很确定,但可能性很大。”蓝洛说着,分析整理道,“从我们目前调查到的线索来看,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熟悉认识的人,在凶手不备的情况下导致死者昏迷或丧失抵抗能力,再将死者绑起来进行杀害...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死者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凶手也没有必要用胶布粘上死者的眼睛!”蓝洛眉头紧蹙,思绪进入死胡同,想不通凶手的行为。
“死者很可能是害怕。”正走出来的依依正好听了个大概,说出自己认为的可能。
“害怕?怎么说?”蓝洛问道。
冉秋也是不解,“害怕也该蒙自己的眼,蒙死者的干嘛?”
“这是心理学上的一种行为,当一个人很恐惧一件事物,就会把其延伸到其他人身上。”依依淡淡道。
“那死者怕什么?”冉秋被她的说法吸引。
依依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知道。”自己只听了后半段,对整个案情都不了解,对不了解的食物发言,对她来说,那是白痴行为。
冉秋一愣,郁闷道,“不懂装懂。”
“自己白痴就把别人当白痴,这也是我刚说行为一种。”依依凉凉道。
冉秋反应过来气得跳脚,“我哪白痴了,我可是电脑天才!”
“单方面的天才,其他方面的蠢材。”
“死小鬼,臭小孩!我看你是说自己吧,医学天才,其他方面的蠢材!!!”
依依冷冷斜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她的吐出两个字,“幼稚。”
“你——”
“虐待,凶手害怕虐待!”一直静默的蓝洛突然拍案叫道。惊得冉秋止声,愣愣地看着她。蓝洛却是一脸兴奋,“如果凶手真是儿时受过虐待,又因此仇视虐待儿童的父母才杀害死者,那儿时被虐待过的她必定也很恐惧虐待!”
“可是死者都被她绑了,哪有什么虐待啊?”冉秋有些转不过弯地疑惑道。
“凶手怕看到的不是死者的虐待,而是自己对死者的虐待。”蓝洛眼中闪着精光,“一刀接着一刀残虐的杀害不正是种虐待?”
冉秋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一阵发毛,害怕虐待却对他人进行虐待,近似变态的杀人行为...
“如果真是这样,那谁会是凶手?那布娃娃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洛,杀害死者的刀去哪了?”冉秋问去了心中其他的疑问。
蓝洛眉头再次紧锁,摇摇头,“从目前的进展来看,这些还是个迷,看来案发现场我们还是要去。”
“嗯,等纯然醒来,我们就去。”冉秋点头,这才想起什么质问地转向依依,“喂,死面瘫,你不是在照顾纯然吗?跑出来偷懒啊?”
依依选择忽略她,转向蓝洛淡淡道,“蓝洛姐,她醒了。”
“什么?不早说!”冉秋一喜,急忙推门而入。
蓝洛无奈地摇摇头,走到依依面前,轻笑道,“秋人不坏。”
“我知道。”依依冷淡应声。
“可我看你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乱给我外号。”依依眉头皱了皱,“很难听。”
蓝洛嘴唇扬了扬,“嗯哼,其实,她给你取得外号...都挺形象的。”
依依抬头冷冷瞟了她一眼,嫌弃道,“重色轻友。”转身进屋,留下蓝洛一个人站在原地邪邪地笑。
冉秋一进屋,便看到纯然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双眼睁开,她都要误会依依在骗人。轻声走到她面前,纯然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依然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反倒像个垂死的老人。冉秋眼睛一酸,轻声唤道,“纯然。”
微微偏头看她,算是回应,但纯然的眼中空洞一片。
冉秋坐到她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道,“纯然,现在没事了,你很安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虽然自己很好奇在纯然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不忍心问。
缓缓地摇了摇头,空洞的瞳仁渐渐有了焦距,纯然张开嘴,声音嘶哑地缓缓道,“不会忘,永远不会...”那是姐妹们用自己生命给她的生存,她怎么能忘记!冉秋看不得她这样,伸手想去搂她,却被躲开,纯然警惕而没有温度地看着她,“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冉秋,我们在仁爱院见过的。”冉秋有些着急。
“我知道。”纯然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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