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将整个宫殿给砸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咬着牙,全给补上了。
不过两日,又成了碎片。
这都是金贵东西,着实心疼得紧,说了几句场面话,没让手底下的人再去补东西,悄悄去见了皇上。
岑丝淼听着带回来的消息,立刻梳妆打扮,把身上抹得香喷喷的。
风荷都快急死了,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好。岑丝淼却像是高兴的很,正描着眉,忽然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风荷:“其他娘娘那里,可有动静?”
这些天他们没少得罪人,痛快是真痛快,就是悬着心。好几位娘娘已经去栖如殿外求见,只是傅玄没有理会。
连告状都没法子。
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娘娘们约着每日一同去,总能有见着傅玄的时候。
这会儿说不定负责添补物件儿的人,能跟几位娘娘碰见。岑丝淼眉头一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栖如殿内,几个女人跪在地上,哭了一通,又说是如何朝思暮念着皇上,身旁的小太监听着都浑身不自在。
傅玄却面色平静,等了等,才瞟了她们一眼:“后宫要和气才是,你们这般恶语相向,没了一点礼数。”
随即就想打发她们走,几个人还要再说,就见皇上问旁边站着的大臣:“你有何事?”
犹豫着说不说,几个娘娘闹成这样,都敷衍了事,护短成这样,他这点儿事儿,也不知道放不放在眼里。
傅玄皱起眉头,那人慌了神,不敢再多想,连忙把事情说了出来。
安静的很。
方才要退下的妃子,停住了脚,心中嗤笑,悄悄抬眼去看皇上,与对待她们完全不同。眉间全是厌恶,眼里的冷意让人不由得屏息。
傅玄眯了眯眼睛。
岑丝淼得到旨意,去栖如殿内问话。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顿时红了眼眶。路上却碰到朝中一位大臣,那人停住脚,规规矩矩的行礼,也要去拜见皇上。
岑丝淼看见他请安,摸了摸宽大的衣袖,垂着眼睫。这是宰相身边的人,确实有几分才学,瞒过了傅玄,成了心腹,害他着实不浅。
弯着眼睛,柔声客气了几句。
到了殿内,她连傅玄的面儿就没见到,直接听见小太监传旨,要她进殿里跪上三个时辰,然后再回去。
岑丝淼咬着牙,往门外探了探脑袋,瞧见傅玄跟着大臣往别处走了。
小太监传达完旨意,就出了殿门,没在一边看着,只剩下她自个儿。岑丝淼垂着眼睫,跪了一会儿,觉得膝盖酸疼,撩起来裙摆,有些青紫的时候,才起身。
坐在榻上,倒了杯茶喝。
小太监早就从门沿瞧见了,连着咳了几声,岑丝淼都没搭理。这明摆着就是做做样子,不打算让她真跪,不管傅玄心里是不是弄死她,表面上绝不会伤害她。
一直等到三个时辰过去,外面的小太监提醒。
岑丝淼又跪在地上,低着头哭腔浓重:“站不起来了,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太监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门进来,瞧见一副美人不堪忍受折磨的样子,怔住了。这刚刚不还是吃着点心,喝茶呢么。
岑丝淼拖延时间,不肯走。
他一再劝,却见到岑丝淼变了脸,哪里还有楚楚可怜的意思,冷着神色:“你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请太医去。我大病初愈,本就身子弱,皇上只是罚我跪,若真碍了性命,你担当得起么。”
太监心里叫苦,咬着牙走了,没敢声张,怕真有什么,灾祸落到身上。过了会儿,天色暗下来,傅玄回来,心里盘算着岑丝淼应是走了。
没让人伺候,觉得有些累,往床边走着,忽听外面有人求见,刚应了声,忽然一瞟,顿时绷紧了身子。床帷竟放了下来,冷着声音:“何人在此。”
一只染着豆蔻色指甲的手,轻轻探出来,手指纤细,撩开沉闷的帘子,露出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
腮边的泪痕还没干。
傅玄呼吸不由发紧,怒气顿时上来,沉声:“你竟还在这儿,三个时辰早已过去,是将朕的话,不放在眼里了么。”
岑丝淼表情慌乱,连忙解释,情急之下,把裙摆撩开,露出白嫩的小腿,衬得膝盖上的青紫更加严重。
她咬着唇:“疼,走不了路。”
傅玄整个人都带着怒气,正准备训斥,就听见脚步声,大臣已经进来,他险些忘了。
岑丝淼挑了挑眉,这是少有的忠心对待傅玄的老臣,他尤为看重,若是瞧见她在这儿,定会不高兴。
傅玄拧着眉头,似是要嘱咐她安静。
岑丝淼直接让系统开了金手指,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勾,顿时躺在了床上。傅玄挣扎着起来,她却已经在脸颊上吻了一下。
唇印尤为明显,即便擦掉,也能看出来一些。
他眼里的怒意越来越盛,直接掐住岑丝淼的胳膊,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垂了眼睫,从嗓子里挤出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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