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止眸色渐渐发深,看了她一会儿,眉头动了动:“把你的小心思都收好了,别再犯蠢。”
丫鬟们等着他下令让岑丝淼离开。
岑丝淼泫然欲泣,紧咬着下唇,想要辩解,却见他神色一冷,转过身子,衣摆在她眼前一晃,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没有动怒,只是说了一句话。
丫鬟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跪在地上,心思各异。
岑丝淼借着打扫的机会,悄悄进去过白沐止的卧房,里面没有生炉子,冷飕飕的。而且床还靠着窗户,每天睡觉时都不关。
怪不得他看上去脸色那么难看。
她跟人打听,才得知白沐止见不得火苗,一看见就头疼欲裂,尤为难受。怕是跟他年幼时,前任教主把他家一把火烧光有关系。
白沐止宁可这么每年冬天挨冻,都不愿意在屋子里烧炭火。
岑丝淼琢磨了半天,废了许多劲儿弄了个炉子,放在屋子外面,这块地方正好是白沐止的床尾。
又连着跑了好几趟去取炭火。
特别重。
不小心撞见了白沐止,而且她差点又碰到他的衣裳。岑丝淼抱着炭火连忙跪下,白沐止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唇角,眉间却带着冷意:“别让我再瞧见你。”
她跪下没抬头。
连着好几个晚上,岑丝淼都守在屋子外面生火。
隔着一道墙,他能不能感到暖和不重要,目的是为了让他以后察觉到她做的这些事情。
虚游教里的丫鬟接连开始感染风寒,平常在家里身体特别好,可来到这儿就跟水土不服一样。不过白沐止屋子里的丫鬟倒没什么事儿,别的地方就缺了人手。
柳无恙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小时候跟白沐止在同一个村子里玩儿。可后来白沐止家里遭了难,紧接着一帮名门正派的人就到了村子,调查此事。
柳无恙就是那个时候拜了其中一人为师。
查到了白沐止是被虚游教给劫走,可那些人没敢动手,却在江湖上说他们正在为了救白沐止费尽心思。
后来白沐止把前教主给杀了,得到教主之位。
这帮人开始闹腾了,嚷嚷着让白沐止辞去教主之衔。
虚游教这种行事狠辣的门派应该不存在才是。
白沐止没有理会,他们仍是像当年一样不敢动手,派了柳无恙过来劝说。柳无恙被教的死脑筋,张口闭口就是心怀天下,不可作恶。
白沐止念着以前的旧情,把他安顿下来,没有与他多说什么。还传话下去,柳无恙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
白沐止是真的怀念小时候,连带着对柳无恙也心软了,没有对他设防。柳无恙也待他极好,从来没有动过坏心思,只想劝白沐止不再当这个教主。
可后来他却听信了师父的话,只要杀了白沐止,他在江湖上定会声名远播,而且在门派之中的地位也会提高不少。
最主要的还是一句话,白沐止是虚游教的教主,除掉他理所应当,为民除害。
打消了柳无恙心里的罪恶感,真的就把白沐止给杀了。
柳无恙如今还住在虚游教里,丫鬟只要伺候他每日傍晚念书时,在旁边倒茶就好,其余时间都无需待在那儿。
可伺候他的丫鬟病倒了,岑丝淼主动跟管事儿的说她过去伺候,等到傍晚结束了,她再回白沐止这里。
柳无恙的屋子暖和的很,炭火烧的正旺,他坐在书桌后面翻着书本,岑丝淼拨弄了几下炭盆,然后轻手轻脚地摆过去一碟点心。
他看得认真,偶尔捏一块吃。
岑丝淼眉头动了动,指尖拿起一块点心,凑在他的唇边,柳无恙没察觉到,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了一口。
嚼了半天才觉出来不对劲儿。
柳无恙瞬间皱起眉,似是有些生气:“你莫要如此,远些待着倒茶就好。”
岑丝淼不急不恼,温柔的很:“公子饶我这次可好?”
他仍是不悦,手执书本继续看着。
等过了一会儿,岑丝淼还是拿了一块点心喂他。柳无恙越发地恼怒:“你做什么!”
岑丝淼低着头,有些委屈,抿了抿唇:“伺候公子。”
他冷了脸:“不用。”
岑丝淼没有再动作。
柳无恙却是如何都静不下心来了,翻书的声音变大,眉宇间透着冷意。无意间瞥向岑丝淼,她身子发颤,垂着头,轻咬着下唇。
一副尤为可怜的模样。
他竟没来由的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拿茶杯,却不小心碰倒,滚烫的茶水眼看就要流出来,岑丝淼连忙扑过去,将书桌上的书本给抱在怀里。
手背却被茶水烫的通红。
她忍不住惊呼。
柳无恙站起身子,眉头紧皱着,她把书递过去,书角溅到了一滴茶水,强忍着手背上的疼痛,自责说道:“都怪我没用。”
柳无恙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不过是一本书罢了,何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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