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历史打底,高汉对战局有超前的判断,星军又是骑兵,要比南诏早到矣苴和城,所以现在的皮罗阁应该还在追赶的路上。
兵败如山倒,联军失了前沿营地后被南诏吓破了胆,途经邓赕诏守都没守,直接退到了矣苴和,把战略位置很重要的首府邓备城拱手相让,令高汉又笑又叹。
兵祸猛于虎,整个南疆都在战火中痛苦呻吟,小二十万人的大战因一方的迅速溃败本不该造成生灵涂炭。但在有心人的唆使下,这场战争给周边地区的破坏力却一点不比热武器时代差。
高汉带着一支百人队一路向南寻去,只见沿途死尸体横野,所经村寨人畜皆无,烈火和浓烟笼罩着一片片残垣断壁。
这些前半段是溃败的散兵游勇所致,他们需要抢劫他人来获取逃亡物资或是满足私欲。而往南走所遇的则是乱兵和南诏军共同摧之,南诏军是在彰显武力,很明显皮罗阁没有对军队进行任何有效的约束。
“战争是残酷的,但这种以湮灭种族为目的的战争却是没有人性的!”高汉脸沉似水,为战而悲也为战而怒,“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以后咱们星军若是有谁敢在战斗中杀不该杀的人,我就亲自砍了谁的脑袋!”
战争不需要感性,但危及无辜便是,既是就能避免,高汉治军是为了生存、复仇、以及应对巨变,绝不想培养一群只知道杀戮和劫掠的野兽,必须让他们引此为戒。
“救命啊……”
远处一声女子的呼叫戛然而止,高汉剑眉一挑纵马向来处奔去。
转过一处树木便是一座小村寨,村中无论男女老弱皆已被杀,竹楼大部分被毁,声音是从一座尚算完好的竹楼里传出的,现在不闻女子声息,只听三五男人在低声怪笑。
高汉飞身上楼,一刀挑飞了半掩的房门,里面情景让他瞳孔一缩。lt;gt;
满地衣衫凌乱,两三女子赤体横陈倒在血泊之中,六个南诏军的斥候兵正在一边说笑着一边穿衣服,听到动静一齐向门口处望来。
“你是谁!?”
高汉的视线越过这些人看向后面,刚才呼救的女子胸口插着一把血痕累累的弯刀,女子的手脚尚在抽搐,血仍温热,生命却在逐渐逝去。泪水流过苍白、秀丽的脸庞,空洞的眼神似有一丝解脱。
感觉高汉身上浓重的杀气令人窒息,六个南诏兵互相瞅了瞅,然后同时怪叫拨刀扑向高汉。
“死!”
高汉低沉地喝了一字,大手从腰间箭壶中抽出六支羽箭抖手撒了出去。
六六大顺,这是高汉以前练的箭技,此时未用弓,也无半点喜感。不多不少,一人一支,六箭电芒一般闪出,穿破心脏后透体而去。
六人瞬间伏地,老实的还不如一只断头的鸡。
箭出,高汉看也未看六人一眼,抬步走向那秀丽女子。女子眼中已经失去了神采,仿佛知道大仇得报,手上一松,滑落出一串紧握的佛珠。
高汉弯腰拾起尚带体温的佛珠,细碎珊瑚所制的佛珠在幽暗的光线下有些腥红,就象血的颜色。
“地狱不空,谁代我佛,度尽人间恶!”
杀气,不可抑制地从高汉身上透出,浓郁的让这空间陡显阴冷。今天这事是自己遇上了,那遇不上的又有多少?
“先生。”
紧随而来的卓不二轻呼了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莫名情绪中的高汉。
“入魔了么?若是能以杀止杀,这魔我且入得。lt;gt;”高汉指着六个南诏死尸对桌不二说:“保留现场,我有用。另外叫人砍几棵树,把这几个畜牧给我架到官道一侧。”
离寨前树木不远便是官道,那是南诏大军的必经之路。
两丈高的木桩埋成一排,六个南诏兵被吊在顶上,高汉骑马在前面静立,百余星军在木桩后面站成一个方阵。
“袭我者由我处理,越桩者杀无赦!”
少倾,有南诏的先头部队赶到,当头的先锋官骑在马上一眼看到了桩上的部下。
“吁”那先锋官一勒马缰,站定后向高汉大喝,“我乃南诏王座下先锋召龙是也,尔等何人,敢杀我南诏斥候?”
此人自知有异却未轻动,眼中闪烁不定似有所思,可见心思沉稳、处事老练,是个当先锋的料。
高汉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我是谁皮罗阁知道,你让他来找我说话。”
召龙心下一沉,高汉直呼皮罗阁名,显然是旧识,他拿不准高汉与皮罗阁之间是何关系,而且眼前的这些人极象最近在南疆广泛传说的那支军队。
召龙召过一名传令兵,耳语一番后让其离去,随后再次对高汉冷喝到:“本将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敢杀南诏军便是与我为敌。来人,给我拿下!”
召龙敢动手自有一番考量,虽然部下所为是自己纵容的结果,但眼瞅着自己人被杀了他必须得当着全军的面有所作为,否则有辱军威,这是罪。前者召龙不在乎,以他跟皮罗阁的关系不致获罪,后者则事关带兵,不能不有所作为。
三千先锋营列阵前行,欲围百十星军。
“越线者杀无赦!”
星军齐声大吼,嗖嗖地射出一排羽箭钉在桩后周边百步左右,这也是骑兵最小的冲击距离,再近骑兵就无优势了。lt;gt;至于高汉那边星军不用管,南诏人动他一定会后悔的。
“停止前进。”召龙咬咬牙喝住了部下。
星军的强势让召龙怒且无奈着,愈发觉得眼前这群人就是传说中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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