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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葛逻禄人来说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不能平静,短短月余全境便归为他人,这在以前是绝难想~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占领斋桑之后,首要任务就是按高氏的规矩安抚部民、整肃法令。
高氏一直以来实施的都是半军事化管理,其法度要比葛逻禄的旧例严谨、严苛的多,一向奉行松散的部落联盟制的葛逻禄人自然不适应,但没人敢反对,所以新法推行的还算顺利。
有时候内部革新阻力重重,但在外来势力强势推行下阻力反而没有了,即所谓破旧立新功在当初,至于能否利在之后那得看能否一以贯之。这点上高汉并不担心,有冯归坐镇金山,还有众多高氏子弟执政,大方向错不了。
在推行新法之时高汉也以叛乱的名义对所有阿史德系的势力进行了全面清洗,为公是为打破旧有势力格局减少执政的阴力;为私自是为了家仇,阿史德氏多为各部巫者,当初偷袭刘淑婉就有他们一份,这个仇高汉能忘?
当然这种高汉不会自己出头办,出头的是对阿史德氏知根知底而且恨之入骨的顿毗咖。
攻占匐延留下阿史那杰,占了葛逻禄又留下了顿毗咖,冯归对高汉的这些决定很是疑惑,“老大,你还留着他们不怕养虎为患?”
“有人看着他们翻不了天,留着他们还有大用。”
“哦?”冯归更加迷惑了。
“盐泊、匐延和三姓尽归我手,整个金山西南连成了一片,辖地数千里,地产牛羊、粮草、金、铁、炭等等,且坐拥草原与西胡交通要道,这可是块大肥肉。你说咱们占倨于此大唐、突厥、突骑施,还有北面的拔悉密、回纥将会作何反应?”
“这个……”冯归挠了挠头,战场厮杀他乐往之,但涉及到内政外交这类事情就不太灵光了,“管他呢,大不了就开打呗,谁怕谁啊。”
“你倒简单,打个稀八烂咱们的计划不全白费了么?”高汉乐道,“再说炽俟部也就一万兵,踏实力和谋落整肃后再凑上一万,以这些杂兵的战力你能应付得来各方征讨?”
“啊?白虎、朱雀、玄武、天狼四军呢?你都不给我用啊?”
高汉笑着打了冯归一下,“四军加一起才四千余,而且都是支撑星军壮大的老底子,可不敢让你把他们都无谓地消耗光了。”
“依老大之意是不想打了?”
“不是不想打,而是暂时打不起来。”高汉站起来眼望东方,“突骑施内乱未息,还有阿史那施给莫贺达干添乱;突厥与咱们之间隔着碛西、沙陀,且内部纷争不息,恐怕无暇西顾。金山天险隔住了拔悉密和回纥,他们想来征讨也是不易。四者皆不为虑,唯我忧者大唐尔。”
提及大唐,一直以汉人自居的冯归心思相当复杂,“朝廷会来征讨我们么?”
“难说。”高汉摇摇头道:“河中大战方息,朝廷需要缓解压力,不会责成安西、北庭两府直接出兵。就怕朝廷不认同咱们,一纸飞书传讯西域,策动各部与我为敌,届时即便我师兄仍任北庭节度恐也难有所为。”
一名使臣,带着一纸敇令便能给高汉他们带来无穷的麻烦,这可不是忋人忧天。
大唐作为雄霸东方的宗主国对西域各国、各部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加上河中新胜国威正隆,各国各部谁敢抗旨不遵?
“自太宗起,大唐就擅长玩这种以夷制夷的手段,以最小的成本来维护边疆安宁,百多年来缕有成效,当真流氓的很。”高汉玩味地笑道:“这就是我留下顿毗咖和阿史那杰的用处所在了,可以利用他们不给大唐找咱们麻烦的机会。”
“何解?”
高汉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了冯归,“这是阿史那杰和顿毗咖写的奏表,他们自知德行有缺难以胜任,故自愿向朝廷请辞,并建议盐泊、匐延、葛逻禄合并,设立金山都督府,举荐你为金山都督、突吉特叶护,总揽两州四府一切事物。”
“呃……我咋觉得老大在算计我呢?”冯归耿直但不傻,“你说了那么多困难把我难为够呛,最终目的却是让我当官啊,你自己咋不干呢?”
冯归根本不愿作官,嫌那太麻烦,只想跟着高汉征杀四方,快意恩仇。但为了星军的发展和高汉的宏愿,高汉还必须得让他当这个官,所以才绕来绕去的没直说。
“我要能当这个官就不用跟你客气了,你忘了我的身份了?不管是玄女弟子还是巫王名头作官都恐为人所忌,况且我还有个高句丽王族的爹,外族唐将子弟拥有这等基业,李隆基和一干朝臣能安心否?”
大唐好用番将,但也重防番将,每朝每代因猜忌而获罪的番将并不在少数,高汉一直不肯认祖归宗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这倒是。”话已至此,冯归没辙了,只好应下。
“光应下等着可不成,咱不能被动得主动向大唐请官。”
在高汉的授意下冯归写下两份奏表,一份送至北庭,另一份与阿史那杰和顿毗咖的一起送至唐廷。
大意便是写明自己的身份——大汉名臣冯援遗族,写明自己的立场——愿以飘零之身报效东土,使金山南北永为大唐固疆。
高汉没让冯归写的太文雅,只用稍显粗陋的语句表明心迹便可。
“这是为何?”冯归又不明白了。
高汉解释道:“由汉人掌控番域可稍解廷上之疑,言辞粗野些说明你没太多文化易于控制和对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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