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放俘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本就不爱遵守纪律的维京人经过白天的折腾晚上晚的都很沉,看守俘虏的守卫也抗不住困,整个维京营地酣声如雷。如此良机再不跑那就是傻子,在暗中观察的尉迟胜部的注视下,数十俘虏都在后半夜悄悄跑了。
天光大亮之后,尉迟胜带人把所有还在熟睡的维京人都绑了起来。
“尉迟将军这是为何?”被拍醒的托尔惊叫到,以为高汉要杀他们。
尉迟胜不说话,冷着脸把托尔拖到外面,面对空空如也的俘虏营托尔傻眼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要见高帅!”
托尔死命地撞开尉迟胜狂奔至高汉帐外,结果只听帐内一声冷喝:“玩忽失守,斩!渎职无察,斩!”
“诺!”
尉迟胜当即扯起托尔,部下则把三个当值守卫一并拖到营门处。
“我维京人常年刀口喋血不惧被斩,只是这么死太过窝囊!”托尔和几个守卫也知此番确实是触犯了军纪只能一死,满怀的不甘地扯嗓子大吼起来。
“不能啊——”
硕大的斩马刀寒光闪闪,眼瞅几人就要人头落地,提尔和一众维京人大惊失色,纷纷跪倒在高汉帐外苦苦哀求,但求到的只是高汉冷冷的回应,“副首领提尔身负辅佐之职却疏于防范,暗罪重杖五十,其余部众亦有负军命,各杖二十以敬效尤!”
“理所应当,打便打吧,我等愿各加二十,以换托尔不死……”提尔等人以头戗地、痛哭流涕地呼喊着。
“刀下留人——”
如此大的动静把所有人都惊动了,碍于军纪,拂菻人和突骑施人不敢都来围观,只好让几位长者入帐替托尔求情。
对于这几个老者高汉表现出了应有的尊敬,让他们坐下说话,但他们不敢坐,纷纷低头抚胸求到:“托尔虽然失职,但一路上对我们各部照应有加,还请高帅看在他的辛劳和我们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维京人都是鲁莽汉子,但鲁莽的人一般都比较耿直,与拂菻人和突骑施人同为奴隶相处这么久彼此之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一路行来,在天狼军的带领下维京人也渐渐参与于到了扶老携幼的行列中让这两部对其心生感激,所以他们才会为维京人出头求情。
不管何种种族,只有团结才能迸发力量,高汉对他们之间产生的这种阶级感情是喜闻乐见的,但面上仍是为难状:“非是我不爱托尔之能,然军纪非同儿戏,俘虏私逃与我有大害,亦为我等前路徒增不少变数,这让我如何放他?”
高汉没有直接回绝,几老互相看了看听出这话尚有几分活动余地,拂菻长老孟休斯上前道:“我等愿为托尔担保,如有下回愿与托尔一起受罚。”
“我等愿保,请高帅宽容处置。”其他老者一齐表态到。
高汉的嘴角不为人察地翘了翘,“既然你们都肯为他担保,那托尔和那几名守卫可以免除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托尔当领百杖,其他人重杖三十。”
“如此甚好,您真是睿智仁慈的统帅。”几老大喜,纷纷赞扬起高汉,又建议到,“前路坎坷,我们尚需他们保持战力,能否请高汉先把杖则之刑记下,等日后再犯时一并处罚?”
此请意在把所有维京人之罪暂缓问责,也正合高汉心意,当下便命人把托尔、提尔和几名守卫押入帐中,把刚才的决定告之。
得知可以不死而且还能暂时免罚,惊魂未定的托尔和其他维京人对高汉和几老感激涕零,当下明誓绝不会再犯军纪。几老语重心长地又对维京人好生劝戒了一番,让所有维京人都在感激之余对军纪由衷地心生敬畏。
经此一事,维京人彻底服帖了,对高汉的命令无不严格执行,再无违背之举,队伍也得以继续出发。
由黄草泊至圣湖所在地盐泊州尚有五百余里,期间大小部落十余个,那些部落或奉以酒肉,或远远避开,却无一敢对高汉一行进行阻碍。
“这是五咄陆部的腹地,难道拔悉密的部首阿史那施还没完成对这些散部的整合?”
事出反常是为妖,这些部落可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不可能如此恭顺,高汉心中警兆大,当即分派的斥候化装成过往商客分别到各落探查。
“五日前,拔悉密征调各部大半青壮结成一军向东北而去。据说胡禄屋阙部不服阿史那施管束,施欲伐之。”
两日后,各斥候纷纷回归,把探查出来的情况汇报到高汉处,那些部落不是不想从高汉这支庞大的部队身上沾点油腥,只不过青壮多半不在,他们无力骚扰,反而还怕高汉这两千来人顺手把他们灭了。
“这么快就动手了么……”高汉闻后脸色一沉却想到了其他方面。
胡禄屋阙部为五陆部之一,所居正是盐泊州,那里离圣湖很近,阿史那施此番兴兵很有可能波及到唐黎族。
“命令全军收拢队形加速前进,斥候外放三十里,注意周边各部一举一动,麹思海带一小队速往盐泊州探明战况。”
此后,一行队伍劈开各部族日夜兼程,有赖于阿悉烂达干所赠数百驽马,每日行进六十余里,三天后接近盐泊州地界,外出的麹思海此时带人回转呈报。
“前方战局已然结束,我们发现不少成群结队的败溃骑兵在四处游荡,人数难以统计。我等人少不敢深入,也未能抓获俘虏进行询问,按脚程算半日后咱们就能与他们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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