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给星军的任务明显就是敲边鼓,二十来万人的大战太恐怖,可不敢让星军这点小家底去给皮罗阁添补这个大窟窿。
“在我家乡有个词叫‘鸡贼’,其实这不只是骂人奸滑,有时也是指为人知时务、会机变。治军好似如履薄冰,不鸡贼一点就得没命。当然,这是对外的战略方针,对内不得如此。”
在高汉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星军上下深刻领悟了这种有便宜就占、没便宜走人的高超军事思想,全都努力让自己变成鸡贼,或者更鸡贼一点。
直接的反应让阁罗凤最有感触,只知道星军跟来了,但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始终搭不着影儿,想找高汉商量点战略战术都找不到人。无他,南诏那有限的骑兵跟星军相比素质差远了,星军的斥候无论是警惕性还是速度都甩南诏军好几条街去。
阁罗凤这个恨呐,“早晚,早早晚晚我也要有一支超过星军的骑兵!”
这不是阁罗凤的臆想,皮罗阁这些年隐忍不发,暗藏兵锋,也曾动过组建大规模骑兵的念头。只不过组建骑兵需要的条件太多,所以限于财力人力,皮罗阁治下只保留了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一直被他拢在身边谁也不给。
以后整个南诏都是阁罗凤的,他有时间、有能力完成这个战略构想。
高汉也不是光顾着躲阁罗凤,骑兵早被他分散开来,在越析到施浪诏的广大地界内专门猎杀施浪诏的细作,南诏军西进百里施浪诏仍一无所觉全赖星军的功劳。
当两万南诏军突然兵临城下,可以想象坐守舍利城的施望千那是何等震惊。
“快,派人告知我王,让大军速速回援!”
施望千的声都变了,小脸煞白。舍利州人口十万,八万是城外的部民,城内只有两万人,守军不足六千,如何能抵挡得住来势凶猛的南诏军?
“赶紧通知洛诺州的施望前将军,让他派兵增援!”
有治下的鬼主拦住了施望千,“洛诺有兵不过三千,来了也不顶事。更恐南诏设伏,到时我等连退路都没有了。唯今之计,只有死守,坐待大军回转方是上策。”
“守,城矮兵寡,你让我拿什么守?”施望千暴怒,一脚踹翻了那鬼主,“趁南诏军立足未稳,全城撤退至洛诺!”
那鬼主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沫,看着离去的施望千不禁暗恨:这贼子一向觊觎诏主之位,此番又未战先逃,诏主让他守城实在是所托非人,我们这些人怕是得早作打算了……
施望千跑了,跑的决断,让一心发财却扑了个空的高汉好不气恼。在那被辱的鬼主大力策应下,阁罗凤不战入城,然后穿城而过进逼洛诺,打算一举拿下整个施浪。然而死忠于施浪的部族却给南诏军事来了不小的麻烦,于山野河谷间力阻南诏十余日。
施望千一入洛诺,尚未安坐便听闻南诏军杀来,大惊之下还要窜往吐蕃。大将施望前力劝不住被杀,施望千裹胁三万众北窜和往州,复窜剑川。原部族勇士的血白流,他这一走全无战心,各部皆降,阁罗凤尽得施浪旧地人心。
再说远征的施望欠,在得知南诏侵犯后大惊失色,不顾邓赕和浪穹两诏的挽留全军后撤,生生瓦解了三诏联盟。领军行至洱海边上,只见湖中火光大起,却是南霁云等杀散了施浪水军。没发着财的高汉给水军的任务只有一个:烧,烧他个干干净净!
“噗”施望欠一口热血喷出老远,“天要亡我施浪否?”
施望欠女遗南年方十八,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一把扶住了施望欠,“父王勿忧,只要我军还在施浪便在。眼下我们只能绕道,从陆路回援舍利,女儿愿领军在舍利城下助父王杀尽南蛮。”
“只好如此了。”施望欠虚弱地应到,只希望施望千能在舍利城多守几日,为施浪寻得一丝转机。
“报”大军急行,一夜行进三十余里,天亮时一个浑身是血的施浪兵纵马奔到近前,“施望千已经弃舍利、洛诺奔吐蕃而去……”
“啊!”施望欠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仰倒。
“父王!”遗南惊呼抱住了他,命人急救。
忙乱间,又有探马来报,“南诏十万大军杀奔联军大营,邓赕、浪穹败走……”
“什么?”遗南娇躯狂震,联军大败,施浪失去了依仗,恐将直面南诏大军。
坏消息可不止这些,众人又听到东面隐隐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不好,一定是舍利方向的南诏骑兵杀来了,快跑!”
遗南杏眼倒竖大声叫到:“全军火速退往矣苴和城,与浪穹汇合。”
好在因为决定绕路,此处离矣苴和城不远,在遗南领军奋力阻挡下,更因星军有高汉之命不死拼,施浪军才被浪穹接应到城内暂且安身。悲催的咩罗皮也带领残部来到了这里,站在城上面南遥望,不禁失声痛哭。
“视敌以弱,一击以尽全功,皮罗阁这一石三鸟之计成了。”高汉瞅着城上对诚节笑道,“刚才那女将长的不错,又英勇,和你正好凑成一对。怎么样,想不想要?”
诚节小脸一红,“临阵收妻可是大罪,我可不敢打这主意。再说那是施望欠之女遗南,早年见过一面,与我也算旧识。据闻此女曾放言,此生非英雄不嫁,我自知还算不得英雄。”
“有霍峰在身边,我当然知道她就是遗南,我是问你你对好有没有意思?”高汉怪笑道。
史记,此女可是皮罗阁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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