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对诚节被到战场上很好奇,也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一些内幕,但暂时跟他还不熟,不好冒然相问。
诚节想跟高汉学习一些锤法,高汉觉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跟他联络感情,高汉的无锋比诚节的大锤子更重,加上原世今生结合在一起的重兵器使用技巧,点拨诚节绰绰有余。
在这几日的指点期间,高汉发现诚节此子不是个只知道用蛮力的人,竟然也曾精读过一些兵法,好象曾受过高人指点。
高汉不禁授业,还不作监军当先锋,这就等于替诚节免去了来自阁罗凤欲加之罪,所以诚节对于高汉那是相当感激的,高汉所惑无不倾言相告。
“我祖乃白崖张氏,掌控白子国数百年,与巍山一直保持着良好关系,我的兵法就是当代巍山圣母亲自所授。”
高汉好悬一头从马上栽下去,“巍山圣母?你们都是鬼隐门的人?”
诚节不知道高汉与鬼隐门之间的仇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不,我和巍山圣母都不是鬼隐门的人。那不过是阴川鬼母和碧鸡圣母对外所传,巍山圣母为了对抗落实到人舍诏也未曾纠正罢了,其实她是石和王氏的人,与我母是义结金兰的姐妹。”
“王氏的人?”
同是鬼谷传人,王氏与鬼隐门是分享千多年的两支,不可同时并论。而且巍山从前在吐番和大唐之间也是左右依附,并非坚定地站在哪一方。高汉分得清这里面的关系,只要巍山的人不触及自己的利益,高汉自然不会把他们当敌人,但是有个人得找时间好好调教一下了。
高汉回头狠狠瞪了王敛一眼,怪不得这小子好象跟诚节很熟,还死气白咧地非要跟着先锋营走呢,弄了半天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这两天事忙,没顾得上问他,他也没主动交代,看来还是欠收拾啊。
高汉收回了目光对诚节继续问道:“你们白崖与蒙舍诏的联姻是怎么回事儿?”
诚节坦言道:“蒙舍诏自细奴罗时渐强,取代我白子国成了洱海九部共主,但白崖城始终归我张氏掌管,对周边的部落影响堪大,皮罗阁正是基于此点才与我母诚节夫人进行了联姻,并于前几月通过我母说服了巍山圣母,使之转向支持蒙舍诏。”
“为何?”
诚节苦笑了一下,“蒙舍诏势大,如今又得到大唐的鼎力支持,我师傅巍山圣母卜天问卦,卦相表明蒙舍诏必为南疆共主,此为天命,势不可挡。所以除了保有一定的自治,我们两家只能尊从天命了。”
高汉听的直咧嘴,南疆人好鬼成风,保留了很多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风俗,婚丧嫁娶都靠占卜,甚至连出兵争霸这类的大事也靠占卜来决定。
皮罗阁敢起统一南疆的心思,除了他的雄心斗志恰逢时宜外,就是因为其境内的大小鬼主都说他是天命所归。
天命加上人望这就是他的底气,至于真假就有待商榷了。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宣传有效,南疆人有部分人对此深信不疑,至少对南诏至关重要的白崖和巍山的白蛮人是信了。
“难怪当日我问皮罗阁怎么摆平巍山圣母的时候他一脸尴尬不予澄清哩,原来他不禁用的是鬼神愚民之策,还走了夫人路线,这个老白脸还是很一套的嘛……”
无论从家世还是掌控的势力上看,曾经建立过白子国的白蛮底蕴相当之雄厚,如果南诏没有皮罗阁祖孙三代的的崛起,南疆共主最终怕是还要归于白蛮手中,而诚节很可能会成长为另一霸主级的人物。
只可惜历史不好假设,往往野蛮会战胜文明,而文明会反过来同化野蛮,部族邦国的便是在这种交替中不断发展。
蒙舍诏并了白蛮,但并不放心这个老牌霸主,抚防并用,于是文才武略都不下于阁罗凤的诚节就悲剧了,成了首要的打压对象。
高汉明智地没去问诚节吕季与他是何关系,这里面的事儿恐怕纠结的很,他是只是为诚节感到可惜,吕季明显不是一个可以成大事的人,有这样的帮衬反而是祸。不过诚节可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良将,如果让他被阴谋埋没无异于明珠蒙尘,那可白瞎了。
“诚节此生志往何方?”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人也混熟了,高汉看似无意地聊起了诚节的前程,当然最终目的还是拐走。
望着远山,诚节有些茫然地道:“某曾想凭掌中锤、胯下马纵横疆场,一展所学。但现在,某不知为何而战……”
高汉能够理解他的尴尬,为了皮罗阁这个便宜后爹征战沙场有功没法赏,赏少了乌蛮人不服,赏多了阁罗凤的威望受损,而一旦有过那领得重罚,以彰军纪。赏罚分明这句话根本就不适合他,一切就是诚节这个有名无实、而且要命的二世子的身份给闹的。
诚节对此有清醒的认识,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高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一直很好奇,皮罗阁为什么会放开顾忌让你来军前效力?”
“他可放心的部将都有任命、各领一方,老三蒙崇、老四诚进双尚幼不堪重用,没办法了只好派我来。而且南诏起兵用的便是我白蛮与越析有争的借口,我若不来岂不让他师出无名了?况且我只是输送援兵并不掌军,只有我白蛮这一千余族人听命于我,这点人在这动辄数万人混战的战场上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所以他也能安心让我走上这一遭。”
诚节略带嘲讽地说,对皮罗阁并无尊敬之意,随即也
喜欢燎唐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