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了两员大将,你是不是很得意?”
在回微州的路上,悟了非常赌气地对兴高采烈的高汉说,眼睛瞅着雷万春和南霁云那个火辣,那浑身醋味顶风酸冲三十里。
高汉对他早有免疫力不觉怎样,雷万春和南霁云可被比怨妇还怨妇的悟了吓着了,直问高汉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这小和尚是个花和尚,他好男风……”
高汉轻飘飘地一句话让雷、南二人嗖地一声跳离了悟了身边,毅然决然地与他划清了界限。
“高汉,我要杀了你!”
悟了这个气呀,顶着偌大一个屎盆子要跟高汉拼命。
“你现在是生人勿近,别跟我耍泼。”高汉巫神杖支到他的胸口,把他远远地跟自己隔离开来,眼瞅着雷、南二人远离这边,高汉复又低声对悟了说道:“有种你亮出身份跟老子比一比,看他们跟谁?”
“我……”
“我还警告你,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我劝你多做与和谐有关的事情,别坏咱们之间来之不易的关系,更别想从我身边拉人,要不然你就滚蛋,咱们一拍两散。”
在高汉强有力地一棒又一棒的紧抡之下,悟了老实了,又回复到了荣宠不惊的有道高僧作派。只是为时已晚,雷、南二人对他已经有了阴影,从此再未跟他说一句、道一言。
“搞定了这个小赤佬,想要收买人心还是有很多事情要作地……”
高汉相当明白,想让雷、南二人归心,那得恩威并施。所以一来到微州,高汉便让众人在城外扎营,自己先入城找上了严正海。
“请问严御使与蜀中严震有何关系?”
高汉见面的第一句话便问住了正在与薜幽栖商谈的严正海,他正在为兵变一事发愁,不知如何向朝延交代,高汉的询问让他为之一愣,迟疑片刻之后才回道:“那是在下族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哦?”高汉大喜,拉起严正海一屁股坐到了正位,“我和严公可是儿女亲家,这么说你就是晚辈喽,哪有长辈居下的难道?”
“……”严正海的眼睛有点长长了,所谓族叔那可都是出了五服的,五服之外皆路人,高汉这门亲攀的可真让人意外。
薜幽栖微微一点头,向严正海证实了高汉的身份。狗尿苔在不济只要长到了金銮殿上那就是有身份的狗尿苔,自古以来大氏族就讲个“礼”字,所以严正海不得不向高汉重新见礼,承认了矮他一等的辈份。
“明了礼就好。”高汉立马端起了长辈的架式,“我说贤侄啊,有件事你可办差了。”
“……不知高、高公所指何事?”
“知道我为什么这久才进城吗?”
“不知。”
“我是去支援雷海青他们去了。他们是早就料到有敌情,怕伤到你才特意与你这京城来的大官儿分开,带着绢绸诱敌深入、一网打尽。如今他们已经凯旋而归,俘敌二百五,现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候你前去接收战果……”
高汉一本正经地把一场兵变愣说成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战斗,而且战果辉煌,把严正海和薜幽栖都听瞎了。
“那他们绑我……”
“一来御敌,二来惩恶,此一石二鸟之计!”
“这个……”严正海是真想骂娘,这不瞪着眼睛说瞎话吗?
可是论私交,高汉有个长辈的身份压着他。lùn_gōng事,严正海对沉稳有度、调度有方的雷海青确有维护之意。所以于公于私,高汉所说的瞎话也算可以把事情圆过去,否则御下无方引起哗变的罪责他严正海也少不了跟着吃官司。
“别这个那个的,人马就在城外等待你去接收。严御使一入滇便立此大功,朝延日后必有封赏。虽然绢绸损失了一些,但你可以上报成战损。实在不行,等见到皮罗阁时我替你出头说说,我的面子他一定会给的,你觉得我说的可行否?”
严正海愈发惊疑了,“高公跟皮罗阁还有过往?”
“我跟他不止是过往,是交情,过命的交情,我还对他如今在南疆的活动有过指导呢。”如果皮罗阁与高汉憋屈的共处那段经历都算上的话,高汉所言不虚,“而且,薜公与他还是师兄弟的关系,有他在区区两千匹绢绸算不得什么。严御使即使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薜公吗?”
薜幽栖就是意外躺枪,毕竟他作过朝官,虽然已经辞了,但如果让人参他与藩镇内外勾结,那是也相当麻烦的。好在这里没外人,高汉说的又是实情,这事不认也得认。
薜幽栖难堪地向高汉提了个疑问:“悟了处公子可曾安抚过?”
“放心吧,他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的小弟还能让他随便支毛?”
为了收服雷、南二人,高汉也是拼了,把能拉上的关系都拉上了,连唬带蒙地那叫一个邪乎。
看到薜幽栖艰难地又点了一下头,严正海的心才算落了地,“如此,我的奏本就按高公所说的写,那蓝突虎就算阵亡吧。”
真尼玛够狠、够决绝!高汉暗挑大姆指,这就除卫后患了。
其实早在来的路上,高汉他们一走,严正海就让人把蓝突虎给悄悄剁了。
一来是泄氛,这里远离朝延,那些唐兵对蓝贼也是恨之入骨,自然不会有事。二来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没了蓝突虎这个人渣,事情怎么圆就由他自己说了算。
这回高汉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有战功在手,严正海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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