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悟了跟高汉有过命的交情,高汉实不愿对他有猜忌之心,但在交情以外的东西却让高汉一直感到很不舒服,因为悟了越来越相信自己就是鸠摩罗什的转世,行止也越来越有高僧的作派。
“你要真是他就说得明白一些啊,我也好叫你一声老祖宗!”这就是高汉对悟了的怨念。
对转世这一说高汉一直抱着且信且疑的态度,因为自己也是重生来的。挤兑悟了完全是出于一种变相的试探,试探悟了的底线,试图弄明白悟了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也跟穿越有关。
只是悟了一直到现在还是那么茫然,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让不能向外人明言的高汉焦躁不已,只能含糊地搪塞杨敬。
不过对祝氏五徒高汉倒可以把自己的顾虑明白地告诉给杨敬,“别看当初祝震跟咱们说的那么惨,那么决绝,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杨敬一愣,“你怀疑他说谎?”
“不,不全是谎言,只是说的不完全。”高汉把金沙掏出来让杨敬看,“五人落魄于蜀身上还带着这么些贵重之物,可见千年家族的底蕴何其雄厚。况且他还是直系谪支,即使象他说的被赶出了族外,也不会象药老和彭女一样凄惨,凭借着这些家底也会衣食无忧,何必投奔他人?又何必赖上我?”
杨敬立即明白了,“他想从你这里学会雷火之技,然后另有所图?”
“嗯,应该是这样。”
“那你还收留、传授他们干什么?不如我现在就把他们除了去!”杨敬柳眉倒竖,站起来就要动手。
高汉一把把她抱住了,“你这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有些事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再说他们目前还没有对咱们不利的倾向,也都是可造之才,这么杀了岂不可惜了?”
杨敬对人相当毒辣,就是一碰高汉就蔫,尤其是两人确立了明确的夫妻关系、还共同修习了《养性经》后,杨敬对高汉就越来越没有抵抗力。被高汉抱住,高汉身上那独特的雄性气息让杨敬全身发软,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想法。
高汉轻轻把拥着杨敬坐下,耐心地说:“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老公我都会把他们引为我用,我可是会洗脑的特技,不会让他们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杨敬喃喃不语,脸上烫的吓人。
高汉不敢再抱着了,松开了杨敬劝道:“你呀,要逐步摆脱掉幼时的阴影,学得宽厚一些才能更好地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杨敬努力平息了一下内火,向高汉嫣然一笑,“我都听你的……”
从杨敬处出来,高汉走出老远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清凉的江水迅速浇灭了体内的虚火,别看他在杨敬面前很冷静,其实内里也烧的很,差一点就没把持得住。
“身体未成,过早行房恐有泄阳失命之危。”
这是钱老背后对高汉的告诫,为免杨敬担心,高汉一直对她装着糊涂。可守着这么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只能相敬如宾,这对任何男人的意志都是个不小的考验。
“距离美,想要命暂时只能享受这痛苦的美了。”
这一夜,除了那些船工,坐船的乘客们都各有心事,无人能眠。
第二天天刚亮,高汉就催促着船工们早点吃饭启程,自己则跳到江里逆流泅渡,那祝氏五徒一个也没让下水。
“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似的,今天的水下功夫就免了,省得到时候呛着了我还得救你们,都给我在船上好好研习。”
高汉说的研习实际就是让他们反省,这是在给他们下最后通牒,反省的结果将影响到高汉今后会以什么态度对待他们。
五人不傻,自然听得明白,坐在船里小声讨论着。
“过犹不及,咱们昨天晚上的表现有点失策了,尤其是那些金沙让先生起了疑心。”祝炎忧心重重地说。
祝炳不以为然道:“不用担心,咱们只是想偷艺又不是要做欺师恶行,先生不会介意的。”
“不,我观先生年岁虽不大,平常嘻嘻哈哈的,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有些话还是早点跟先生挑明的好。”祝离最为心细、谨慎。
祝烨推了推一直没说话的祝震,“大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自遇先生以来,先生对我等可谓悉心教诲、不曾有私,要不然我等怎能习得如此威力强大之爆术?更以霹雳堂相托,如此恩义,我等当不负于他。”
“你们都是这个意见么?”祝震抬起头问到。
“是。”四人一致点头应到。
“好。”祝震一拍大腿,“要说失策你们都是被我所累,我这就向先生请罪去,一应责罚全由我一力承担!”
“不,我等随大兄一起请罪……”
五人说的热闹,却不知高汉在水里支愣着耳朵听了个全乎。不是高汉想作小人,只是事关重大,高汉不得不这样做。
说话间,马湖镇就到了,众人收拾行囊弃船上岸,打发船只离开从渡口向马湖镇进发。
半道上,祝震拉住了高汉,带着其他四徒单膝下跪、垂头请罪:“先生,弟子投师之时确实有为族人着想之意,但族人的境况并非象我说的不堪,我是怕先生不收才扯谎相欺。其实更多的是想从先生处习得高明的控火之术,然后带着族人投军搏取功名。震以功利之心对先生大义,实属不该,还请先生责罚。”
高汉眼睛一眯,冷冷地问到:“你想投何军,搏何等功名?”
祝震的脸色变了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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