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名钱铿,据说是颛顼帝的玄孙,陆终氏的第三个儿子,轩辕黄帝的第八代孙。历经夏商周,夏时曾率兵攻打徐州,并封官于斯,号彭城。商时为守藏史,官禄至商大夫,周为柱下史。
殷商六百年,如果想从夏末历经全商再到周初,彭祖得活比一般人要长。这也印证了另一则传说——彭祖寿七百,这是必须得是实寿,非是以六十天为一年的那种算法。如果是真的,这里面的说道可就大了去了。
彭山是这方地域的总称,彭山中最名声显赫的是彭女山。相传彭祖师从尹寿子,学得真道,先隐居武夷山修炼,晚年回到蜀地,住在彭山象耳山中,后与家人移居到今天的彭女山。彭女山也叫仙女山,彭亡山,皆因彭祖之女而得名。
无论从传说还是类如《华阳国志》之类的典史对彭祖都有描述,可以证明确有其人,但高汉对他的寿元和部分事迹表示适当怀疑。
不管怎么怀疑,彭祖开创了具有东方养生之道绝对没有错,用杨敬的话说他是继黄帝之后集玄、道两学之大成于一身的修者,在修界或可与老子相提并论。座下有八位高徒:白兔公子、秀眉公、黑公、青衣乌公、不肯来、太足君、离患公、高丘子。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本身还是一位擅长巫医的巫者。”
“什么?他是巫者!?”高汉吃惊地看向杨敬。
杨敬严肃地点点头,“巫、玄、道三学集于一身,此老实乃又一伟圣人也。只不过因时年久远,人们只记得他的长寿,却忽略了他在修界的功德和他对东方之学所起的作用。座下弟子也不好功名,少为人知。最有名者青衣乌公,曾创阴阳风水之学,乃春秋阴阳家之鼻祖。”
高汉哑然了,上古大巫伏羲创阴阳八卦,黄帝开玄学,春秋阴阳家合而研之,其后始有老子明道,汉时方兴道教。由此而知,彭祖是承前启后的一人,称之为圣绝不为过。
“能在众生蒙昧之时独辟哲思、一窥致理,此即为圣。现在看来黄帝、彭祖、老子、孔子等先贤之学或许因受时代所限,有其偏颇之处,但总体而言对后人益远大于弊。不以一眚掩大德,今人当深敬之、究之、研之。”
高汉能这么想让杨敬很满意,盈笑道:“我看你也是巫、玄、道于一身,让你随我到彭女山就是让你感受一下此山的神异,或许对你的修行大有益处。”
高汉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自己还真如她所说的所学颇杂。
自玄女处始修学于玄,丹田破后转道悟意,后来又弄了个巫神传承从而沾了巫。但从未想过或者说从未有机会把三者综合到一起详加研磨。之前以为杨敬是耐不住寂寞,春心浮动想溜达溜达,闹了半天人家是在为自己考虑。
“多谢。”高汉心下生出颇多感激。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记否?我思古人,俾无忧兮。莫哀。”杨敬不答话,顾盼山野,嘴上轻哼,让这无尽春光里凭空多出了些许忧伤。
高汉皱了皱眉头,“才夸完你,怎么又没个正形?”
“人家今天穿了这身绿装,唱《绿衣》就是个应个影儿嘛。”杨敬松开高汉向山野里跑去,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真当我没文化么?那绿衣是鳏夫思念亡妻的,好好的唱这首,真是不知所谓。这怨妇情结……甚重,甚重啊。”
今日之彭女山远不似原世那样人文景致繁多,一入山界,空气似比他处更为清新。
“如此浓郁的元气。”高汉深吸了一口,百骸皆舒。
这里比天变前孙波祖地的元气还要充沛,只不过这里的元气似乎都在向一个地方聚集,就连未修元气的人也会不自觉地顺着清新之气趋步随往。
一路上行,杨敬一边轻语:“据说采女是纣王手下巫者,为帮纣王取得彭祖的养生之道拜彭祖为师。纣王得到秘笈后反欲加害彭祖,却不料采女早已钟情彭祖,与他一起逃回彭山,并成为他众多妻子之一。你说他们跟我们是不是很象,不知道以后你会跟我一起归隐么?”
高汉撇撇嘴,“第一我不是彭祖他老人家,没啥可以让你偷师的。第二,没有纣王逼迫你我。第三,我不会归隐,想要归隐也不一定跟你一起。麻烦你以后别老拿这些话诳我。”
听高汉如此说,杨敬神色稍黯,不再言语。
山路尽头是一座草庐,庐前一位青衣老者负手而立,见两人前来,欠身施礼道:“两位仙客请止步,本山谢绝来访。”
高汉自觉刚才对杨敬说的话有点重了,又被人拦住去路心下不禁有些着恼:“你这老道好生无礼,这山是你们家的,外人不准来?”
“咦,丫头,这家伙还挺冲。”老者本来是想逗逗二人,听高汉这般说话不禁一愣,不太高兴地向杨敬说到。
“啊?”高汉瞅着杨敬有点傻了,“什么情况?”
“这山还真是他们家的,他是彭祖后人。”杨敬拽了一下高汉,随后把有些震惊的高汉拉到身后,向那老者歉意道:“义父,我把人带来了。”
“他不是老道,是彭祖后人?你管他叫义父,什么时候拜的?我怎么不知道?”高汉脑袋有点不够使了,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
老者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高汉,“老夫姓钱,活的太久,姓记得名字早已忘记,就不说了。你就是高汉?果然不凡,也麻烦的很,难怪我这徒儿一直对你挂念不已。”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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