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见王牌,高下立判,个中关联却让阿胡不甚明了。
“你和在下先祖是何关系?”
高汉拍拍他,“不急,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一些吧。”
有金乌和王牌当面,阿胡不在迟疑,平复了一下缓缓道来:“始祖名讳上巫下越,在始始祖母被安置孤峰之际驾着金乌负伤从天而降。始祖母不知他是何方人氏,也不知他因何受伤,出于善心施以求助,渐次为其风采折服。峰上三月独处,两人情投意合结下姻缘。
后来托神、建国之事皆是先祖谋划,走前曾与始祖母约定将来回此地寻她。只是不知何故先祖未归,始祖母只能在朅盘陀一直相候。”
对照巫越的手记高汉明白了,那时的巫越是在搜寻孙波人,大概是在葱岭一带发现了雅利安人的后裔——婆罗门人。双方不知怎么就发生了冲突,巫越被击伤远遁与明月公主相识,并因此欠下了一笔fēng_liú债至今未还。
当时巫越已经跟埃兰私定了终身,不排除天性fēng_liú和与公主两情相悦的可能,但从他当时的处境和后来执意为埃兰复仇而对明月爽约的结果来看,他与明月之间恐怕是功利因素居多。
巫越只顾自己却没想到他无意间破坏了大汉与大月氏的联姻,也破坏了联合的基础。一段露水姻缘很有可能改变了历史,这种阴差阳错让高汉很无语。
逝者如斯夫,对错论却无。后来人只能接受现实,而现在的现实是高汉必须给阿胡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那吃人的眼神能把高汉千刀万剐了。
“我是越巫王的弟子。”
嗵地一声,阿胡一坐股坐到了地上。任他打破脑袋也没想到高汉是这种身份,两下可是差着八百多年呐!这是什么辈份?此时阿胡看高汉就象看到了一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老妖怪。
高汉使劲翻了翻白眼儿,“越巫王是巫族人,我接受的是隔世传承,懂不?”
“懂了。”
族内也有金乌和王牌的秘传图文,现在实物在此就是铁证,阿胡对此深信不疑,一骨碌爬起来就要磕头,可看着高汉那比自己还年青的相貌,愣了半天就是没想出来怎么称呼高汉。
高汉随意地摆手道,“算了,先别整那些虚的了。起来,我还有话问你。”
高汉很随意,但阿胡不敢太随便,默默地给高汉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恭敬地静等问话。
“你的仇家是什么人,怎么惹上的?”
“回师、师祖,”阿胡喃喃地想出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称呼,“我的仇家是婆罗门教的人。自开国始祖母起,我们就信奉佛祖,与婆罗门人多有争执。近些年,婆罗门教吸纳了些许佛法自称要革新教义,并派遣弘法僧人四处传播,与我朅盘陀冲突日剧。
前些日子,这帮人不知从哪弄了一种药说是可治百病,以加入新教为条件,诱我国民竟相求取。用者无不传赞此药之神异,从而纷纷呼招他人入教。
我父王恐其动摇国本,命我查证。现已经查明,此药少用可活血通於,安神消燥,多用则使人兴奋做出乱行,长用则让人摆脱不掉,一旦用则呵气连天,精神萎靡,实为邪异之物。”
高汉双目霍然圆睁,“此药可有名字?”
“有,名为福缘丹。尽管他们制成丹刃模样,但我请名医看过,都说其主要成份是阿片,大食以西称之为忘忧草。”
“这帮天杀的!”高汉双手紧握,脸色铁青的吓人。
忘忧草,在古代东方叫阿芙蓉、阿片,阿胡所说不是别的,就是曾经而且仍就给原世带来沉重灾难的东西——鸦片!
鸦片在东西方最初的使用是药品,安神镇痛有奇效,三国华陀的麻沸散中便有其成份,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东西被滥用了,成了害人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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