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不已的拉本王子、沉默无言的赤德祖赞加上百感交集的金城公主,还有那些操蛋的秘史,让大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拉本继续打着悲情牌,可是周围的人却开始有些不耐。
高汉心生厌烦,看拉本做作的政治秀也极其不爽。“娘的,咋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今天为毛来了?”
青裙打破了沉闷,“王子殿下,你回雅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事情总要解决,这里面牵扯的事太多,青裙不愿因为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轻起刀兵,那为他们买单的还是普通百姓。
拉本收起悲愤恭敬地向青裙行了一礼:“尊敬的青裙宗,拉本回来本不想刀兵相向,也无意与我的兄弟争抢什么,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要问野祖菇,具体的就请七老跟您说吧。”
“说的真好听,可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儿!”高汉听的直腻味,“你要直接说回来就是为了王位、金城,不管哪一样哥都佩服你,甚至还会劝青裙支持你。可你耍了好一阵子花枪搞得大家都不舒服,最后竟然让别人为你出头,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这他娘的就不是个爷们做的事儿!”
自认为男人应该光明磊落的高汉前一阵儿还有些同情拉本,这一刻却极看不上他的作派,直接把他划到政客一流去了。
七壮士一出面就把青裙捧的老高,“青裙宗,您的光辉照耀万邦,我等有幸再次见到您,请接受我们最谦恭的祝福。”
青裙坦然受之,轻描淡写地说了点吉祥话。
高汉听的直咧嘴,好话说来一箩筐,不抵饿时米半斤。这是高汉这个无神论者怎么也看不上某些教徒的原因之一。
“听说苯教整体撤离逻些,我等惶恐不安不知为何,还请法宗明示。”
七老绕了半天最后才说到了正题,高汉心里一跳,“好戏开始了。”
赤德祖赞汗如雨下,眼巴巴地瞅着青裙。
青裙才要开口金城公主就出声了,“七老受累了,还请上坐。”
这个时机金城说什么不打紧,关键是她说话了,她代表的是大唐。很明显,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金城最后坚定地站到了自己的丈夫一边。
青裙心里思量了再三才缓缓开口道:“苯教离开起源之地日久,有些经文驳杂不清,我们要去象雄重请经卷,声势搞的有点大,让七老受惊了。”
赤德祖赞悬着的心立刻落了地。这明显是假话,但已经表达了青裙不愿跟他和吐蕃政权绝裂。这就给了赤德祖赞修复关系的机会,这个机会赤德祖赞要是不赶紧抓住那他就是傻子。当下便喜不自胜地插嘴道:“没错,等宗事毕,我一定会亲自去象雄迎请东归。”
青裙看了他一眼,“象雄是苯教之本,赞普能尽心维护否?”
“一定,只要弘扬苯教所需,本王一定尽心辅佐。”
问答之间,拉本脸如死灰,这次回来就是想打着反对赤德祖赞要废苯兴佛的旗号来的,可是人家青裙不领情,跟赤德祖赞旧情复燃了,这让他这个一心扶正的小三儿怎么弄?
“该!”高汉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要是一上来就坚决力挺苯教,青裙备不住就会支持你了。可你非得整那些没用的,把乱七八糟的家国事先放到了前面。真要是让你上了位也不过是走了孙悟空来个猴儿,青裙这个不爱理会世俗一心护教的人会支持你才怪?”
“那这位佛教大师是……”七老可没那么容易答对,一调枪口冲摩诃衍那去了。那些老道不用说是金城的人,但这光头和尚在这里就有些扎眼了。
“这是我的贵客。”金城公主平静地回道,她信佛,天下皆知。
“也是我的贵客,苯佛有相通之处,我请大师来共同参悟的。”
青裙的话让七老吓的一仰歪,“跟佛徒论法!?”
“自然。”
青裙平和地从辛祖和佛祖的关系,雪域文化和汉地文化的交流等大方向、大趋势,以及天竺各教派的现状给七老上了好长一堂课。
“基于这些,我们才反对天竺教法,同时加强与汉地佛门的交流。两家和则两利,争则两伤,这点赞普是否也赞同?”
“我举双手赞成。”
赤德祖赞当即就表态了。尽管汉地佛法不是他最终想要的,但毕竟是佛门,将来以取经的名义还可以去天竺引进天竺佛法的,这就是给吐蕃开了个活口儿。
“完了,彻底完了。”双方迅速破镜重圆,拉本眼睛都直了。
七老这次回来就不是帮拉本夺位的,而是忧心苯教失了传承。拉本不过是个备胎,如果赤德祖赞真要兴佛抑苯,七老才会扶他上位。现在苯教宗都这么说了,七老不好反对,只好表现出了坚定的支持。
“即如此,我们与拉本王子便替吐蕃守好天竺这一关,带领本部人马在天竺传播苯教法义,让天竺教派再无进我吐蕃之机。”
七老的话让拉本重新燃起了希望,却死死地关上了赤德祖赞心里的“活口”。
“如此最好,我回去后马上派遣苯教僧众配合你们。”
青裙立刻在“活口”上又加焊了一圈儿,让赤德祖赞的心拔凉拔凉的,都可以冰镇啤酒了。
七老狠狠地在赤德祖赞的心上又挖下了一大块:“知道吐蕃现在不易,本部人马我们不多要,只要跟随我们的六万,包括他们的眷属,不知赞普意下如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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