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猎大骇,高汉这是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
“兄弟,想要活命你就尽快告诉赤德祖赞逻些要乱了。不管杨选和路恭是什么关系,他们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只露出冰山一角,而且我感觉这还是因为路恭暴露后,才有意让我们看到的一角。所以这事儿你可得多上心。要不是看在咱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的面子上,我才懒得跟你说。”
“格吉说的不错。”青裙冷着脸走了进来,“听到路恭的事我就占卜了一下,从卦象上看逻些近期有大恐怖。刚才我来时就听到有两个贵族和一个官员在家里被杀了,这恐怕不是偶然而是一个开始。如果这是出自赞普的命令,你告诉他人苯教僧众不会这样坐以待毙!”
苯教不忌杀生,但被杀的人都是与苯教密切相关的人,这才是青裙愤怒的原因。青裙在吐蕃人眼里一直是个和蔼的大德,如今见他愤怒成这个样子,甚至不惜与赞普决裂,想象了一下一向强势的赞普和苯教开战的后果,悉猎不禁汗出如浆。
“这绝不是赞普的命令。”悉猎沙哑地回道。
“最好不是!”青裙大袖一甩扭头就走,大佬儿都这样,不屑于争辩只看行动。
悉猎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急令所有官员到布达拉宫汇集商讨对策,各部内卫军严守各个街道,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这只是权宜之计,想要逻些恢复平静还得找出暗藏的杀手和内部的奸细。这方面苯教和佛门是强项,因为吐蕃人人信教,不管是信苯还是信佛,只要两家进行有效的组织就可以逐家逐户地把异类筛选出来。
至于那些外国人,实在查不出什么的只能一驱了之。虽然经济上可能暂时会受点损失,但至少可保稳定,直到赞普回来主政,到时他想怎么办就是他的事,悉猎也就没那么大的责任了。
这个主意是高汉帮悉猎想的,名义上是为悉猎好,实质上是利用这次机会让苯佛两家协助官方保护好普通百姓,既能提高威信,也有利于两家的磨合,一举数得。
“我那里有两千多个孩子,老兄可得多为我费费心。”高汉向悉猎道出了自己的最大目的。
悉猎郑重地点头道:“放心,有我。”
这就成了,高汉相信悉猎不是一个说话随便的人。事实也是如此,当夜便有五百弓驽手在高汉家外面驻守,这阵势极具威胁性,那些搞暗杀的绝对不会来这里找死。
没了后顾之忧,高汉领着六卫带上战獒在逻些城周围找开了。方位就锁定在东方,至于是东北还是东南,地道塌了天知道最后是通向哪里。反正是大致就是这个方向,杨选不会傻到让地道拐个大弯又转向西边的城里就是了。想穿城而过那工程量太大了,瞒不过人。
六对人獒分成六组,以逻些为半径,在东方从南到北逐一搜索。搜查了三天,格桑的战獒终于发现了地道的出口。
搬开地道上面的伪装,下面看到了四具尸体,经戎代辨认这正是被替换掉的那四个伙计。
“这老小子还真下得了手!”
高汉对杨选的作法很是不耻。这四人无疑是他的心腹,为了避免人多目标大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杨选竟然毒杀了他们。
“他们朝东南方向去了。”允真发现了杨选离开的痕迹,有六匹马和两个人的足迹。
“你们回去告诉春巴吉我这就追上去。”
六卫央求道:“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其他人跟你一起吧?”
“不用,照顾孩子们才是咱们的根本,我一个人会见机行事的。”高汉说走就走,狂飙的速度六卫就想跟也跟不上。
不是高汉逞强,他是怕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六卫有危险,他们还是孩子,心性还很单纯高汉不忍心让他们夭折。
就在高汉启程追赶杨选和路恭之际,两人灰头土脸地正向他们的主子赤德祖赞告状。
“老师和路恭你们竟然败了,而且败的这么惨?”赤德祖赞一脸惊讶地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
“不知从哪冒出个叫格吉的苯教护法相当厉害,一进逻些就发现了臣安排到各家的密探,那些贵族派人把臣牢牢地看管了起来,臣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路恭出面打压于他。没想到在赛会上,路恭一输再输,最后竟然被他们发现了婆罗门教的事儿,以至于计划彻底败露。”
杨选半真半假地把最后失败的责任推向了路恭。
路恭面露忿恨地瞅了他一眼,向赤德祖赞哀号道:“臣被格吉阉割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请我王赐我一死,以报王恩。”
赤德祖赞连忙起身扶起两人,“两位都是我的心腹之臣,此番失败不要紧,咱们再重振旗鼓,有我在他们还能真能翻过天去?还请两位暂且好好休息去吧。”
回到住处,杨选和路恭一反在赤德祖赞面前的表现,避开旁人凑到一起密谈了起来。
路恭愤怒地低声说道:“看来赤德祖赞对我们的防范之心不小啊,他身后至少藏有五名高手,跟我们说的话也是虚情假意。逻些离这里不过相距几百里,银鹘飞骑三天就是一个来回,他会不知道逻些都发生了什么?笑话!”
杨选一付智珠在握的模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要不是我想引苯教前来与他正面冲突,咱们早就远走高飞了,还用得着看他假惺惺地来安慰我们?”
殊不知就在两人背后议论赤德祖赞之时,赤德祖赞也在与人评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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