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汉焦急而纠结中法-会总算如期而至了。
会场选择在了布达宫前面的广场上,那是松赞干布留下的跑马场,正好容纳得下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礼的人。
现在的布达拉宫规模不如原世的大,但比原世的要高。一幅巨大的唐卡从布达拉宫的半腰处挂到地下,面积足有近千平米,那是上百苯教僧人两个月来没日没夜的杰作,上面是辛饶祖师和苯教历代祖师的绣像。
他们呕心沥血的辛苦没有白费,晨光照耀下的唐卡焕发着无与伦比的五彩辉光,让所有前来观礼的人不由自主地对其顶礼膜拜。风马旗和五色经幡在风中猎猎招展,巨大的转经筒从八廊街的街口一直排到布达拉宫脚下,苯教为此次法-会那是下了血本的。
那囊妃是留守逻些城的主母,代表吐蕃官方对法-会进行了祈祷和祝福,然后就由青裙代表苯教主持了整个法-会的各项活动。
桑烟渺渺中,站在高层人士堆里的高汉第一次正面看到了那囊妃、江察赤尊、娘-若布这三个赞普的女人。
那囊妃是个雍容华贵的美妇,年纪还不到三十,与汉地史籍记载不同,从她在法-会上发自内心的亲民表现和结合青裙私下的介绍,高汉给她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大度。高汉相信这样的人是不会发生与金城公主强儿子的事情的,那纯粹是杜撰。
江察赤尊有点老,现在已经三十出头,卓玛类就是她的女儿。在欢乐的人群中江察赤尊是唯一一个略带忧伤的人,大慨是心疼女儿今日就要远走他乡了再无相见之日了吧。高汉很想过去安慰一下这个母亲,告诉她会有与女儿相见的一天的,但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
赤德祖赞的另一个妃子娘-若布却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女子,长的妖艳狐媚,高汉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股阴邪之气。
“黑巫术!”高汉大吃一惊。
生活在布达拉宫里的贵人不可能接触到这种巫术,联想到曾经看到她从庆云商栈里出来的情形高汉不由得心上一紧,“杨选匹夫害人不浅!”
此时的高汉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曾破坏了杨选的好事,否则他看到的若布会更妖艳狐媚,更招风,身边总挤着的一堆卖弄殷勤的贵族们。
“臭鸡蛋和苍蝇会衍生出很多故事……”高汉坏坏地想着。
苯教的仪轨尽管经过辛饶祖师的改良已经变了文明许多,但又是煨桑又是摆放酥油花,在亢长的诵经和悠扬不绝的法螺声中,把过了新鲜劲儿的高汉搞的昏昏欲睡,听说这样的仪式要进行五天。
“哪天可得跟师兄建议一下,这也太繁琐了、太累人了。”
高汉嘟囔着,知道这说了也是白说,人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未来只有更繁琐没有简化一说。
佛教的僧侣们也很给面子,在毗邻的药王山上也搭起了台子与苯教遥相呼应,这与以往的打擂台不同,是在歌颂雪域,为雪域祈福。
摩诃衍那和桑拿喜在青裙的邀请下也在主席台前就坐,据说明天还将安排他们给观礼的人讲解佛经。苯佛联手,这在吐蕃的历史上可是第一次。
何应虚等诸道也被当成特邀佳宾上了主席台,在一帮僧侣中间尤为显眼。
远离逻些的一个东南方,一个对男女人在护卫的簇拥下站在山顶遥望逻些。
“你不耽心逻些让他们把持了吗?”女子疑惑地问。
男子笑了,一脸大胡子显得很自信,“军队在我手里,内政方面也有安排,我就是让他们所有人都跳出来,等他们把底细都暴露了我才好一一下手。尤其是那杨选,近来行事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要不是顾及与大食和突厥施的关系,我早就把杀了或者驱逐出去了。”
“我也看他不对头,虽然他早年犯错被弘农杨家除名了,可真要动他还是要提前作好成全之策,否则我怕会引起杨氏不满,弄不好也容易让大唐误会。你知道的,有唐前后杨家跟李家一直就拉扯不断。”
“我明白,就是因为也有这方面的顾忌我才这么迟疑,不得不设下这个局,还得让你陪着我在这里久拖不回。”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女子说完娥眉紧皱,忍不住发出几声轻咳。
男子爱怜地替女子裹紧了身上的裘袍,“孩子已经让你受累了,又让你远涉,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别再为这些事情操心了,还是养好身体要紧。这里风大不要多呆,跟我回去吧。”
说完搂着她,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向山下走去。
与此同时,杨选家里,书房没点灯漆黑一片,地中间摆了一个大火盆,杨选正往里投放着书信之类的东西。火光映忽明忽暗,四个身穿吐蕃服饰的汉人半跪在火盆之前,。
“都准备好了?”杨选阴沉地问道,声音如纸灰般在房间内飘忽。
“回主上,都准备妥善了。”
“嗯,去让他们行动吧,我等你们回来。”
“诺!”
四人低声应了一声,起来转身而去。
火光中,杨选的老脸显得有几分铮狞。
法-会上,高汉当牌位站了大半天,也没见到一个来惹事儿的。
宫里的贵人们早走了,高汉惦记着孩子们,也向青裙请了假回到家里。家里没有一点欢庆的气氛,只有朗朗的读书声。
汪子华坐在桌子后面摇头晃脑地说:“你教授孩子们的方式还真特别。”
“哥特别的地方多了,以后你慢慢学吧。”
高汉对他这种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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