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汉跟青裙彻夜畅谈之际,远在冈底斯的哈布其却很愤闷。
得知天竺和泥婆罗联军进犯雪域之后,吐藩大军立即放弃了攻打象雄的计划,全军转向西南。
中军分成两部,一部两万人越过冈底斯、经堆枯绕过平都山口抵达泥婆罗境。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了泥婆罗的守军,抢夺了泥婆人的攻城器械和军需,继而向西横穿泥婆罗,直抵柏林山口,占据了有利地势驻扎了下来,切断了天竺和泥婆罗联军的退路。
前锋另两万人轻装简行,急行军翻越冈底斯从东面直达布让城下,吸引城中联军的注意力,等待后续大军到来。
象雄也没看着,扎布苏回去后与丹巴王商议后,紧急动员国民筹集了一批粮草、军械,由丹巴带领四万象雄军驰援布让。因为路程较近,几乎同时与吐藩前锋到达了布让城外。在城北面驻扎了下来。
布让是象雄的国土也是雪域的,在这个问题上,象雄和吐藩就象一对有矛盾的兄弟,当外敌来犯时暂时放下了纷争、一致对外。
吐藩和象雄这对兄弟不打了,这让哈布其很高兴。但在吐藩大军中没见到赤德祖赞,却让一心找他理论的哈布其很是郁闷。
到达中军时,主持军务的是大相没庐。没庐热情地接待了他,对他嘘寒问暖地好通吹捧,但找赞普不行,因为赞普不在中军,而是带兵去泥婆罗了。
赞普是神子,为了维护这一形象,吐藩历代赞普都有尚武的传统,号称第一勇士,所以赤德祖赞只带两万人就敢去泥婆罗并不令哈布其奇怪。只是这个时机选的很微妙,让哈布其一腔怒火没了发泄的对象。
赤德祖赞是幼年继位,利用苯教的力量帮助祖母赤玛类稳固吐藩政权的,并且还承担了对赤德祖赞的保护和教育,所以赤德祖赞对他的感情很深,如师如父。
出于特殊形势的考虑,两人的这种关系一直是秘密的,很少有人知道。哈布其没想到赤德祖赞为了实现政治野心,这一次竟然利用他想整合苯教的急切心情说服了他,险些把苯教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如今又避而不见。
“这孩子翅膀硬了啊。”哈布其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他此时就象一个父亲四下寻找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可这孩子却总是躲着不见他,让他心头百感交集。
相比攻打象雄,吐藩大军对攻杀雪域境外之敌尤为兴奋,行动上更是快如闪电,只用十天时间便完成了对联军的围堵。
天竺、泥婆罗联军一直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万万没想吐藩和象雄竟然会携手共御外敌,刚刚完成集结便被吐藩和象雄联手围困住了。进退不得,只好龟缩在布让城内。
天时已失,论地利这是雪域,人家比他们熟的多。人和更别说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后勤保障,联军都远远不及象雄这个老牌王国和吐藩这个新兴霸主。
因为顾虑到布让城里的百姓,丹巴和赤德祖赞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打算一边修整一边寻找战机,最好是劝降他们,或者是用计把他们逛出城于野外歼灭掉。但他们没有料到联军的素质差到了极点,他们顾虑的反而是联军最不看重的。
巨大的恐慌让联军失去了理智,领军的高层乱成一团,死亡的临近让绝望的四万联军把魔手伸向了布让城内的老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一天时间就把布让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布让只有南北两个方向有城门,联军想要出来也只能从这两个城门走。当布让城内燃起了大火时,丹巴和赤德祖赞正分别站在城北和城南查看布让。
“布让完了。”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得出了结论,眼中的怒火可以融解掉万年不化的冰山。
联军把两大堆光溜溜的尸体分别投到两边,借以恐吓雪域人为自己斗胆。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在天竺很好使。但他们没想到这是在雪域,此举却激起了两位王者以及所有雪域人的杀性。
“杀!城寇倶焚!”
两位王者又几乎同时下达了总攻令,人已经死光了,要城何用?
死去的同胞让活着的人因生命被践踏而同仇敌忾,两眼通红的雪域人几乎失去了理智。王已下令城寇倶焚,那就焚好了。
投石机装上巨大的火弹,带着无比的愤怒呼啸着飞向城里,落下炸开……。就象雪域人心中高涨的火焰,点燃所有能点燃的东西,让浓烟和烈火洁净着这方罪恶。
“换石弹!目标城墙!”
三轮齐射后,火弹打光了,一千枚圆滚滚的制式石弹又砸向了本就不太坚固的城墙,也把想要突围的联军人马砸了回去。
“继续!”
石弹没了,两边的大军又开始寻找所有可以砸出去的东西,石块、木头、甚至是冰坨……
南北两边支离破碎的城墙在狂轰乱砸之下轰然倒塌,压死了城上城下的大片守军。
“不要俘虏!”
“一个不留!”
屠杀令几乎同时下达给两路大军,两边的王者率先冲向已成废墟的布让。
按说联军的士兵虽不强,但只要有将领组织还是能够发起反击的,最起码会给象雄和吐藩的进攻造成一定的伤亡。可惜,此时的联军将不管兵,兵找不到将,乱哄哄地四下狂奔,就象炸了窝的蚂蚁。更有甚者扔掉兵械跪倒在地,奢望雪域人能给他们一条生路,但这也只是奢望而已。
“此战没有军功!”
两边的军队里的军官们同时高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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