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高汉眼下的想法,有些人和事得事到临头具体情况具体对待。这个念头不是高汉在思考过程中突然冒出来的,在看到那种悲惨的生存状态时他便认定了谁才是将来可堪大用的人。
没错就是“用”,高汉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两世的经历让他明白了社会是什么,其本质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利,站在道义的立场上互利互惠不是也很好吗?
所谓“兼相爱,交相利”就是这个道理。这条路墨家走了千年也没直正走通,高汉能不能行自己心里也没谱儿,不过他想试试。他觉得墨家的方式方法有问题,他们提出了理论,但在道德上面把自己拔的太高了,脱离了实际。
“哥是个现实的人,当不得圣人,一切都得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嘛。”高汉喃喃地如是说。
第二天早上,奴隶们欢天喜地地把自家的儿女交给了高汉,跟以往被奴隶主转卖的心情截然不同。
来到了领主的城堡,高汉总算看到了这个“大名鼎鼎”的桑吉老爷,丫的就是一头肥猪!要不是永丹贡布紧拦着,高汉非得把他那个超级的肚子豁开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板油。
琼波多杰轻描淡写地把要孩子的事一说,桑吉乐颠儿地把一把契约给了他,那里面可不光是高汉要的那几个,这肥猪几乎把领地里所有的“赔钱货”都塞了过来,足足四十多个,还外送几天伙食。
他嫌弃高汉不嫌弃,照单全收、毫不客气。只不过孩子们的身体都不好赶不得路,应永丹贡布一家的要求得调养几天才行。桑吉领主对此表现的倒很大方,不但提供场地和食宿,还安排奴仆照应着,就是所需的药材也一并提供,这让高汉有些意外。
“这家伙可不傻,是想借此机会巴结我们呢。”永丹贡布的解释没能让高汉满意,想进一步求证,永丹贡布却显的很神秘:“到逻些你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可以向逻些进发了,带着一帮苦孩子,高汉终于体验到了当父母的感觉。当嘎嘎因为不敢出声请求而尿了自己一身后,高汉才发觉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没别的,吃喝拉撒就没有一样不能不操心的。
无奈之下,高汉把孩子们叫到一起大声宣布了一条纪律:“所有人听着,有任何需求必须马上报告给我,不能不出声。”
命令是下了,可孩子们不敢,一有事只磨蹭到高汉身边用水汪汪、怯生生的目光看着高汉,弄得高汉只好主动询问才能把问题解决了。
最让高汉挠头的是这些孩子的体质,一阵风能吹倒好几个,甚至还有好些个有病的。高汉把狂飙都让出来了,马上驮几个,自己再背着抱着几个,即使是这样还有跟不上队伍的。
永丹贡布一家一开始并没有帮高汉,就想看看高汉怎么对待这些奴隶孩子。直到看高汉手忙脚乱的样子,永丹贡布一家这才伸出了援手,让出了自己的马把所有走不动的孩子都驮上。
“善医者济世,呵呵,格吉你这家伙给我上了一课呀。”永丹贡布忙的汗流浃背还不忘调侃高汉。
高汉身上挂着三个孩子,浑身臭味熏得他直犯迷糊,没心思和他斗嘴。
“你这兄弟认的好,你可要记住‘善医者济世’这句话。”琼波多杰正色地告诫永丹贡布,一边从高汉手上接下了两个孩子,跟嘉巴曲珍一人抱一个。
拖家带口的也影响了高汉欣赏逻些远景的心情,只盼着早点到城里好好歇歇,体力上没问题就是操心操的太多,心累。
这样的队伍行进速度可想而知,原本不到半天的路程直到天大黑了才走到逻些城,结果在城门口便让吐藩兵给拦下了,原因是“宵禁”。
“我去,还有没天理了!”高汉这个无语呀。
永丹贡布也是一愣,问那个吐藩兵:“逻些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
“不该知道的少打听!”这还是个尽忠职守的吐藩兵,硬邦邦地一句把永丹贡布顶了回去。
“我是玉妥-琼波多杰,你们的百夫长是谁,叫他来见我。”
那个吐藩兵闻言举火把照了照,认出了玉妥-琼波多杰:“原来是玉妥医师,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次仁百夫长。”
时间不大那个叫次仁的来了,是个精壮的雪域汉子,见到琼波多杰相当热情,嘘寒问暖地象是对待自家人一样。
永丹贡布自得地向高汉说道:“我们家是医药世家,在逻些谁都会给几分面子。”
“光这一条?信你我就傻子。”高汉瞄了他一眼,“大人进不进无所谓,可这些孩子们不行,这夜里太冷了,要是等到明天早上我怕孩子们吃不消啊。”
“孩子,不要担心,你叔叔会解决的,实在不行我出面他们也一定得放行。”嘉巴曲珍轻声安慰道。
“我舅舅是玛相春巴吉,当朝大臣。我姨娘是那囊萨·孟布吉·西顿,赞普的王妃。我阿妈只不过是不想以权压人而已,真要是非得我阿妈出面了这帮家伙弄不好就得挨罚。”
永丹贡布后面的解说高汉没怎么听,他的心里此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没想到眼前这平易近人的一家子的后台这么硬,竟然会是吐藩的皇亲国戚!
哈布其让高汉到逻些后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玛相春巴吉,玛相的意思暗含舅舅、娘氏宗亲之意。他是吐藩苯教分管教务的二号人物,也是吐藩王朝一位重臣,着小金字告身,授内大论、也就是内相并兼顾管理苯教教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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