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桌子结实,恐怕这桌上的茶具早就碎成一片了。
“昨天晚上我在写方案啊,今天一早就到公司处理文件了。累了休息了一下,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到山洞里了。就叫人给绑了,送到这里来了。我没工夫跟你们耽误,赶紧把我放了,你们该哪领盒饭,到哪领盒饭去。”白顾静强挣着站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压着她的人,弯着腰想要掸掉裤子上的土,可是当她低头一看的时候,竟是身着莲青色金线秀祥云青竹缎袍,左看右看,没有灯光,没有摄像,就连场记和分镜板子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导演、场记了。外面的天是没见过的蓝,什么高楼大厦,灯杆电线,全都不见了,掐一掐大腿,酸疼的感觉,告诉白顾静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她也就这么一下子到了古代,活得新生。
外面敲敲打打,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声音更是由远及近,震耳发溃。
门外家丁,迅速跑来禀报,“报将军,刘公公到。”
白饶拎着白顾靖的脖领,不顾她的挣扎,一并迎了上去。
“白饶、白顾靖接旨!”刘公公少了阳刚的气息,并不平稳,声音也是亦正亦邪的,听着别扭。
“臣接旨,”见白顾静不言语,白饶小声的嘀咕,手里的力气也是不小,“还不快接旨。”
“小民白顾静,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护国将军白饶之子白顾靖,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朕躬闻之甚悦。今宰相萧昂之女萧姗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待宇闺中,与白顾靖堪称天设地造,佳人一双。故朕下旨钦定白顾靖萧姗成佳人之美,择日大婚。钦此。”
“谢主隆恩。”白饶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接过圣旨。
“白饶,洒家可是把这宰相之女给你争取过来了,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是,公公说的是,劳公公费心了,只是小儿生性顽皮,这宰相大人的女儿,可是一等一的佳人,怕是......”
“大胆!圣上赐婚,你是要抗旨不成?这其中的罪过,白饶你可想好。”
刘公公的话,利刃一般直插白饶心头,白饶看看白顾靖,只好叹气作罢。
“洒家还要去宰相府上送旨,就先此告辞。”
“公公慢走。”
看着圣旨上的一字一句,白饶攥紧了拳头,看着白顾靖,无以言表。
“老爷,这婚事......”顾青担心的看着白饶,欲语还休。
“靖儿,你先回房,没有我的话,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厅堂里留下白饶和顾青,夫妇二人愁眉不展。
“老爷,我们这么做,怕是不妥吧。”
“是有不妥,可是事已至此,你我又能如何”
未曾走远的白顾靖(静),听着夫妇二人的哀叹,复又折返厅堂。“两位高堂,顾静有话要讲。”
“说。”白饶愁眉紧锁。
“在这说,恐怕不太合适。还需借一步说话。”
“好,那你随我来,青儿,你也一同前往。”说罢,白饶领着妻儿,起身离开。
白顾静在白饶的引导下,走到后院的一处房间,进了一道门,又进了一道门。
“说吧。”
白顾静本想要把自己不是白顾靖的事情,述说一番,但是想到这个年代人的思维,恐怕说完这个叫白饶的人,就会把她打趴下,然后找个医生给她看神经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只好捡着重点说,“我是女人,你们知道吧?”
白顾静沉默半天,竟是说出这样几句话,白饶气的半死,瞪着眼睛,抬起的手,好在有顾青的阻拦,才没有酿成祸事。
“靖儿,为娘不是从小告诉过你,不要随随便便说出这句话么,这对你,对白家、顾家,上上下下都不好。”
哦,原来他们知道。这下白顾静就放心了,“那宰相之女,也是女的吧?”
“废话!”白饶已经快被逆子气疯了。
“所以,女人和女人......哦,天啊,你们好开放。”
“......这也是我担心的,老爷,这宰相之女,可是一等一的佳人,嫁入我们白府,岂不是要人家一辈子不幸福么?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萧府的上上下下。”
“那又能怎么办!这个道理,我岂是不知。圣上赐婚,实则是为了冲掉阴晦之气。眼下若不娶亲,恐怕九族难保。刘公公,这个奸诈小人,他这是要毁得萧相爷,一败涂地啊。”
“刘公公也知道我是女人?”白顾静诧异的看着白饶,这个社会真够乱乎的。
“他哪里知道!这世上除我们夫妇二人,没有他人在知道这个消息。”
“那他这么做,怎么就叫毁了人家相爷呢?”
“你这孩子,平时让你装糊涂,现在你倒真糊涂。萧、刘朝政不合,你又这么玩世不恭,花天酒地,他自是要拿你来做文章。”
“我?花天酒地,你自己说出口的话,你自己信么?我怎么花?怎么花?”
“好了,好了,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就给我赶紧出去。”
“去哪?”
“爱去哪,去哪!”
白顾静没有办法,看了看桌上的圣旨,这玩意可是人生第一次见,原来她的名字叫做“白顾靖”,好一个“靖”啊,音同字不同,难怪会措意。白顾靖走出房间,左看右看,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索性走出院门,出去看看情况,白福见白顾靖出去了,紧着跟上去,询问,“少爷您去哪啊?”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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