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辞帮郁龄处理好身上外伤时,米天师也将现场收拾妥当了。
虽然因为周围太黑郁龄看不见现场情况,但以先前打斗时发出的动静来看,这里一定被破坏得很严重,就不知道米天师是用什么办法收拾的,而那两只怪物的尸体又怎么处理,明天早上后,会不会有人发现点什么。
郁龄现在已经完全能肯定,不管是米天师还是奚辞,都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根本没办对付先前那种怪物。
她脑子有点混乱,却没有深究的**,只能按按额头,默然着脸不说话。
“奚老大,这位美女怎么样了?要不要先离开这里?”米天师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去看郁龄,眼里滑过几缕幽光。
郁龄同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现在应该有很多话想问奚辞,但因为自己的存在,所以他不能问。她觉得,米天师要问奚辞的话,可能是像她这样的普通人不能听的。
奚辞朝他点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昨天晚上的电话米天师还说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过来,不过一天时间,他处理的速度真是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浪过来。
“当然是开车过来的,而且是公费哟~~”米天师的声音有些荡漾,显然是得了好处。
“行,将你的车开过来,顺便看看那辆摩托车还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你找个地方放着,明天我再让人来处理。”
米天师被他这理所当然指使的语气弄得懵逼了,说道:“奚老大,你现在指使我还真是得心应手,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你家的那只鸟?”
虽然抱怨着,但看了一眼坐在灌木丛上的妹子,米天师还是乖乖地去处理了,接着又将他的车开过来,是一辆黑色的路虎,和他那身复古式的长衫十分不搭配。他看着就像个刚从山上下来的道士,而且还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那种道士。
奚辞抱着郁龄上车,对米天师说道:“走了,回我家。”
不仅郁龄被他公主抱弄得懵逼了,连米天师也懵逼了。
米天师再一次确认,“真的是回你家?”
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被奚辞明显区别对待的女人,似乎从认识这位起,他就没有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异性这种生物——那些建国前成精的女妖不算,也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体贴,甚至抱来抱去的。
别看这人一副俊秀斯文的样子,仿佛对谁都温温和和的,骨子里薄凉自私,人类死在他面前也不眨一下眼睛,典型的妖的作风。
“当然,有什么疑问?”奚辞瞥了他一眼。
米天师顿时不说话了,一踩油门,离开了这个黑暗的是非之地。
二十分钟后,路虎停在老街的老房子前。
打开车门后,奚辞要抱郁龄下车时,被她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自己走。”
奚辞一脸担心地看着她,见她别开脸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只好小心地扶着她下车,尽量不让她的动作太大,以免她的胸口又开始作痛。
米天师一脸见鬼一样地看着他们,然后摸摸自己的脖子,顿时想要泪奔。
想当初,他们刚开始合作时,他因为实力不济,拖了点后腿就被这人冷酷无情地掐着脖子拖走,那时的奚展王是多么的霸气侧漏,无人敢争其艳,就算人类形态时是个小鲜肉一样温柔和气的男人,但骨子里同样是说一不二的主,几时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了?
果然有了比较,才知道自己有多悲剧,就算他是汉子也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啊!
米天师一脸憋屈地跟着他们进了门。
刚进门,紫蓝金刚鹦鹉的声音就聒噪地响起,“奚展王,美女,欢迎回家!哎哟,大米也来了,欢迎,欢迎!”当飞到他们面前,发现郁龄的脸色有些惨白、手臂缠着绷带时,它又尖叫起来,“!ygd!美女你肿么了?受伤了?”
郁龄朝它笑了下,说道:“没事,一点小伤。”
金刚鹦鹉看着奚辞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沙发上坐着,觉得这一定不是什么小伤,聒噪地说:“美女,药不能停啊,受伤了就要吃药,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对了,咱们家有奚家祖传的上好金疮药,对治疗外伤最适合了,涂在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奚辞眼睛微亮,不用鹦鹉说便去东墙那边的柜子找药了。
米天师袖着双手,见没人理他,只好摸摸鼻子,默默坐到沙发上,双眼探究地看着郁龄,猜测着她的身份。现在他已经能确定这个理所当然地入驻进奚辞家里的女人的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像以往那些目睹他们捉鬼收妖降魔的普通人一样对待。
看他们相处的样子,只怕这两人正在同居吧?
同居这个词瞬间让米天师脸皮抽搐了下。
倒是郁龄注意到他,见状,对金刚鹦鹉道:“鹦鹦,有客人。”
金刚鹦鹉飞到沙发扶手上站着,听后啊了一声,说道:“大米你自便吧,美女受伤了,鸟现在不想理你。”
“你这是区别对待,有异性没鸟性。”米天师抱怨道,“想当初,我每次上门时,你这只鸟是多么地热情好客,让我宾至如归,现在却对我弃如敝履。”
鹦鹉依然没鸟他。
奚辞很快找出一个手巴掌大的、用大肚瓷瓶装着的药,从外观来看,那瓶身的纹路真是古色古香,打开上面的木塞盖子,一阵异香扑鼻而来,里面是乳白色的膏药,颤颤地聚在一起,色泽非常漂亮,并不比外面药店卖的那些差,甚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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